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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名释药

只见此时的皇上已于以前的那病入膏盲、怏怏死气的模样大不相同,此时的他,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声音雄浑,脸上也是容光焕发、笑意盈盈的模样。望着此时的赵雍,冥泷惊讶的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起身,直到赵雍看了过来,冥泷才心中一惊,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恭贺皇上心愿得偿,臣一时高兴,迟来相迎,请皇上恕罪。”冥泷单膝跪地,抱拳躬身道。

“哈哈…冥统领请起,冥统领乃是孤之少有的忠臣,这两年来不知为孤挡下多少明枪暗箭,孤怎会为这些许小事怪罪于你,尤其是你此次能为孤寻来那长生之法,使得孤能心愿得偿,如此种种,孤不仅不会怪罪,还会大大的封赏与你,孤在一日,你都是孤之臂助,孤绝不亏待于你。”

赵雍心情愉悦之下,好好的夸奖了一番冥泷,其实,在赵雍的心里,冥泷也真当得起他的恩赏,就如他自己所说,若无冥泷,可能他赵雍也活不到今日,这怎么能不让赵雍看重,同时也对自己当初建立幽冥卫之举甚是得意,日后也更加倚重起这支神秘力量来。

赵雍与冥泷说完,转身往那位神秘道士的位置上望去,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只是身形还如之前打坐般,并未起身相迎,尽管如此,赵雍却丝毫不敢怠慢,反而主动抬脚快步走到道士的桌前,便欲跪下拜见,哪知道士却只是用拂尘抵住赵雍的身体,没有让其跪下,摇头说道。

“皇上为何如此?难道皇上以为贫道所献之丹,便是长生丹了吗?难道皇上以为,自己现在便是长生不死之躯了吗?”

赵雍闻言,大惊失色,慌道:“仙长,此话怎讲?难道仙长方才所赐之丹并非那长生丹?可仙长明明说过要献孤长生之丹的啊!”

“唉…”道士摇头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在殿中缓缓而渡,几步之后,方才再次说道:“不错,这并非长生丹,因为若长生易,世上之人岂不皆可长生?其实,此丹名为‘续魂丹’,也叫‘缩元丹’,当它叫不同名字时,便有不同的效用。”

赵雍不解,这一粒丹药为何有两个名字,两种效用?且不是长生丹,为何能治好自己的顽疾?这丹药,与长生又有何联系?…一时间,赵雍心中充满了疑问,也很是惊慌,深怕自己会变成以前的模样。

道士见赵雍的模样,便知其心中所想,于是说道:“皇上莫急,此中原委,容贫道慢慢说来,皇上听完,自知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贫道在说此事时,请皇上把不相干人等都请出殿外等候。”

赵雍急于知道其中原因,立马便同意了道士的请求,把所有在旁伺候的宫娥太监都赶出了殿外,殿内只留下赵雍、道士、冥泷以及贴身的太监来福。一时间,殿内静悄悄的,都在等候道士开口,就连冥泷也是好奇的很。

沉寂片刻,道士才终于开口,听他慢慢的叙说着,众人这才清楚其中的原委,也才知道,原来这个神秘的道士,是姓道,名无名。

他自称来自塞外,是一名云游道士,初入关来,便听说当今的皇帝陛下在四处寻找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作为一个修道之人,又是赵雍的臣民,自觉有义务为皇帝分忧,故而特此专门来向皇帝献宝。赵雍听闻,深感欣慰,对这道无名更加赞赏。

而那血红色的丹药,之所以有两种名字,两种效用,也是大有原因的。因为,当此丹叫做“缩元丹”时,服用之人就算原本身强体壮、可以活个百八十年,在服用此丹之后,也会瞬间衰老,寿元缩减,生命也以一年为止。可以说,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服用此丹简直与服用剧毒无异。

赵雍听后默然,因为他知道就算不服此丹,他也只怕活不过三天,对于一个绝望中的人来说,剧毒与否,又有多少关系呢?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服用此丹,但效果却与道无名所说的恰恰相反,他知道这其中肯定还另有原因,或许就与他所说的另一个名字,另一种效用有关呢,故而,他也不急,静静的等道无名说下去。

空旷冷清的兴庆殿内,只有道无名一人在缓步而谈,其余如赵雍等人,只是静静而立,只有那目光在i随着道无名的身影移动着。

道无名说完这第一种药名及其作用后,特意转身看了眼赵雍等人,只见赵雍的面色已经平静下来,可脸上的疑惑却没有减少,其他两人亦是如此,道无名看了一眼便又在殿中开始渡步,只是在转身的瞬间,没有人注意到他嘴角流露出的一丝诡异。

