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雪唇边露出笑意,欣慰的看着璐璐。
“可是,刚刚璐璐也听到了,你妈咪误会了我,我没有做错事哦。”
“么么,是这样吗?”
迎雪笑不出来了,咬唇瞪了白奕琛一眼。
她想说不是的,可对上璐璐清澈的眼睛,迎雪说不出谎话。
“嗯,这次确实是妈咪误会了叔叔。”
“璐璐听到了吧,叔叔是无辜的!现在叔叔好疼的,璐璐觉得妈咪应不应该给叔叔道歉,并给叔叔包扎伤口?”
璐璐眨了眨眼,看了看白奕琛的手臂。
“么么,坏蜀黍流了好多血,么么给坏蜀黍包包伤口吧,这样坏蜀黍就会原谅么么的。”
白奕琛挑眉,“还不快过来,大人要以身作则,不然会教坏孩子的。”
迎雪只好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西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药箱放在旁边。
“把璐璐带去旁边的游乐区玩儿会。”
“叔叔的手臂吓人,璐璐先出去玩儿会好不好?”
璐璐乖巧的点了点头,西风牵着璐璐的手,离开了病房。
迎雪咬了下唇,不想和白奕琛单独呆着,可是也不想迎雪被白奕琛的伤口吓到。
一迟疑,璐璐就被西风带出去了,客厅就剩下她和白奕琛两个人。
璐璐刚离开,白奕琛就一把环住了迎雪的腰肢,将她带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啊!你能不能不要总动手动脚的!”
迎雪挣扎,白奕琛双手环住了她,“乖,别乱叫,迪迪还在里面呢,让孩子听到了不好。”
“……”
“今天吓坏了吧?”
白奕琛见迎雪不敢再出声,埋头在她耳边,亲昵的蹭着,声音低缓。
一股热浪往耳廓里钻,男人的气息无处不在。
迎雪浑身不自在,想起了白奕琛在酒吧里的羞辱。
难道他是想在这里,当着她孩子的面再狠狠羞辱她一番?
“白少,今天是我弄错了,太激动,误伤了白少,请白少原谅。有什么,能不能以后再清算,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迎雪声音轻柔,带着妥协的哀求。
白奕琛骤然身子一僵,这女人将他想到太卑鄙了吧?
还是他之前真的过分了?让她以为他会在这里,当着孩子的面欺负她?
迎雪浑身僵硬,戒备的很。
白奕琛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她,“行了,处理伤口吧。”
迎雪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白奕琛,他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还不从我身上起来?你再舍不得起来,我就不客气了!”
迎雪忙站起来,“我给白少处理伤口!”
迎雪用剪刀剪开白奕琛的衣裳,就见他结实的小臂上,好几道伤口,还有细碎的玻璃碴黏在上面。
血倒是不怎么流了,只是凝固的血一团团的,显得有些血肉模糊,很是狰狞。
“你这女人,下手倒狠!我要是不躲一下,你真往我脑袋上砸,啊?”
白奕琛讥诮的扫了眼伤口,盯着迎雪看。
迎雪脸红了下,到底是她误伤了他,但是想到白奕琛对自己做的,迎雪又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我说过,谁伤了我的孩子,我就跟他拼命!”
听迎雪这样说,白奕琛突然嫉妒死那两个小不点了。
他口气也不好了起来,“两个父不详的孩子,你也稀罕!”
“白奕琛!”迎雪怒目瞪向白奕琛,说她什么都可以,她受不得人说孩子们一句。
“生气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
白奕琛盯着迎雪,眯起了眼睛。
迎雪有些慌乱,她低下头,取了镊子清理白奕琛伤口上的碎玻璃。
一言不发!
她拒绝谈论五年前的那件事情,这是她五年来,对那件事的一贯态度。
像乌龟一样缩在厚厚的壳中,逃避着。
“迎雪,五年前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这和你没关系吧,白少!”
迎雪手一抖,镊子直接戳在了伤口上。
白奕琛浑身一绷,“嘶!谋杀亲夫啊!”
迎雪脸一红,见戳过的地方,血立马流了下来,她手忙脚乱的去拿棉签,闷声道:“谁让你嘴贱的!”
