听到此南宫笛羽收起笑容,无比认真地说道:“师父,我没有。徒儿只是答应了那木偶妖保护那个人间女子罢了!况且,那木偶将他的妖丹都给了徒儿做抵押,徒儿不能做背信弃义之徒!还望师父理解!”
白玲萧也正经八百地说:“那你现在要救他是何意?!要是救活了那妖,你能保证他们不会……”
这下南宫笛羽沉默了,良久,她道:“我……不能保证。”
白玲萧的脸色又暗了几分,一阵沉默。
“但是如果真到了我抉择的时候,我一定会按照我认为最正确的选择!”南宫笛羽慎重地想了想,最后郑重地说。
白玲萧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要知道,”
“什么?”
“司里,越狱了。据说是一个功力强大到能够轻易穿过天笼,还能够轻易带走一个人的存在。”
“那师父在担心什么?”
“为师是怕她回来找你复仇。这里面还有关一些前辈的恩怨,也有关我,所以你的危险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大的。”
南宫笛羽心里是不免吃了一惊,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人。不知道是归属于哪个界的,但他既然救走恨意如此深的一个人,绝对不是善茬!
“多谢师父提醒,徒儿一定会尽快让自己变强的!”
白玲萧满意地点点头,又说:“这个丫头虽然死不了,但是还是需要调养,而且,她这辈子也是用不了妖力了。可以说是一个废妖,她心理上的冲击就看你能不能让她缓解了。”
南宫笛羽眉头一皱,如果是这样,早知道就不救她了!如果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应该早晚都会寻死吧?
唉!可是现在救回来了也不能再把她掐死啊!也就是说她现在相当于凡人一个。
南宫笛羽又想到了什么,问:“那师父,现在她是不是也相当于一个凡人了呢?”
“是也不是。她现在的体质和凡人差不多,可以用凡人的方法调理。但她也有妖的本能,也能区别于人。她的寿命还是和妖的寿命一样。青春也会停留在此,只是使用不了妖力,所以她现在就是处在人和妖这两个物种之间的一个特别。”
“好,我知道了。”
既然能用人的方法调理那就好办了。她是一定会把银柯治好的,至于痊愈之后她要不要寻死,她就不管了。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蒙蒙亮了。一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透过厚厚的云层,给予这人间第一缕温暖。它拂过公鸡的眼皮,叫醒它,于是公鸡们就开始叫醒熟睡的人们。
人间的一天,就是这么开始的。所有的一切,又都开始运转起来。
南宫笛羽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天色,轻轻的说:“师父,你该走了。”
她没有听见白玲萧的答复,等她再回过头,已经只剩她只身一人。
南宫笛羽余光看见已经恢复人身的银柯,心中不免感慨。若是世间的情都能得到一个美好的结局,恐就不存在痴情一说了吧。
“嗯……咳咳。”银柯发出一声虚弱的轻咳。
南宫笛羽收回思绪,小心地将她扶起来,给她灌输了点灵力。银柯悠悠转醒,看到南宫笛羽吃了一惊,全身的疼痛无比强烈,这一切都告诉银柯,她没死。
她虚弱地说:“是你……救了我?”
“先把身子养好,在调养的这段时间,你都要听我的。”
银柯本想拒绝,可奈何太虚弱连说句话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便用眼神告诉南宫笛羽她同意。
萧致雅在门外敲了敲门,听见南宫笛羽说“进来”才轻声地推开门。她即使放慢了脚步,也掩饰不住焦急的心情。
她进门看见银柯不免一愣,但随后就把她抛到脑后,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南宫笛羽面前,说:“我们走吧。我已经列了纸条,我们时间不多了!”
或许是因为激动吧,萧致雅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南宫笛羽没理她,而是提醒银柯:“你现在用不了法术,要静养,我去救木祠,”眼看听了她的话银柯就要支撑着爬起来,南宫笛羽赶忙按住她“你去了没用,你现在这幅样子去了也是累赘。乖乖在这等着就好。”
南宫笛羽站起身来,给这个床周围加了结界,这才放心地离开。
南宫笛羽让萧致雅先走,她用隐身出了王府大门。却不知这一切都没逃过司徒阎的法眼。
“先去最近的地方。”
“嗯。”
不对!南宫笛羽停下脚步,眉头深深地皱起。昨天自己是犯浑么?!那阎王不是说木祠的魂只在最留恋的地方徘徊吗?那昨天是怎么回事?而且,她不就是要找木祠的魂么?那她现在是干嘛?!
于是南宫笛羽欣喜若狂地朝萧致雅身后看了一眼,瞬间笑容又凝固在脸上。怎么没有?!木祠呢?!木祠的魂儿呢?!
南宫笛羽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谁能告诉她,这一晚上木祠的魂儿发生了什么?!没了?魂飞魄散了?被黑白无常收走了?难不成是看到萧致雅脱离危险自己跑了?
……南宫笛羽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到头来,还是要一个一个的找。
“怎么了?”“没什么,走吧。”
......
“嘭!”司徒阎一脚踹开南宫笛羽房间的门。眼中果然没有映出那个活泼的人儿,他不免有些气笑:还真是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了!司徒阎心里莫名的有些说不上来的憋屈,他好像忘了他本意就是让人家出去,只是借给了南宫笛羽一个幌子。
司徒阎走进卧室淡淡瞟了一眼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银柯,冷冷地说了一句:“还真是没用啊!”
银柯闻言微微微微张开眼,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想说什么却最终是没有开口。对啊,自己确实是没用啊。本想着救木祠,没救成;想杀了萧致雅这个罪魁祸首,也失败了,不仅如此,还伤成了这个样子。
狼狈的不能再狼狈了。她又有什么理由为自己辩解呢?
司徒阎面无表情地看着银柯面如死灰,按照以往的处理方法......司徒阎抬手准备灭了银柯,可是他感受到了银柯身上的结界,愣了一下,随后将手放下。
哼,倒是谨慎得很!
司徒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在没有搞清楚那丫头的来历,他不想让她心生隔阂。那丫头当初在地府的表现明显是被人下了很强大的封印,还不止一道。到底是谁,才会让人这么恐惧她的觉醒,下了这么多封印?!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司徒阎确实看不透南宫笛羽到底是什么。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三夕瞳,只有修为达到一定高度的仙界的人才可以勉强看得出。
因为只有仙界的修炼是比较纯净的。因为仙人的修炼大部分借助天地,自然的力量。
“墨节。”
“王。”
“把司御斯给我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