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躺在床上,口中不时的说着一些什么,紫冥坐在旁边守着心月,他不明白为什么夜泽会那么生气,虽然他也很生气,可是他依然尊重理解心月。他相信这一切一定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怀疑心月认识那个秋月白,那他现在便肯定心月和秋月白一定有什么联系,不然心月不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即使是昏迷了还喊着他的名字。
紫冥看着心月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不禁叹息到:“要是没有遇见秋月白该多好,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紫冥感到一股灵力的波动,不禁皱起了眉头,默默的左手积聚起灵力朝窗**去,只听噗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紫冥快速的跟了出来,发现夜泽已经和一个黑衣人打了起来,竟然又是一个四重境界,黑衣人看见紫冥出现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于是快速的施展出一个幻术,夜泽和紫冥面前顿时黑雾四起,待两人重新看清,早已经不见黑衣人的踪影。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紫冥看向夜泽语气不善的说。
“我才不放心把心月交给你呢!”夜泽冷冷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进来。”紫冥看着夜泽沉默的样子,说:“你害怕。”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屋。
“害怕。”夜泽喃喃的说着,“是的,我真的很害怕。”
心月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此刻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梦中无法自拔,往昔的一幕幕如画面一般闪过,“月白,月白哥哥……”这一声声的呼唤中似含着无限的哀愁,紫冥怜惜的看着心月,转身看向一直站着的夜泽,说:“他不会有什么事吧,你打昏他后他一直都这么迷迷糊糊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夜泽看着一脸憔悴的心月,心中一阵心痛,听着她口中的呢喃之声更觉绞痛。心中也不禁细细想来,怎么还不见醒来,再仔细观心月之情状,心想难道是陷进了自己的梦靥了!于是焦急的走过去查看,却也是并未看出什么。
紫冥看着夜泽一脸的愁眉不展,不禁担心起来,说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夜泽脸上依然一片冰冷,幽幽的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可是被你打昏的。”紫冥愤怒的说。
夜泽想说些什么,仔细想想,然后看向夜泽说道:“心月会幻术,即使是在自己的梦中,她应该也是能控制的,现在只能看她自己了,我们恐怕什么也帮不了她。”
两人无计,各据屋子一角,便这样继续等下去。
在潞城的另一个地方,黑衣人颓废的跪在地上,语带恐惧的说道:“属下办事失利,请公子惩罚。”黑衣人低着头,听到没有什么声音,便战战兢兢的继续说道:“属下听到那位晕倒的公子一直喊着公子的名字,而且——而且——听来颇为——亲昵,似早就相识。”黑衣人说完已汗水涔涔。
“哼,亲昵,他都喊了什么?”秋月白一脸的轻笑。
“嗯——喊您月白,还有月白哥哥。”黑衣人心中颇为忐忑,只是把头低的更低。
秋月白听到这不禁蹙起了眉头,然后冷笑一声,自语道:“月白哥哥吗?我倒要看看你是我的哪个弟弟。”
“虚二,你下去吧,大战在即还用的着你,这次就暂且先饶了你。”秋月白冷冷的说。
“谢谢公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虚二说完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秋月白站在窗前,看着那轮圆月,陷入深深沉思,低语道:“灼华,为何要忘了我呀!”片刻后秋月白似想通了什么,便开心的笑了起来,自信十足的说道:“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
心月依旧深陷在自己的梦中,她看着这些往日梦境中的画面,心中疑惑更甚,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虽然她费力的去抓那些一闪而过的东西,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有留下,她依然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是似乎知道了他的名字——秋月白。心月知道再在梦里待下去,也不会获得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而且还要赶到禹城,想到这里心月便觉得还是醒过来吧!
此时阳光照进屋子,满室温暖,心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打量着周围,看到紫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夜泽坐在椅子上,腰挺的笔直,也闭着眼。两人发觉到心月的响动,便都睁开眼。
紫冥高兴的说:“心月,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心月看向紫冥,又看向夜泽,然后摇了摇头。心月看着夜泽说道:“咱们在潞城再呆一天,明天再走吧!”说完便走了出去,并不理会两人。
“你去哪?”夜泽问道。
“随便转转,不要跟着我。”心月依旧是淡淡的,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便快速的走出了屋。
紫冥和夜泽对视一眼,决定还是远远的跟着,可是两人跟了出去,却发现早已没有了人影。
夜泽谨慎的看向四周,不觉诧异:“怎么回事?”
紫冥一脸无奈的说道:“她用了隐身,我们找不到她的。”
“即使是用幻术隐身,我们也能感应到她,况且她的灵力并没有我们高,昨天那个黑衣人我们都能发现,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呢。”夜泽一脸不信的说。
“他并非用幻术隐身,而是用的其他宝物隐身,不仅隐其形还能隐其气息,我们找不到他的。”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屋休息。
夜泽看着周遭空旷的一切,突然大声说道:“心月,我知道你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和我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夜泽的声音慢慢的消散在了周围的空气中,没有任何的回应。
心月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块红色的云纹玉佩,看着不远处的夜泽,心似有一丝淡淡的痛,心中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成这样,就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逃离潞城时的样子,恐惧,小心翼翼,一切都变得不可预知,心月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出小院,走进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