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的同学淑珍，全名曹淑珍，和曹政辉一个村，还有李花也是，后期淑珍和李花都嫁了外村，直到那次同学聚会，也没联系到她们。
在今年的一段时间，曹淑珍在一家毛巾厂打过工。
说起这家毛巾厂，短短几年的时间发展的很快，总厂在市里，后期又在赵扬住的乡镇建了个分厂，经过赵扬的介绍，淑珍就到了那家厂里。
赵扬领着淑珍见到了厂里的领导，对他说“领导，这个是我的同学，想来找个活干，你看看给按排一下，看看叫她做什么样的工作合适？”
那个领导看了看淑珍，就问她“你原来干过纺织吗？会看纺织机吗？”
淑珍说“我没看过，一天工作多长时间？现学可以吗？”
那个领导说“目前机上没空位，这样吧，验货的那里却一个人，原来有个验货的，怀孕了，请了长假，你先去看看，能干了吗？”
赵扬和淑珍就到了验货的那里。
有俩个人在那里验货，就是俩个班的工人，在机上织好毛巾后，都要推到这里来经过检验，其中织的多少条数？出多少次品？有多少二等品？都得用专用的验货单记好，决对不能出错。
一开始，那个姓王的老师先教淑珍叠毛巾。
一个合同期织的毛巾就有好几十个品种，大小不一样，合同要求也不一样，有的毛巾，是一叠俩幅的，那就是四条，有的是很小的那种，是一叠十八条的，那一叠就是三十六条，叠完一后，在把叠的总数相乘，就能得出织的毛巾的总数。
每个织好的毛巾，都是带着布轴卸下来的，有专门的小车推到验货的这里。
每块布的上面，都必须标上，人名，班次，品名，和合同的代号。
那个王老师就对淑珍说“你一开始先学着叠毛巾，别太心急，看毛病慢慢的学，毛巾条数不能错了。”
淑珍刚去那几天，有时也总出错，总是不对条数，渐渐的就失去了信心，找到赵扬说“我是不是太笨了？就是学不会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赵扬对淑珍说“打工都这样，你别太心急了，你刚去几天？学学就行了，现在一天能下多少货？”
淑珍说“这几天都在俩吨左右，一块布得先俩人抬到案子上，点好数记好，再用小绳困起来，过秤看好重量，记好，最后再有一人抱着，放到指定的地点放好。”
赵扬就问淑珍“没太重的吧？最重的有多重？你能抱的动吗？”
淑珍说“还行吧，我在家一直干农活，不怕吃累，不吃累也挣不到钱，我问过那个领导，他说一开始第一个月现给我每天八十元钱，等熟练了，再给我加工资，以后货再多，说是叫我俩商量一下，按吨位给我们工资，你看这样合适吗？”
赵扬说“按吨位给工资，你算算合适吗？星期六和星期天这俩天货少，真算起来，还不如论天给合适，你先干干试试吧，有什么事再给我说。”
验货这个工作，面对的是整个的全部纺织人员，给谁扣次品多了都不高兴，而扣少了，叫总厂质检员发现，是要挨罚的，这个活是俩头受气，那天也有事情发生。
有一天，有个从HN来打工的员工，过来赵淑珍她们“你们说我织的布六条次品，我昨天看的那个机很好开，那来那么多的次品？你们找出那块布，我要看看。”
那个早来的王老师对这个员工说“说有六条绝对有，我们都是一条一条验的，你也不要发火，有什么意见直接找质检员，我们这里只负责验货，也没时间帮你查货。”
那个员工就气冲冲地找来了质检员，质检员领着她把那块布抬到了案子上，慢慢的验了起来，结果是：六条次品都有，外加四条高低毛二等。
质检员对那个员工说“看车不要三心二意，不给你们多的车位，你们不乐意，给你们车位多了，你看看这织的是什么？质量根本无法保证。”
那个员工说“六条次品我这块布就白织了，我还得搭上钱，扣的也太多了，这活没法干了，我去找厂长问问。”
那个员工就找到厂长，厂长对她说“你不要没事总去找验货的，她们干的就是这样的活，看不出毛病才是大毛病，有毛病看不出来，到了总厂二次检验时，和那里差的太多，她们是要挨罚的，你要理解她们，不行你少看个车位，你看行吗？”
那个员工说“这样要求这么严，我们也挣不到钱，我们这么远来这里，图什么？”
厂长说“牵扯到质量问题，我不管是谁，决不能欠就，没有了质量一切等于零。”
到了快中午了，厂长把淑珍和那个姓王的叫到了办公室，就问淑珍“怎么样？觉的能干了吗？今天你们做的很对，就得认真验货，有过去找你们的，叫她去找质检员就可以，质检员处理不了，叫她来找我，你们不要和她们正面冲突，记得了吗？”
淑珍对厂长说“这几天下货太多了，我俩根本忙不过来，我提个意见，能不能叫质检员帮着发发货，一发货，得占俩个多小时，我们得验到很晚才能回家。”
厂长对他俩说“发货一直都是验货的负责的，这个问题我和车间主任商量一下，找出来最佳处理方案，你俩先回去验货吧，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说。”
淑珍在这个厂一干就是半年多，每天早起晚归，为了生活，她一直在坚持着。
有一天发生的一件事，叫淑珍到今天也没忘记。
那次织的几个品种从外表看，几乎一样，不细分别，很容易把这几个品种混在一起。
在一个中午，厂长把淑珍和那个姓王的叫到了办公室，拿出了一张罚款报告单，因为她俩的粗心，有俩个品种名字写混了，导致漂染失败，直接损失三千四百五十元。
按照规定：厂长管理出错罚八百元，车间主任罚六百元，质检员罚五百元，剩下的全有验货的俩人平摊。
淑珍就找到厂长说“我一月才挣多少钱？我也没钱交罚款，要不着样吧，厂长，我不干了，你另找别人吧。”
厂长对淑珍说“罚款我说了不算，是总厂发的，你就是不想干了，也得交上罚款，要辞职的人员都要提前一个月打辞职报告，也不能说走就走得。”
淑珍找到赵扬说“这活没法干了，俩头受气不说，还得挨罚，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扬对淑珍说“那个厂都有各自的规定，都不是你说走就走的，最起码你得等着人家找着合适的人来替你，你说是吗？”
淑珍说“我真不想干了，天天吃气，再说我姑娘也快结婚了，辞职是早晚的事。”
赵扬又劝淑珍“在厂里没找着合适人选以前，你先干着吧，一个月也不长，坚持一下就过来了。”
后来淑珍又干了一个月，递上辞职的一个月后，淑珍就离开了那个厂，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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