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男子轻笑,“我是华冶晨。”
“你好你好…”练雅心笑的诡异。
“华冶晨?你是晨王?”苏莹扬声问道。“华”是国姓,这一点恐怕只有刚来的练雅心不知道了。
“是,我是晨王。不过在外面,你还是叫我冶晨吧。”男子显然对苏莹认出他来是有些惊喜的。
阿凝,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一些位置的。至少,你认出我了不是?
只不过,我不是“晨王”华冶晨,我是YC集团的华冶晨…
“朵儿,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墨淳安提醒道。
“好的,这就回去了。”苏莹微微一笑,妩媚动人。
华冶晨有些吃味,怎么不见苏莹对他笑的这么开怀?这厮忘记了,人家苏莹刚刚认识他不久…
“冶晨,今日天色已晚,宫门怕是早已关闭,不如到鄙府小住一晚?”墨淳安说着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又看了看苏莹一眼,示意她挽留华冶晨在府上小住。苏莹全当没看见——要她挽留一个陌生男人住在她家,即使是思想比较开放的她也是不能接受的。
“对啊对啊,冶晨,今晚你就到我们家去住吧!”练雅心倒是兴奋的紧。
“你家?墨府什么时候成了你家?”墨淳安有些不悦。
“嘿嘿,我和苏莹什么关系,那是手帕之交,义结金兰,情同姐妹,她家不就是我家?”练雅心摸了摸鼻子,笑得阳光灿烂。
“苏莹?朵儿,这是你的名字吗?”墨淳安望向苏莹。
“是的哥哥,雅心说的没错,我们情同手足,墨府既然是我的家,也就是她的家。”苏莹眼神清澈如泉水,明媚动人。
“既然如此,练姑娘就一起走吧。”墨淳安薄唇轻启。
“练姑娘练姑娘的叫着多生分啊,墨家哥哥和苏莹一样叫我雅心就得了,对吧苏莹?”练雅心笑的好像妓院的老鸨…
“…”
得友如此,她该怎么办?装作不认识可以不?
一行人轰轰烈烈地走向墨府…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墨府”。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丫鬟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桃涧”两个烫金大字。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琴姬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层波曲尽时,合欢花焰腾空散开,光芒飘然转旋如回雪轻盈,映衬着美人们的脸庞嫣然明艳。清雅、妍丽、馥郁、柳弱、丰腴、娉婷……宛如阳春三月的百花苑,各色佳丽齐聚一亭,满目芬芳。水晶帘落,纱幔垂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