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于一天捂着昏涨的脑袋坐起身,视线一直无法聚焦。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他很愤怒,但是身体状况很糟,并用不出什么力气。
阿姬曼·芭奴就站在他不远处,
“不用担心,只是对你们做个简单的测试,要知道,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随便进入地底世界的。”
于一天此刻精神萎靡,只记得自己在一阵强光后便失去了知觉,但此刻除了虚弱之外,身体仿佛没什么伤害。又伸手探了探身边哈莉的鼻息,确认她只是睡着了方才放心下来。
阿姬曼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放心,测试还在进行,等测试结束,决定你们去留之后,我自会送你们离开。不过在此之前,你就静静地在这里等候吧。”
[滴滴滴……]
“嗯?”
于一天刚想说点什么,自己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就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信号全频闭的吗?”
他自言自语着。
翻看笔记本的同时,就有一份邮件弹窗而出,
“这是……”
…………
刘鸿小心翼翼地端上了果盘,现在的他要是让人看到了样貌,估计是要形象尽毁了。
包臀的长裙,隆起的胸脯,加上刘鸿本身就很纤瘦,抹上了淡淡的胭脂后,不开口的话还真是有那么几分姿色。
这个时代女性的鞋子还真是难受啊,这是刘鸿心里最大的吐槽,还有就是不停地在想,“我为什么会答应去帮那个家伙?我这是发什么神经。”
“嘿!你!站住!”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刘鸿一惊,循声望去,发现是巡逻队的士兵。
“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糟糕,自己连奥朗则布的面都没见上,就要在这里栽了吗?早知道还不如等张浩那小子回来再说了。
因为一说话就会暴露自己,只好张张嘴,沙哑地嗯啊了几声,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做出个歉意的表情。
“嘿哟,居然是个哑巴。”
呼,看着好像是诱导成功了。
“得了,陛下在哪边出口,你走反了。”
说罢,士兵指了指另一头出口的同时,还在刘鸿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顺手摘了颗果盘里的葡萄丢在嘴里。
咱刘大老板啥时候受过这种屈辱啊,不过该忍还是得忍啊,只要偷到了钥匙,啥事都好说,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凭什么自己非要按着什么鬼任务来啊。
当他出了过道,看到此刻正殿门口的鳄鱼池边上,两位士兵正押解着两名犯人跪在一旁。
其中的一位士兵说:“陛下,早上的异教徒囚犯带到了,随他一同的还有个异族,是个长了对翅膀的鸟人,也一同为陛下带来了。”
奥朗则布听到鸟人二字竟是来了兴致,“哦?今天的节目看来会很丰富啊。”
说着还看向了一旁的小蜂,因为这不正常的异族显然不是人类,恐怕小蜂等人会比较熟悉。
只不过从他们的眼神中,没想到看到的也是好奇,奥朗则布就暗自摇头,心想这些人身上能获得的情报价值还真是有限。
收回目光,奥朗则布说:“那就按照流程来吧,先把那个蓝发的异教徒给我推到鳄鱼池里。”
“是!”
士兵领命,俯身就去解那绑着包子的麻绳,他凑到包子耳边低声道,
“喂,你小子几成把握啊,下面那些畜生看着就好像饿了好久的样子。”
“放心,只要他是水里面游的,没几种动物是我应付不了的。”
至于为什么,包子从来没向众人提起过,他不说,也没人问,大家只是知道这家伙水性是极好的。
边上的秦鲲低声说:“那就按照原计划,你先下去控制住鳄鱼群,我去把出口边上那几人干掉。看到那根很粗的旗杆没,他正好可以当梯子让鳄鱼爬上来。老九,你砍断它需要多久?”
“一刀足够了。”
“好,等鳄鱼出来,我们就乘乱把奥朗则布拿下,逼问出钥匙的下落。”
见台下几人迟迟未动,奥朗则布稍感不悦,“怎么还不动手?”
小眼赶紧回道:“陛下,绳结打得太死,花了点时间,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说着,他抬脚就把包子踹下了鳄鱼池,为了追求演技逼真,还做出了恶狠狠的表情。
“噗通”,水花飞溅,除此之外,周围竟意外的是一片寂静。
“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这些人怎么一脸冷漠。”小眼低声询问边上一同扮演卫兵的老九。
后者摇摇头,“不会啊,神态动作都很到位,连我都觉得你有做坏人的天赋呢。”
“啪啪啪……”
銮座之上,是奥朗则布先拍了手。他搂过边上的侍女,摘了颗葡萄丢在嘴里。
“你们的演技已经很不错了,只可惜……”
奥朗则布抬手指了指池子,“我用来喂鳄鱼的饲料,可是从来不松绑的。”
“不好,行动。”
知道已经暴露,没时间给包子慢慢和那些畜生陶冶情操了。
秦鲲第一个弹身而起,纵使速度已经很快,但显然刚才的纰漏已经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有所警惕。
原本从暴起到解决掉门口的守卫,秦鲲给自己的时间是10秒,怎料,门口一下又多出数人,现在30秒已过,他都没能顺利封锁出口。
再看老九那边,虽然已经顺利突围到旗杆那里,无奈周围士兵太多,根本没机会进行后续计划,而就在此时。
“啊!…………”
鳄鱼池中惨叫声起。
“包子!”
本来就隐隐发绿的污水池子,顿时添上了猩红一片。
“怎么会……”
小眼顿时就傻了眼,因为别说鳄鱼,鲨鱼鲸鱼食人鱼,都见包子能对其驾驭自如,这次怎么就失误了,只是这个思绪并没有机会能维持多久。
“噗哧……”
小眼腹部顿觉一凉。
此刻没有枪械在手,没有做工精良的避弹衣,小眼的战斗力其实并没有比普通人强多少,又在无心之下,被两柄长矛从背部偷袭。
锋锐的茅尖直接从腹部破膛而出,后方的士兵上前一脚就将他踹出,矛身抽离的同时,他便倒向了池中。
随之而来的,又是猛兽的一顿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