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军,竞技赛场上,神之小队和拳宗的比赛还在进行,除了铁迪克外,哈莉是第二个结束战斗的。
凭借地形的特点,利用密集的火球雨迷惑了对手的视线,近身后以一击凶残的撩阴腿直接KO了对手。
土之试炼老九和蝗蝻的对决却是打得异常激烈,赛场砂石飞走,看得观众连连叫好。
至于水之试炼的包子,场景却是截然不同。
此刻,只有拳宗的选手还站在一座可以立足的小岛上,脸上满是疲惫,却是丝毫不敢大意地禁戒着周围。
此人名叫麟劲风,一套游龙拳耍得相当厉害,配合提升拳劲的战争装甲,只需盘踞一块小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再用远程射击手段消耗对手便是,只是这套方法对于神之小队的这人完全不受用。
突然,水里越出一物,仔细一看,尽然是条食人鱼,它狠狠咬住了麟劲风的脚踝。
麟劲风轻啧一声,一击鞭腿就将食人鱼甩了出去。虽然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一瞬间,但还是带去了麟劲风脚踝的一点皮肉。
诸如此类的攻击已经持续了20多分钟,每一秒都是在摧残着麟劲风的意志。
刚开始还能依靠远程武器向水中扫射,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水中能见度不过一拳距离,所有射击全是盲目的。而他也没想到神之小队的这位选手,水性如此只好,尽然五分钟才浮上水面换一口气。
再者,如果他只是水性好也就算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这人尽然能和这些水下生物沟通,入水后非但没有引起这些生物的攻击,还能驱使它们不断地攻击自己。
像之前食人鱼飞出水面啃咬自己的行为已经发生了不下百次,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
终于,麟劲风打空了最后一发子弹,收回了架势,抬手示意他已经认输了。
直到这个时候,麟劲风方才第一次在赛中看到包子的全貌,只见他骑在一只海豚身上缓缓浮出水面,周身两侧还有几条鲨鱼徘徊为其护航。
麟劲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朗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水性怎么那么好。”
包子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我姓包,大家都叫我包子,海盗出生。”
“难怪。”麟劲风很豪气的拱手作了一揖,“我输了。”
说罢,转身就跳上了离开赛场的露台通道。显然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搞得包子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也学着尴尬地比了个手势。
虽然自己算是使奸耍滑赢了人家,不过这儿的人都明白,战场上只有生死,没有公平仁义道德,这也是训练赛改革的初衷。
包子翻身到了岸上,想起打从监狱里和麻球一起逃出来,这是第一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能帮到一神,其实心里的喜悦还是满满的,只是可惜,自己的好朋友已经不在了。
“现在就剩老九了啊。”看台上,老于头端起茶水小泯了一口。
邻座一位魁梧的大汉,是他最近刚勾搭的牌搭子——张掣。
“老于头,照你这么说,九指半应该很快就能结束战斗才是啊,这两人打了都有二十分钟了吧。”
“呵,鬼知道这小子什么打算,昨天还偷偷跑出去找蝗蝻谈话。”
“嗯?找蝗蝻谈话?”
这两人好歹属于新老两代的革命军,聊到的话题自然涉及不少高层才能接触的内容。
之前老于头已经告诉张掣关于九指半的来历,这么一说,蝗蝻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只不过想到自己平时和蝗蝻关系也算不错,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件事。
最终是樊霜剑热情地解说把张掣从思想斗争中扯了出来,
“喔喔喔!蝗蝻老师以一击漂亮的横踢抵住了九指半的肘击。后者快步拉开了距离,横刀又上,好一击神龙摆尾!蝗蝻老师看来快要坚持不住了……哦!神转折!蝗蝻老师斜上一击,命中了九指半的手腕,这下竟是打飞了九指半的钢刀,眼看局势就要翻转!”
赛场上,老九被逼到了围墙的一角,蝗蝻正拿着拐棍指着他的鼻头,
“螳螂,你输了。”
老九则是脸上一脸平静,
“希望你好好考虑我之前说的话。”
“要我拿命去赌?还不如我在这里太太平平地做个拳法老师。”
老九眉头微蹙,“你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多说无益,要是放在几年前,我可能还会赌上一把。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那一批的强化人已经全部成为了弃子。
即便你我联手也改变不了什么,而我什么都不做却可以安安稳稳地在这里生活。你不觉得有时候不做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老九沉默了,确实照他所说的,蝗蝻在这里只是个拳法老师。没办法接触核心机密,系统就不会随便给他任务,也不会随意把他调回,现在的情况无疑是对于他这种身份而言最惬意的。
只不过……
老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蝗蝻捕捉到了那个瞬间,知道他并未打算投降,几乎就在零点几秒间,一手的拐棍已经向老九的小腹袭去。
可惜还是慢了半拍,老九歪头躲过了鼻梁上那根拐棍的横扫,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收腹蜷缩,让蝗蝻的下方一棍,始终差那么一指的距离就是不得劲。
蝗蝻借势出招,五指扣入拐棍的把手猛地发力,将拐棍弹了出去,瞬间延长了一截攻击的距离。
老九始料未及,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挨了一下被打乱了身形,只是他不怒反喜,
“在这里安逸的生活,技术也没有退步嘛。”
顾不得被击中小腹的疼痛感,赶紧控制好身形,准备转守为攻。谁料刚一抬头,就见一个阴影遮天而来。
上方蝗蝻高高跃起,一手横拐于胸前,一手半拳虚握,小臂疯狂充血,竟是一下粗了一半有余。
这一拳让你锤到还得了?只是老九刚想后撤躲避,脚后跟磕到后方的墙角才发现,自己尽是被逼进了死角,
“该死,怪不得敢那么不留后路地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