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实忆:“记得有个问题你好像忘了回答?”
意识使者:“是那个三千万年的问题吧?本来想让你慢慢感悟的,既然你还是抓住不放,此刻告诉你也无妨。这么说吧,三千万年对你们人类来说,确实很漫长,但在我们意识界,也就是打个盹的功夫。借你们人类所谓的时间概念,我只不过是刚刚经过你们地球而已。”
王实忆:“你说的话总是不清不楚的,是否其余大部分依然靠我来悟?你只是起个引导的作用?”
意识使者:“就算你的想象再发达,毕竟还只是你们人类一份子之一,这从根本上注定了你想象的广度与深度。但如果在我的正确引导下,也许你的思维将为你们人类开辟出一个从未涉及的未知区域。”
王实忆:“你的正确引导?什么是正确?谁来规定它的正确与否呢?”
意识使者:“你确实很会抓关键点!我知道这对你后面的创作很重要,但你要明白,我是在借用你们人类的语言系统,是为了让你可以听明白而已!所谓正确与错误、高尚与卑鄙、光明与黑暗等等,都是你们人类的概念与想象。还有什么时间、空间、距离什么的,如果我用到它们,只是出于让你可以理解我的话而已。”
王实忆:“我一直自以为想象非同一般,似乎没有什么是想象不到的。但自从你进入我的梦境以来,似乎你的每句话都在出乎我的想象。你既然很清楚我的疑问,为什么不一步到位地让我明白全部呢?”
意识使者:“我当然知道这么傻傻的问题根本不是你真正想问的,你想跟意识使者玩心眼,根本没必要。你说来说去,不外乎还是在怀疑我的目的何在,你也不想想,包括‘目的’这个词本身,只对你们人类管用,我们意识界从无此等概念与范畴。”
王实忆:“可我毕竟还是人类之一呀!你既然借用了我们的语言,为何就不可以借用我们的思维呢?像你这样说话,不只我不明白,相信等我醒后把它变成了文字,我的同类也没有几个能真正明白。如果我的同类全都失去了看我文字的兴趣,你说还有写下去的必要吗?”
意识使者:“也许我真的有点急于求成了吧!总是喜欢把你拉到与我同等的高度思考问题,而显然现在的你确实还需要进一步的引导才是。其实如果真像你们人类所说,我有什么‘目的’的话,那么我可以这样跟你说,我的第一个目的就是帮你实现你长久以来的那个愿望:一个当作家的愿望。只要你醒后有耐心把我们之间的每场对话如实转变为文字,也就意味着你离作家名头越来越接近了。还有一点,跟我对话时,你最好少抠字眼,我这是为了适应你的思维,在借用你们的表达方式,你大可不必过于敏感。”
王实忆:“你的意思是叫我少提问题?这怎么可能呢?几乎你的每句话语中都包含有数不尽的问题,如果不问明白,你叫我的小说如何往下写呢?你如果真的想向我们人类传播什么理念的话,我希望你尽量说一些我们人类可以听明白的话语。这回幸亏是我,如果换了别人,谁又会真的死心眼般把这样的对话真的转变为文字呢?”
意识使者:“你的意思似乎现在幸运的反倒是我了么?再次提醒你,我们的对话是在你的梦中!你不要试图反抗我对你的引导,那注定是徒劳无益的!你现在要想的是,为了你的作家梦,醒后的你忠实记录下这场对话才是明智之举。之前的这些对话原本就不复杂,相信你记录下来不成问题,它们原本就只是为了之后的对话预作的铺垫而已。随着以后更深层次对话的出现,再回想这些开局之语,你将发现,它们不但也很重要,而且也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