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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秦淮河

龙泽山庄被灭,自此幼小的龙少云心里便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幼小无依的龙少云把父母的尸体拖到了千泽湖。千泽湖湖光秀丽,湖水清澈,在龙泽山庄后山。龙少云用幼小的手指在土里跋扒,手指上被坚硬的泥土划破了一道道伤痕,双手鲜血淋淋。可能真的有老天爷,上苍也许被他的这份孝心所感动,乌云密布,下起了蒙蒙大雨。龙少云把父母的遗体安葬好,伤心欲绝的龙少云一步蹒跚地走着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一路走啊走啊,最后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江南夜晚。秦淮河畔,歌舞升平。

龙少云被这繁华的歌声吵醒了,龙少云揉揉眼睛脑子还在昏沉,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龙少云一天没有吃东西,还是孩子的他哪能经得起这份罪。龙少云就朝着河边的船舱上走去,一步一步蹒跚地走着一会儿跌倒再爬起来,还没走几步又跌倒了,龙少云就这样坚强的走到河岸边,踩踏着木板上传,过于疲劳地他一不小心跌落在了河里。

这时船舱的窗口处探出一个脑袋,原来是一个女孩子,看起来有五岁般大,那个女孩的眼睛圆溜溜的笑起来十分可爱,一笑两个小酒窝浮现在她脸上,那个小女孩听到声音后,看看了发现有一个男孩掉在水里。幼小的她害怕地尖叫了起来。

此时船舱里的人都闻声而来,还在后舱的姐姐听到妹妹的叫声心中惊慌以为妹妹出了什么事,便从后舱急忙赶来。不一会儿后舱走出了一个年轻貌美的漂亮女子,云鬓高挽,貌美如花,身材甚是清瘦,脸上似有愁容,颦眉问道:“妹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个小女孩指着水面说;“有个男孩掉在水里了,姐姐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那少女探首窗外,看到孩童的头离岸渐远,慌忙叫道:“你们怎么搞的怎么还不下水救人啊!船上几个卷着裤腿的粗汉,听到少女的训斥后急忙跳进水里,所幸近岸水尚不深,不一会儿就将龙少云救了上来。

那些粗汉把龙少云倒着放在膝上,迫他吐出许多水来。云鬓少女和那个小女孩也走了过来,龙少云正在慢慢转醒,此时舱中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走出来就朝那少女说:“那么晚了还站在这里,也不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了。”有转头对着那些粗汉说;“这个小孩哪里来的?弄到船上脏死了,还不快把他给我送走。”

那少女听得微一颦眉,朝妇人说;“妈妈怎么能这样,这孩子冻得浑身发抖,怎么能怎样送他走?”那少女说话温柔清翠,如同黄鹂鸣叫。

那妇人尚未答话,龙少云突然跳了起来,朝那少女及小女孩一起下跪哀求说;“我已经没有家了,情愿替你们做事,做什么事都行。只要能给我一口饭吃就行。”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禁流了出来。

那小女孩看了,不禁地拉了拉她姐姐的衣角,低声说;“姐姐,你不要赶他走嘛,瞧他那样子怪可怜的。我们就把他留下来好不好啊,姐姐。”

少女看了龙少云一眼,只见他虽是从水里捞出的,衣服淋漓,非常狼狈,但却生得俊美之极,一点都没有猥琐的样子,心里是十分喜欢,侧脸对那妇人说;“妈妈。这小孩既是无家可归,我们就把他收留下来,也好替我打打杂。”

那妇人说道;“姑娘,这孩子来历不明,怎么能收下他呢?你有丫头服侍还不够么?“

那少女一甩手,生气道;“不行就不行,我求你一点事都不行,若下次有事你也别来求我,我也不答应。”

那妇人听了连忙陪笑道;“行行行,姑娘的话我怎敢不听那?”又大声指着在一旁的大汉说:“把这个小孩带到后舱去,给他洗个澡,顺便找身衣服给他换上。”

那小女孩高兴得直笑,拉着少女的衣角笑说:“姐姐真好。”那少女听了,叹了一口气,似有无限心事,轻轻说道;“我这不都是为了你。”那小女孩听了,眼圈一红,扑进少女的怀里,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竟都流下泪来。原来二人遭遇也是异常凄惨,他们的父亲原是一个通儒,虽然才高八斗,但却气质清高,不愿为异族做奴才,在城郊一个小村庄里开设了一家私塾,仅靠此来讨生活,妻子早死,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善解人意,可爱动人的女儿,生活虽是清苦,但却也安详平静。这位老先生姓王,字清儒,本是一名前朝进士。大女儿若馨,小女儿若兮。他因为没有儿子,从小便把这姐妹俩当儿子一样教养,自小起就学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等到若馨十七岁那年,王老先生因得重疾,竟告不知,临死时望着两个悲痛欲绝的女儿,难以瞑目。

王家本就贫寒入洗,王清儒一死根本无法谋生,王若兮才五岁,每天饭都不能吃饱,饿得皮包骨头,王若馨姐妹情深,看着难受至极,没有办法这才落入烟花之地,做了秦淮河的一个歌妓。

王若馨天生丽姿,再加上本是书香世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到一年,名声大噪称为秦淮河的花魁,王若馨惹人如其名,宛如一天仙,馨香动人,可谓世间少有,能与其相见者更是微乎其微。可人性本贱,越是得不到的那些花花公子越是趋之若骛。

秦淮笙歌金粉,本是筳开不夜,但王若馨缺却立下规矩,子夜过后概不留人,船上的老鸨把她当成摇钱树,哪能不听她的呢?所以无为晚上来的时候已是入夜十分,曲终人散。

王若馨命薄如纸,自古红颜多薄明。看到今天的龙少云也想到了昔日的自己,同病相怜,深有感触,对龙少云更加爱护备至。王若兮年纪幼小,也是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照料着龙少云。就这样龙少云流落在了秦淮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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