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气特别旱,进入七月份,基本没下雨,赵扬的家里种的玉米,不浇产量上不去,但说起浇玉米,那真不是个好活,又累又热,玉米叶子还啦人的脸。
有一天,赵扬去乡镇加油的地方买柴油,碰到了自己的同学文清,俩人见了面很亲,赵扬就问文清“你毕业以后,一直干什么工作?我一直没见你。”文清就给赵扬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事。
文清初中毕业以后,接了父亲的班,在棉油厂当了工人,每天三点成一线,生活的很平淡。
过了几年,当地种棉花的越来越少了,文清在的厂也开始走下坡路,好多人都下岗了。
文清就辞职回家,自己开了家棉花收购点,每天早起晚归,开始那几年生意还很好,后期也是因为种棉花的面积减少,生意越来越冷淡了。
文清就和家里人商量“这个行当越来越不行了,我想改行,多包地种,只能走这条路了。”
文清就到邻村找到了那个村的书记,说明里来意,那个书记对他说“我先给你下个通知,统计一下亩数,合同等到秋后种小麦以前再签,你记住,是先交足钱,再种地。”
文清要包的地不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金,就找熟人准备贷款。
文清找到贷款那人以后,那人给文清拿出了很多资料,有关于贷款注意事项的,也有关于包地补助的,叫文清拿回家看看,想好了再来找他。
文清回到家里,跟妻子说起这事,妻子对文清说“现在办点什么事,也得有关系和钱,你给他送点礼吧,我想这样有把握点。”
文清等到晚上那人快下班的时候,早早的在门口等他了,见了那人说“哥们,今晚请你客,不要推辞,你给我办事,我理应请你。”
那人看了四周,对文清说“别人太多了,你明白酒行。”文清马上说“没别人,还有一个是我的同学克元,你放心就是,我和克元同学,关系很好,不会有别的事的。”
三人来到了一家饭店,喝着酒,克元和这个人认识,就对他说“我和文清的关系很好,他贷款的事,你多上点心,快给他办妥,他急着用,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我先敬你一杯。”说完克元就站起来,和那人把这杯酒干了。
酒席结束,文清开着车把那人送回了他的住处,临下车时,就把那个红包递给了他。
到了秋天,收完玉米以后,文清就又到了要包地的那个村里,找到书记对他说“我委托你们全权给我代办吧。,我自己出面不妥,按照村里个人的亩数,你叫人把地再量一边,我要个确切亩数,我不白用你们,给你们提成。”
开始包的那几年,粮食价格很可以,到了最近俩年,一是天气大旱,二玉米价格一直在跌,文清最后算了算,除去一切开支,自己也就是刚保本。
这一年年的白忙,图个什么?干忙活,但有合同,文清也不敢毁约。
在今年的八月份,赵扬给文清打电话“文清,我想去看看你,你现在在那?”
文清电话里说“你来吧,我在你村的西面,在这浇玉米那,你到了给我再打电话,我出去接你。”
赵扬到了文清包的地,一片片的玉米,比人还高一头,都旱的卷卷叶子了。
赵扬给文清大电话“文清,我到了,你出来吧。”
比一会文清从地里出来了,脸晒的通红,上面被玉米叶子拉的伤痕还能看见。
赵扬对文清说“不是雇人浇玉米吗?你看看你晒的,也不围上个围巾?”
文清没顾上说话,先跑到井边看了看,赵扬也听见井里有响声,文清说“可别再旱了,那几个井早提不上水来了,这个从今天才开始响,也快了,真愁人。”
赵扬对文清说“我听说我们这东面有些地方开始打五十米的深井了,不知管不管用?”
文清对赵扬说“不一定好使,我也听人说过,好像打上来的水是咸的,浇上庄稼,庄稼就会死。”
赵扬又对文清说“不是我多嘴,在学校时你学习最好了,还是我们的班长,你那时继续上学多好,何苦受这个罪?”
文清也说“人这一辈子得信命,我们都快五十的人了,什么苦也吃过了,也看开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包完今年的地看看,再不行就想别的办法。”
俩人说了一会话,赵扬对文清说“你先忙吧,我有时间再来找你,我就不打搅你了。”
收完玉米后有人给他提议“收完玉米,你拿出一半地来种菜吧,可以多收入一些。”
文群就听了那人的建议,拿出一半地来种上了菜,现在的乡下,不是以前了,以前有个活找人帮忙,只管场饭就行,现在一天没一百元钱,你雇不着人。
种菜全部得用人工,文清忙的时候,一天的开支只雇人的就得一万多,干了几年以后,也没剩多少钱。
文清和赵扬说完这些,赵扬说“干什么也不容易,上班更不自由,老同学你要坚持住,今年各行各业都不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