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摇摆舞动,若隐若现的花枝飘荡在空气中,散发着花香,优雅的如同少女一般。
夜风吹,花海仿佛紫色的波浪在起伏。
迎雪开着手机灯,顺着田垄往花海中的宾馆挪步前行,夜风微凉,树梢被吹的飒飒声,格外响亮。
她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裙摆随着风飘。
环抱胸揉了揉微凉的双臂,见宾馆就在前头,她面色一喜。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激动的奔向宾馆,却被一股大力便从侧边的花丛中袭来,一只炙热的大掌紧紧攥住了她纤弱的右肩。
“啊!”迎雪惊吓出声,手机应滚落入花丛,微弱的光芒隐没不见。
迎雪的背部紧贴着一具火热而坚硬的胸膛,如大提琴般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一百万一夜,我要你!”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醇厚的嗓音,暗哑低沉似贝斯般。
迎雪心跳如鼓,来不及反应,天旋地转,她已经和男人男人倒在了花海中。
“不———!你找错人了!”迎雪瞪大了眼,拼命挣扎。
“放开!混蛋!”
迎雪拼命地挣扎,奈何力量的悬殊。
迎雪恐慌起来,瞪大了眼,抬头隐约瞧见男人背对满天星斗之下,凛冽如刀削斧凿的脸部轮廓,以及那双跳跃着**之火,明明热情却又寒过头顶星辰的深邃眼眸。
迎雪拼了命地挣扎,可还是像鹰枭爪下的小白兔,逃脱不过。
撕痛传来之际,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堵住了迎雪的喊声,红酒的醇香伴着他独特的气息肆虐的强占了她的唇腔。
夜色染上淤旖,男人蛊惑的声音再度响起,嘶哑而带着别样的缱绻。
“我会信守诺言,给你一百万……”
“畜生!我要杀了你!唔……”迎雪的声音已不复甜美,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这个可恨的男人,他怎么能在这么纯美圣洁的地方,做出形如恶魔一般的事?
风过,女孩白色的衣裙已被紫色花泥沾染,洁净的花香中掺杂了似麝非麝的靡艳气息,犹如天使的沉沦。
法国,薰衣草的故乡。
因种着上千亩薰衣草而闻名。
这里也是很多影星拍影剧的地方。最近,一家刚应聘的国内公司邀请她到这签约。
没想到———回宾馆的路上竟发生,发生了这种事!
男人的喘息声喷洒在耳边,母亲不久前的话回响在耳边。
“应聘一下子被选中了,该不会是早被潜规则了吧?睡导演的星级大酒店多好?干脆不要回来了”
母亲的嘲讽,男人无情的***,使迎雪落下的泪染湿了身下紫色的花朵。
风,还在刮。
天,朦朦胧胧的亮。
他松开了一直扣着的她的双手。
迎雪得到自由后,探手在花田中乱抓,碰到一个硬物,本能抓起就往身上的男人头上拍。
“女孩儿,告诉我你的名……嗯……!”
男人的话还没有被说完,就被她出其不意的一石块拍个正着,许是餍足后,正是慵懒松散时,他竟然中招了。
男人身子一晃,迎雪把他推倒在地,他因头脑受击,惺忪的眼眸凝望着迎雪。
胡言乱语道:“我———你———你怎么敢———”
迎雪踢了踢,精致的眼眸瞪向他:“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毁了我的清白!”
说罢,转身便踉踉跄跄的往花海外走。
男人眼前已模糊,头顶的血沿着凸起凛冽的眉骨,渗透过浓黑微颤的睫毛,染红的视线中那女孩的身影纤细,雪白裙摆上的紫色花汁,似曼陀罗盛开,提醒着方才的一夜沉沦。
“别走……”
他呢喃出声,伸出手,却终抵不住晕沉,腕上百达翡丽绚丽的表盘在清晨的熹微中划过一道耀眼光芒,脱力的垂落进花丛。
两个月后,迎家。
“未婚先孕!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守规矩的女儿?”迎宪怒声的推开迎雪,检孕单砸在她的脸上。
“迎家好歹也是中等有声望的名门贵族,如今你作出这档子事,不是在打我们迎家的脸吗?”
方静怡痛心疾首的望着她,一副厌恶至极的表情。
“姐姐,你还是滚出家门吧!
迎家可丢不了脸,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爸爸一辈子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我还没嫁呢,你别再影响了我的名声。”
迎花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佯装好心,照着镜子嘲讽地看向迎雪。
迎雪抱住迎宪的腿,摇头否定:“不是的,爸爸!我去面试的那天晚上被**了,你要相信我,爸爸!”
迎宪腿脚一抬,将迎雪踢开,一巴掌狠狠扇在迎雪的脸上,“逆女闭嘴!自己做了男盗女娼的事儿,还在这撒谎!”
迎花撩了撩头发,讽刺的看向迎雪:
“姐姐,你就别再想着撒谎了!你第一天应聘,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成功了?!
呵,我看,这孩子就是你去签约的那天怀上的!我要是你,干脆就死了算了,省得给家里蒙羞!”
迎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看向迎宪:“爸爸,我也不知道,是妹妹告诉我成功的,我去了法国的公司,那里没人———”
迎宪把银行卡仍在迎雪面前:“拿钱把孩子打掉!”
迎雪白皙的面容有些动容,手指抚上小腹。
这里真的有一个孩子,活生生的胚胎———
我真的要把他打掉吗?
“爸爸,我不要打掉他!”
迎宪怒视迎雪,一掌拍在旁边的茶桌,青筋暴起:“不打掉?!难道留这个孽种让家族蒙羞吗?”
迎雪颤巍巍的拿起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起身。
“爸爸———我走!离开家族!”
迎宪愤恨的站起身,一掌拍下:“逆女!说你一句还不行了?!好,不是要走?滚,滚的越远越好!别让我看见你!我迎宪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迎雪轻轻的擦拭眼泪,决然的转身,强笑着说:“好!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