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急速地拐进了另一家酒吧,和“安妮的雪”不一样的是,这里的酒更浓更烈,更适合伤心的人来此买醉!
酒吧内灯光一片昏黄,暗沉沉地像颓废的花,驻场歌手低沉沙哑的嗓音还在呢喃唱着爱情的骊歌,吴曜疯狂的一杯又一杯地借酒浇愁。而一旁的余乔,则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酒吧内是安静的,但他们俩却不是唯一的客人。
这家被誉为“浦江伤心人集聚地”的“血色星期五”酒吧里,除了有最深情的歌手外,还有着浦江最忘忧的酒。
就在不远处,也有几个人正在喝着酒。
“琉璃姐,什么事搞得你这么不开心啊,都叫我陪你喝几回了。”杜明锐咂了一口酒,淡淡道。
“哼……老娘喝个酒你都唠唠叨叨的,烦不烦。”陈琉璃一个白眼扔了过去,又自顾自喝起酒来。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是听小踪说的,你是不是又被陈伯伯骂啦?”杜明锐笑道。
“关你屁事啊!”陈琉璃一脚踢向了杜明锐。
“哎……我可是关心你,是吧,安安姐!我给你买几回单了?你说。”杜明锐看了看一旁的施安安,又看向不停给自己灌酒的陈琉璃。
富二代的朋友圈果然是一通百通的,这施安安和陈琉璃原本就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大学毕业后两人虽然读了不同的专业,幸而在工作中又有了新的联系。两人又都是典型的一幅御姐派头,勉强算得上有共同语言。这杜明锐呢,更不用说了,在浦江的富二代圈子里,谁不认识这个小霸王?
“琉璃心情不好,你就顺着她点儿!”施安安淡淡地道。
“我心情还不好呢!上次我被人给教训了,到现在这股气还没处撒呢!”杜明锐愤愤道。
今天早上出门便遇见于冀了,那家伙竟对着自己比了个中指,还翻了个大白眼,可把杜明锐给气坏了。他于冀凭什么那么拽啊,还不是因为那个余乔在后面撑腰?!
“怎么,连你‘浦江杜月笙’也有人敢教训?”施安安听得,来了兴趣,淡淡笑道。
“嗨……那不是人家瞎叫的呗,我这还是被一个女人给收拾了呢!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杜明锐摇头苦叹道。
“不会吧?浦江竟有这号人物!”施安安不可置信道。
“那个女人叫余乔,你认识吗?听说她们公司和你们信达科有业务往来呢!”杜明锐又道。
“什么?余乔!”两个女人同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齐齐望向了杜明锐。
“这小眼神儿什么意思啊,敢情这女人你们俩都认识还不成?”
“哦,见过一两次而已,不熟。”施安安回复了淡然的神情。
“我当然认识,她化做灰我都认识!姐的那几天牢狱之灾,就是拜这个余乔所赐!”陈琉璃却没有向施安安一般故作镇静,而是咬牙切齿道。
那次惨痛的经历,让陈琉璃彻底从一个光鲜亮丽的白富美变成了受人诟病的长舌妇,甚至连她的那过往不堪的私生活也被摩纳的人或多或少地传了出去,陈琉璃的名声一时差到了极点。后来还是靠着陈老爷子出钱摆平了这件事……对于余乔,陈琉璃早就想要打击报复了!不过陈老爷子早就有言在先:如果一拳不能将对手打死,那就不要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陈琉璃过了这么久还能忍气吞声,无外乎就是还在寻找机会,一个能将余乔一击致命的机会!
“这么说来……这个余乔还挺有能耐的咯?”杜明锐翻了翻白眼,懒懒道。
他当然知道余乔的能耐!不过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可不想看见于冀每次在他面前那副耀武扬威的恶心样子。
“我迟早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撕下她纯情婊子的面具,让她在最恶心的男人胯~下~放~荡~呻~吟!”陈琉璃恨恨道。
“嗬——还真够狠的啊!不过琉璃姐,你可不能光说不练呀!”杜明锐笑道。
“明锐,别怂恿琉璃,你又不是不知道,吴曜……正一门心思在追她!”施安安陡然一把抓过杜明锐的衣领,眼神冷峻地警告道。
杜明锐轻轻地挪开施安安的手,凑到施安安耳朵前,轻声道:“安安姐,弟弟可是听人说过……你喜欢那个吴曜。所以,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杜明锐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他的智商情商和他的父母可有得一拼。之所以吃了亏还一直没找余乔报复,说白了还不是忌惮。余乔是什么来历他查不出来,但查到吴曜的身世倒是没有什么难度——这个吴曜啊……自己还真是惹不起!所以……不如……
“你……你胡说什么!”施安安气急败坏道。
“放心吧,安安姐,没事儿!何况,你看现在琉璃姐都这么难过了,咱姐俩儿不得帮帮她啊?”杜明锐低笑道。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陈琉璃已经醉眼迷离了。
“说你喝酒喝的太醉了,我们可不负责送你回家。”杜明锐道。转过头,对着吧台的调酒师道:“Tony,来点醒酒的料吧,这位姑娘已经被你们的酒弄得快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