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
瘦弱的少年靠在墙角,嘴里叼着随手折来的草叶,听着院内朗朗的书声,目光向着远方,眼神放空,思绪不知飘在何方。
少年是一个乞丐,社会的最底层,他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姓甚名谁。只知道自己是个乞丐从小就是,随着乞讨大军一路辗转,最终落脚在这座相对富裕的柳城。柳城是附近少有的大城,人口繁多,来来往往,富裕的老爷们也多,乞讨过活的卑微者也多,越是富裕的地方才会有乞讨者生存的空间,贫瘠的僻壤哪来的老爷施舍。
每座城都有这样教学的私塾,教孩子认字识文,世界有多大,取决于你的认识有多广,不同层次的人接触的是不同的社会,想要有广阔的视野,识字是最基础的门槛,然而又有好多的社会底层的却被这最低的门槛拦在的了这宏大的世界大门之外,活在柳城哪知天下是何物?
少年有一个梦想,做一个识字的老爷,出门有马车,顿顿有酒肉。所以少年每天清晨都会来到私塾的墙外听着墙内朗朗的书声,不求识字好歹沾沾书气。好在私塾的先生不是蛮横之辈才没有被轰走。
私塾不但教字也是人才选拔的最初环节,在这里先生会选出优秀的学生,推荐到高一等的学院继续深造,所以少年反倒比屋内的学生少了一分压力多了几分悠闲。
“咕咕。。。”
昨晚到现在一直未曾进食,少年的肚子开始抗议了。少年抬头看了看太阳,时间貌似也差不多了,那些个老爷夫人也该起来了。
站起身子,跺了跺,蹲久了发麻的双腿,发出不小的声响,引得里面的先生侧目。少年赶紧低头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后一溜烟走了。
西大街是柳城最繁华的地方,各式商铺应有尽有,每天这个时辰便会有结伴的老爷夫人前来购物,这也是少年乞讨的黄金时间。柳城的老爷们好面子出手阔绰,施舍点小钱也不心疼,所以柳城的乞丐日子也不会太过难受,再加上少年一副瘦弱的身躯跟能博得同情,一会功夫倒也讨了五六个的馒头的钱,在一个偏僻的馒头铺子换了五个发黄的馒头,起步回到城东的破庙一路解决了三个馒头,剩下两个藏到破旧不堪的衣服里面,在庙门口喝了两口泉水。
这间破庙是乞丐的集中营一件小庙挤了几十个乞丐,老少不一,相互之间也少有交谈,也没见到所谓的帮派党羽,都是各自乞讨各管饱饿,穷人哪来的心思拉帮结派。
少年找了个地方准备休息,多睡才能饿的慢,乞丐一般除了乞讨就是睡觉。
少年刚刚躺下没多久,小庙里就传来一阵嘈杂。
茫然睁开眼,只见破旧的小庙中间,站在一位长衫华服的年轻公子。年轻公子华冠盛装,手执折扇风度翩翩,与小庙的破败杂乱格格不入。
难道是哪家的公子哥想不开来我们这小庙施舍来了?乞讨少年如是想到。没有再让他继续乱想,公子哥开口了:
“本公子想觅一书童随侍左右。”
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乞丐就围了上去,一阵嘈杂议论。能攀上这位公子肯定是衣食无忧,少了多少风餐露宿,寒苦交加。少年很心动,但是看了看围着的众人想想看还是算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出众的条件,机会不大,还是不起来了,白费力气。闭上眼睛不再窥探。
华服公子说完话也不着急,分开众人,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这间破庙。破庙不大四处散落着干草,瘦弱的少年正蜷缩在偏僻的角落,引起了公子的注意。
少年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衣光着脚丫,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脸蛋闭着双眼,瘦弱不堪。蜷缩着像极了野猴子。
“愿意跟我走嘛?”
公子突然开口引来了周围一片议论,蜷缩少年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一脸茫然打量着周围,有些不敢相信说的是自己。天上掉馅饼了?
“跟我走吧。”公子又开口。
这时少年终于清醒了,走大运了。毫不犹豫就起身,在一众乞丐羡慕的目光中跟着公子走出了破庙。
“公子,公子,你为什么看上小人啊?”少年疑惑的问到。
公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说到:“我姓史,以后你就喊我史公子吧。”
少年低头哈腰赶紧应了一声:“唉!”
史公子停下脚步又顿了顿:“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乞讨儿一个从小无名无姓,孤苦无依,还望公子赐名。”
史公子踱了两步,打开折扇扇了扇。沉吟到:“你我相遇在柳城,你便姓柳吧,看你瘦弱似小猴,猴又唤猿,同音元,便唤你柳元吧。”
“柳元,柳元。。。。。。”
少年低声细细念叨。双眼闪烁着兴奋,从此我便叫柳元了,从此我便有了自己的名字,再也不是无名无姓的野孩子了!
“跟我走吧。”史公子说完话便大步向前走去。
柳元也不在发愣赶紧跟上。
走了一段路来到城中一座客栈门口,客栈,地处城西繁华地段,装饰华丽。史公子大步走了进去,柳元快步想跟随进去。
“去!小乞丐,这儿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赶紧走!离远点一身臭味!”
门口的客栈伙计拦住柳元的去路不停的挥手,仿佛在驱赶蝇蚊。
“我叫柳元,是公子的书童。”
柳元低声抗议道。
伙计当然不信一身华冠盛服的公子会有一个乞讨儿书童。刚准备继续驱赶,史公子开口了:
“他是我的书童让他进来。”
“唉!小的明白了。”伙计让开身,不在阻拦,但是仍然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柳元,不知道这小子哪儿来的狗屎运能被这公子看上。
“掌柜的两间客房!”史公子高声喊到。
“柳二快带公子去客房。”掌柜赶紧吩咐到。
柳城大部分人都姓柳。
一个灰服伙计赶紧走上前来:“公子这边请。”
柳二在前面带着路,史公子悠闲的跟着,柳元走在最后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公子请上楼。”
“公子这是两位的房间,还有什么吩咐吗公子。”
没多会就被带到了房间。
“再给我打桶热水,送到这间房。”史公子指了指跟前的房间。
“好勒,小的这就去!”柳二说完话就去打热水了。
“柳元你就在这间房间里等热水来,洗个澡。”史公子吩咐道。
说完就走向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