一阵清风袭来,殿旁的烛火随风摇曳,清冷的殿中再次想起了道无名似幽且冷的说话声。

如果说“缩元丹”是毒物,那当它叫做“续魂丹”时,又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贝了。因为,在特殊的情况下,那么不管服用之人身受多么重的伤势,又或者如皇帝般病入膏盲,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可完全治愈,可以说有起死回生之效。

只是,这种神奇的治愈效果,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便是他的效果也只能维持一年,而一年之后,该是怎样还是怎样,说白了,这就像是向上天借了一年的时间,若这一年的时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那么赵雍还是必死无疑。

赵雍听到这里,脸上急色再现,夹杂着的,还有丝丝恐惧,再也无法安静而立了,而是快步上前,紧紧抓住道无名的手慌道:“仙长,这怎可是好?难道孤真的要命丧一年之后?”

道无名轻轻拍了拍赵雍的手臂,微笑安慰道:“陛下,切莫担心,贫道既然来了,可不仅仅只是施与陛下一年性命来的,陛下不是一直欲长生不死吗?贫道虽无长生之术,此丹亦不可长生,但却并没有说贫道不知长生之法啊!贫道让陛下服下此丹,便让陛下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实现那长生之欲,岂不快哉?”

皇帝赵雍大惊,继而又是大喜,用力的抓住道无名的手臂,激动的脸色潮红。

赵雍激动了好一会儿,方才平复了心中的波动,紧紧盯着道无名:“仙长,此事当真?若是如此,孤即刻诏告天下,亲封仙长为国师,从此莫大的秦国,除我赵雍,当以仙长为尊。”

道无名微笑无语,既未答应,也为否决,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皇帝却管不了许多,为了长生,他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立刻转身对侯在一旁的来福语气坚定道:“来福,孤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即刻拟旨,诏告天下吧!”

太监来福忙叩拜领旨,起身飞快往殿外而去!

待得来福出了殿,赵雍这才迫不及待地对道无名道:“国师,既然您说您知道那长生之法,不知国师打算何时告知?孤也好做安排?”

这一次,却是直称国师了,可见赵雍心中的迫切。

道无名知道这长生对此时的皇帝赵雍而言是多么的重要,看其焦急的神色心中暗哼,脸上却是一脸温和的道:“陛下莫急,长生之事,若无意外,是一定能够帮陛下实现的,只是在去寻找那长生之法前,容陛下让贫道先看看那之前被你下狱的前太医及其之子高寒可否?”

“太医?高寒?”赵雍皱眉凝思好一会儿,才试探道:“国师所说的太医,可是两年前被我下狱的高邑?这长生与高邑之子又有何关联?”

说起这高邑一家,要不是道无名提起,他都险些忘了,两年期他命高邑炼制长生丹,长久无果,加之病痛折磨,使得他心生不耐,在除夕当天宣来高邑,质问他到底何时能够为他炼制出长生丹来,只是高邑却喏喏而言,却给不出个准确期限,一怒之下便把他们一家人抄家下狱了。

原本还想砍了这一家人的脑袋,但却因为受此刺激之下昏厥过去,醒转之后便把这事忘了,一直到如今。可没想到今天国师会提起这一家人,尤其是那什么高邑之子,更是被国师重点提及,这之间又有什么隐情呢?难道国师与他们有旧,想为他们求情而来?若是如此,为了长生,赵雍当然不会计较,定给国师一个面子,放了那待在天牢至今的高家父子也未尝不可。

赵雍眨眼之间心思百转,想到这,又赶紧道:“国师难道与那高邑一家相识?若是如此,那是孤的不是,孤即刻便把他们从天牢里放了,国师莫要怪罪孤的鲁莽!”

道无名没想到赵雍竟然会这样想,笑道:“陛下,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认识那高邑一家,与他们也未有旧,只是那高邑之子,我却许多年前就已知道,并推算出,他将是陛下长生成功与否的关键,故而才让陛下先让我看看那高寒啊。”

“哦?那是孤想岔了。”赵雍长吁一口气的同时,又好奇那高邑之子怎么会是他长生的关键,同时又暗喜当初亏得没有把他们杀了,不然如今岂不是长生无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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