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彦子很“安分”的缩在墙角,却想着如何逃出这里。
“只要能出去,我可以把身上所有法宝都当做筹码。”彦子嘀嘀咕咕着,忽然眼睛一亮,法宝?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铅色的钻头,满眼希冀。
“师父给的通天钻……”彦子捧着通天钻,看到了一线希望。
他卯足了力气,把自己丹田里那点可怜兮兮漂浮着的薄雾般的灵力全数注入通天钻,奈何……通天钻好像一个傲娇的小孩被惹生气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彦子暗暗叫苦,马上盘腿修炼,他才炼灵巅峰啊,不一会儿灵力就被充满了,于是再一次注入通天钻,但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通天钻还是没有反应。
修炼。注入。没有反应。
修炼。注入。没有反应。
……
此时已是深夜。彦子幽深的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又加重几分,他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对通天钻的无动于衷早已麻木,缓缓地把灵力注入。
“我都快突破炼元了,若是这次再不成功……”彦子苦笑几声,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本以为没有希望被激活的通天钻猛地颤抖起来,周围出现了一层灰色的光晕!
成功了!彦子面上一喜,他疯魔了一样,颤抖的捧着通天钻,不停重复:“带我去找挽挽!带我去找挽挽!带我去找挽挽!带我去找挽挽……”
通天钻虽然只有三品,可也是有灵性的,它飞起来,钻头朝下,猛地往天牢里黑漆漆的脏泥上撞去,几声轻微的“嗡嗡”声过后,一条足够一人进入的地下通道被开辟出来。
彦子简直要给通天钻一个香吻,他收起通天钻,很迅速的爬进地道,还把地道口盖得严严实实,与原先无二。
顺着通天钻开辟出来的地道,他扶着泥壁,朝有一丝光亮的地方匍匐前进。
“呼——”抖掉鸡窝头上的脏泥,彦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地上的空气,警惕的看向四周,装潢很朴素,而床榻上还坐着一个被他惊到的宫装美妇,彦子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挽挽!
他极快的爬出地道,不由分说的,冰凉的嘴唇覆上柳挽挽鲜红欲滴的唇。
几番激战过后,彦子一脸餍足的看着怀里娇羞的柳挽挽,满是爱恋。
柳挽挽总算是承认自己这个“夫婿”了,她本就是家族联姻的道具,对皇甫云骅没有半分感情可言,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爱近乎痴狂,又对她很好,毫不犹豫的,从小就生活在争斗不断的贵族里的柳挽挽就爱上了他。
“我们远走高飞吧,不要去找白浅霜报复了。”进了冷宫后,柳挽挽的心态也是摆正了,本就是她的儿子皇甫铭鑫有错在先,白浅霜是受害者,还无意间让自己找到了自己余生的伴侣,更何况白浅霜的智慧程度绝不是他们能妄想的,综合下来,柳挽挽也就兴不起半点报复的心思了。
“挽挽,我都听你的,若不是她,我这番心意你还是浑然不觉。”彦子深情的看着柳挽挽,只是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夹杂着刻骨铭心的仇恨的晦暗的光。
他掩饰好这抹光,温柔地对柳挽挽说:“挽挽,我本名不叫彦子,我师从西门湟天,我是他的关门弟子——西门彦,你以后,能叫我西门吗?”
柳挽挽含情脉脉的眼睛里是对他的依恋,她很乖巧的答应了,随后脸上多了愁色,吞吞吐吐的说:“西门,那我的儿子……”她唯二的牵挂,一个西门彦,一个皇甫铭鑫。
西门彦看怀里的美人踌躇的模样,心都化了,他毫不犹豫的接口:“以后他就是我的儿子了,不过皇甫这个姓……还是舍去为好,以后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西门铭鑫了!”
柳挽挽大喜,两人穿戴好服饰拿好藏款,当即去西门铭鑫的住处找到他,并且带走。
只是,西门彦始终在为一个问题苦恼,他从怀里掏出通天钻,一脸懊恼:“挽挽,你也知道我修为很弱,给通天钻充能还要好些时间,你能帮帮我么?”
柳挽挽看他在那里纠结的和小媳妇一样,噗嗤的笑了,明媚动人,看的西门彦有些痴了。柳挽挽一把拿过通天钻就开始输入灵力,边输灵力边说:“我是炼魄境,以后这些事情我来,你动动脑就够了。”
西门彦心底一片柔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很快就输完了灵力,通天钻周身又亮起了一片灰,在西门彦的“念念有词”下,西门彦顺利的携家带口,离开了都城,只是他们臆想中美好的未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月华殿。
“柳挽挽和彦子走了?”白浅霜半躺在榻上,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颗樱桃,丢进嘴里,听着窃听归来,坐在兽皮凳上细细抿茶的浮香陈述。
“没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浅霜你也染上了福,我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是不想再复仇了。”沉碧很适时地插上一句,没有了之前对白浅霜的生疏和恭敬,朋友之间那般熟络不客套。
“他俩最后还是修成正果了,也是我命大,若是他俩决心复仇,我可抽不出时间来对付他俩。”白浅霜头痛的揉揉额头,最近月虹鳟卖的越来越好,即使价格很贵,也无法抵挡顾客的热情。她和沉碧、浮香都忙得焦头烂额,轮班都轮不过来。
虽然生意蒸蒸日上,客如云来,但是唯独月虹鳟的第一个买主,她始终无法释怀啊……居然坑她白浅霜,不千刀万剐她决不罢休!白浅霜恶狠狠地想。
此时。白浅霜说的奸诈某男的家里。
“阿嚏!”轩辕黯天揉揉鼻子,心有余悸的单手托着鳟鱼羹,那个突如其来的喷嚏,险些让他煞费苦心,毁了两条半月虹鳟才做出来的鳟鱼羹毁了。
穿过迂回的走廊,一个天地灵力浓郁的亭子就在眼前,轩辕黯天让万千少女尖叫的俊美的脸上洋溢着灿烂到星辰都会失色的微笑,只因为亭子里那个披着狐皮裘的三十出头的美丽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