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实忆:“总算再次面对使者君了!”
意识使者:“你总算明白了,没有我的指引,就很难悟出什么意识成果了吧?”
王实忆:“确实,梦境中的自己与醒着的我的意识上的差距为何那么明显呢!昨天的自己原本想独立思考一下,可结果你当然明了,那就是只好盼望你的出现!”
意识使者:“此刻的你一旦面对我,又会悟出点什么呢?”
王实忆:“第一感觉就是很奇怪,只要是在梦中,只要是面对你,那怕只需想想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悟!”
意识使者:“你可确实能悟的呀!但你可曾想过这里面深层的意识层面的原因?”
王实忆:“意识使者确实名副其实、实至名归,总是看似轻轻一问,却无不暗含玄机,真可算得上三句话不离本行呀!虽然自己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你的到来的确正在改变我对意识的一贯认知。只是有个问题一直藏在心中没有来得及问,趁着这次机会,希望得到使者君的权威解读——所谓意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意识使者:“你的这个问题提得可能有点超前哦!如果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明确的解释,那你的小说可就没法往下写了!这本是我们之间应该自始至终保持默契共识的悬念之一,根本不是此刻应该揭晓的,你却有意识地提出来,难道你怀有什么企图不成?”
王实忆:“原来班门弄斧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在使者君面前玩弄意识技巧,甘拜下风的只能是我!为了保持我们之间的一贯默契,此刻我当然应该这样问:反正你掌握着我们之间对话的方向,就请使者君给我指点一条明路吧?”
意识使者:“你不想知道‘人类只是宇宙中的一个试验’是怎么回事了吗?”
王实忆:“原来我们谈话的方向在这里呀!也是,这可不就是自己百思而不得其解的问题之一嘛!此刻的我正在洗耳恭听呢!”
意识使者:“你装糊涂可装得真像的!你明知道这也是一个我们之间应该自始至终保持默契共识的悬念之一,却还故意说什么洗耳恭听?但我此刻提出这个问题却和你提出问题时的出发点截然不同,你能说出不同点在何处吗?”
王实忆:“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用这两个问题说明——在意识水平还没有提升到应有的高度之前,就算想用简捷的语言说明一个问题,只怕这样的语言也难以从意识中生成是吧?我提第一个问题时,自以为自己提出的是一个终极问题,却不知看起来是终极问题的问题,一旦问出来,这个问题也就不能称之为问题了,所以你只好以悬念命名之;而你之所以也提出一个似乎看起来是终极问题的问题,其意义无非是让我因此而明白,同样是问题,随着提问者意识高度的不同,问题的实质也将发生意想不到的转变——我可以说得明白,难道你可以听得明白不成?说着说着,就产生了一个现成的例子——将来这段话转变为文字记录下来给我的同类看时,又有几个人可以真正看明白呢?也不知我这样的解释可否在意识上站住脚,我期待着使者君为我进一步指点迷津呢!”
意识使者:“正像你所担心的,如果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流,原本不需要如此复杂的语言,但为了将来你的同类可以更好地接收,我们只好先从简单的问题上入手。但本来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一经过了意识的处理,它将必然变得复杂起来,这也间接表明了意识的复杂——高深莫测才是它的本质!我们借这次对话稍微展示一番,也是想借以向人类传达一个基本意识——意识问题从来都不是一个小问题!”
王实忆:“我更担心的是,我的同类与我们之间根本达不到我俩之间这种默契度,他们有可能认为,我们这不是在普及意识的认识问题,而纯粹在玩意识上的文字游戏,我们又该如何向他们说明呢?”
意识使者:“借用你们人类的一句话:诗向会者吟!我们首先影响的只能是少数聪明的头脑,至于一般等而下之之人,就不是我们首先应该关注的范畴了。”
王实忆:“虽然我知道你有意无意地把我往你的高度拉,而我也有意无意地试图与你并行,但经过上面一段小小的测验,我不得不再次承认,你依然在高估我的意识,做为人类的一份子,在意识使者面前,依然自觉如此渺小。所以此刻的我不得不再次发问:你究竟要把我的意识引向何方?或者说,你究竟要把我的小说引向何方?也或者说,你究竟要把人类的意识引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