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是徐知庄的白云,辰羽冲进白云里就相当于冲进了徐知庄的领域里。
许多看得懂的人失望的摇摇头,如此低级的错误出现,只能说自寻死路。
然而当那些人都以为辰羽已经失败的时候,白云深处点亮了一簇黑白色的火。
火苗和云比起来显得很小,就像白云出现了污点。但大长老知道,那就是火。
大长老瞬间站了起来,白眉皱的很厉害。甚至下意识的就释放出脉盘。
炼魂师!他居然是炼魂师!
怪不得能杀人!
与此同时,临台周围的楼内响起了数道惊呼声。
那簇黑白色的火因为白云的缘故,看上去只剩下黑色。但更加醒目。
正当临台下的人们想看清楚些时,黑白色的火消失了。
像寒冬里的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场间的气息变得紊乱起来,临台上的碎石开始颤动,有些从二十阶石梯滚下。早餐作坊前的银杏叶无风自摆,随之开始掉落。
终于,白云深处传来一声“噗”的声音。
像极了被戳破的气球。
白云刹时间向四周爆散开来,早餐作坊前的四棵银杏树剧烈摇晃,直至落光所有的杏叶。
整座临台蒙蒙一片白色。
临台下,人群间也都是徐知庄先前招来的云。
四散开来的云向整座奕城蔓延,如果从城市上空看,整座奕城宛如仙境。
但假的终究是假的。
曲会终,云亦散。
临台上有人跪着,有人站着。
不管是谁跪着,也不管是谁站着,对于这场时间相对极短的对战在那些人眼里都是辰羽赢了。
因为他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撑过了徐知庄的二十一招和三式青云剑法。也因为这场对战经过了极短的时间,在很多人的心里它本来应该更短。
辰羽赢了,却依旧要死。
因为临台上,他是跪着的。
粗布绳衣被撕裂成无数道口子。露出有些瘦弱的身体,以及遮挡不住也止不住的鲜血。
他跪在那,比临台下熟睡的乞丐更像乞丐。
徐知庄站在离他五十步的地方。
他的头发系得依旧整齐。未散乱一丝。
但他的脸显得很苍白,他看向跪在那里的他,眼神复杂。
徐知庄原先的棉袍有些脏,布面上附着临台的灰尘。在他的左胸上,有一丝棉花探出头来。
“嘶”有更多的棉花钻了出来。
他的衣服破了,或者说被割裂了。
裂的很有规律,一撇一捺。
这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棉花在转红。
一个红色的“人”字写在徐知庄的棉袍上,同时写在徐知庄的身上。
他受伤了!
这仿佛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跪在那的辰羽施展了炼魂术。
这仿佛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不管怎样,徐知庄依然走向辰羽。
也不管怎样,那把被一道白光砍出缺口等我剑,还是握在徐知庄手里。
辰羽依旧跪在那,仿佛成了一尊佛像。
临台下,一位小女孩发现他竟然闭上了眼睛。
“踏”徐知庄的脚向前迈了一步。此时离跪在那的辰羽还有四十九步。
与此同时,辰羽的额纹亮了起来。
“踏”又是一步。辰羽的额纹更亮了一分。
“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