“我就是问问你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女人,难道你不记得他们的父亲长什么样子了?”
迎雪脸色苍白,本就是难堪的经历,偏被他连番提起,就像是结痂的伤口,被一点点的剥开。
“我为什么要记得一个强/奸犯!”
“强/奸犯?所以,那夜你是被一个男人强迫了?”
白奕琛眼前闪过梦中的情景,他很沉迷,身下的那个女人好像并不享受。
所以,梦境中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早在五年前,他就强要过她?
“你能不能别再问了!这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傅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
迎雪泄愤的将碘伏倒在了伤口上,伤口受到刺激,白奕琛一下子捏紧了沙发扶手。
“当然和我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迎雪抬头,诧异又狐疑的盯着白奕琛。
因为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强/奸犯啊!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五年前的事情我当然也要弄清楚。”
“白少,你是失忆了吗?”
没有失忆,怎么能将自己是他的女人这样的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白奕琛抓住了迎雪的手,“我没有失忆!我只是后悔了而已。在别墅说的话,我要收回。我不放你这女人走,你也休想再离开!”
迎雪简直难以置信,白奕琛到底在犯什么疯!
这样自打脸的话,完全不像是从骄傲的白奕琛口中说出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继续做我的女人!”
白奕琛一字一顿的说着,音落,他一把扣住迎雪的发髻,堵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
这个一个重新宣誓主权的吻,带着强势的气息,冲击着迎雪的神经和头脑。
火热的像是要点燃她,霸道的像是要吞噬她。
迎雪的唇顿时就被吸允的红肿麻疼,她愣过之后,挣扎起来。
可她的力量,对他来说,还是那么微弱,可以忽略不计。
焦急之下,迎雪一把按在了白奕琛的伤口上。
“嗯!”
白奕琛闷哼一声,迫不得已松开了迎雪。
“你这女人,谋杀亲夫,还上瘾了?”
迎雪按了一手的血,见白奕琛疼的脸色都白了,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活该!谁让你总是动手动脚的。”
“又不是没亲过,怎么那么小气。你身上那里我没碰过?现在就是亲亲而已,你这女人激动什么!”
白奕琛靠在椅背上,禁不住略勾着唇,用言语占便宜。
迎雪的脸瞬间涨红,她豁然站起身,“我找护士给你包扎!”
白奕琛拽住了她的手,“不行,你这样,一会儿璐璐回来,我和璐璐说了!就说她的妈咪是一个言而无信,并且知错不改的无赖!”
“……”
“跟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女孩告状,白少可真是有出息。”
“我是一个注重结果,不计路径的人,反正你不怕教坏孩子,就去找护士吧,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很容易教坏的。”白奕琛悠悠然的说着。
“无耻!”
迎雪只好又蹲了下来,白奕琛手臂上的玻璃已经清干净,迎雪用棉签沾着碘伏消毒。
“喂,说真的,回到我身边来吧。”
头顶又传来白奕琛的声音,迎雪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他。
“真生气了?先前明明是你这女人做的过分,过河拆桥,你也拆的太彻底了!我白奕琛就没被这么戏弄利用过!”
“所以,我这么可恶,白少就不要抓着不放了,丢掉不好的,才会遇到更好的!”迎雪伸手去拿止血药,云淡风轻道。
“你!”
他要学着适应她的新面孔。
“现在我的眼中,你就是最好的!”
迎雪一怔,抬眸看向白奕琛。
四目相对,白奕琛的眼睛中闪过笑意,怎么样,感动了吧?
“白少是不是发烧了?这么一点伤口,难道这么快就感染发烧,还烧糊涂了”
她说着抬手就去摸白奕琛的额头,她是真觉得白奕琛不清醒。
他今天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发什么烧?你才发烧呢!”
白奕琛平生第一次对女人说甜言蜜语,那个女人非但不领情,还觉得他发烧了。
他顿时就黑了脸,简直要被迎雪气死。
他一把抓住了迎雪探过来的手,狠狠捏着。
“哎哟,疼,疼,松开!”
“不松,疼死你!”
“你到底要怎样?白少,如果你是失忆了,请不要当我也失忆,ok?你昨天才差点将我活活烧死在厂房里,现在又说我是最好的?”
蛇精病的世界,请恕她真的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