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内的小圆桌前,迟北月双手托着下巴,眼睛呈四十五度角仰望蓝天,故作难过的扯着嗓子对半夏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唉,半夏,你说,参商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啊?”
“小姐,不要这么难过,您都好几天没有吃好饭了,少主一定会原谅您的。”半夏“着急的安慰着”迟北月,两人一边演戏一边忍住笑偷偷的瞄向门外。
她虽然是演的吧,但好歹也是真情流露啊,这下参商哥哥总该知道她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那天晚上是她一时情急,才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了参商哥哥,其实,参商哥哥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长点记性,也没怎么为难忍冬和半夏。
迟北月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这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算算,怎么着参商哥哥也该知道了呀,怎么还不让她出去,再不出去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她就要长霉了。不行,她要自己去和参商哥哥认个错,争取早日可以出去玩啊。
这么想着,迟北月提起裙摆抬脚就要往门外走,一只脚还没踏出去呢,就被苏木伸出的手拦住了,迟北月往左边走了一步,他也左边走一步,迟北月往右走一步,他也往右走一步,练过武的健壮的身躯直直的挡住了她的路。
“嘿~,让开,我要出去”,迟北月愤愤不平的嚷道。
“北月小姐,没有少主的话,您不能出去”,苏木站的笔直,抿着嘴唇,眼睛目视着前方,一本正经的说。
“你,你,告诉你,本小姐就是要去找参商哥哥的,参商哥哥一定会让我出来的”
迟北月睁大了眼睛瞪了苏木一眼,好你个苏木,会武功了不起啊,居然还拦着她,气死她了。
“少主信任属下,才让属下看着您,属下绝对不能私自放您出去,苏木今日得罪了小姐,他日定当赔罪”,苏木一脸严肃,挡在门口的身体纹丝不动。
“哼!”迟北月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抬脚踹了苏木一脚,转身往内室走去。
苏木感觉到腿上一麻,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嘴角牵扯出来的弧度简直比哭还难看,倒不是迟北月那一脚踹的很疼,只是得罪了这位小祖宗,以后怕是有的是他麻烦的咯。、
迟北月气鼓鼓地回到内室,坐在梳妆台前,越想越生气,又使劲地往前蹬了一脚,不想脚尖踢到了硬硬的东西,疼的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忍冬和半夏也急忙上前查看,迟北月一边抱着自己的脚,疼的直咧嘴。
靠,她最近是倒了什么大霉,疼死姑奶奶了。
等半夏将那“罪魁祸首”从梳妆台下拿出来放在床榻上,迟北月倒是颇有些吃惊,竟然是一个精美的小箱子。
原主这箱子里不会藏着什么好东西吧,看来,她今天是要发财了?
迟北月忽略了身体的一些不适,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小箱子,没想到不是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而是一些手工缝制的女子穿的衣裙,大的小的都有,上等的布料,缝制的针线也很紧密,可以看出做这衣服的人是有多么的用心。
这是原主做的衣服?
不过迟北月很快打消了这个疑虑,因为她在箱底发现了一叠泛黄的家书,娟秀的笔迹,竟然是原主的母亲写的!而这些大大小小的衣服也是原主的母亲做的!
不知道为何,看到箱子里的这些东西,迟北月心中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感动、酸楚,难过……混杂在一起,有一股水气仿佛就要从眼睛里喷薄而出。
迟北月强忍着,不让那液体从眼睛里流出,心口莫名的有些疼痛。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穿的蓬蓬裙,也是妈妈亲手做的,可是她还没有好好陪陪妈妈,就被带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时空……
看到自家小姐心情有些低落,忍冬和半夏识相的退了出去。迟北月和衣平躺在了榻上,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迟北月。
仿佛是一场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女子轻轻地喊着:“迟北月……迟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