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转开的声音响起,林小初伸了个懒腰,把手中的笔放回桌子上,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到客厅续了一杯水。
“嗨妈。”她简短地打了个招呼,把玻璃杯凑近唇边喝了几口,皱眉说道:“妈,刘老师给我来电话了。”
林小初的妈妈是杨过、小龙女的直系传人,到了她妈妈那一代不幸没生下男孩,只好就传给了林小初的妈妈。林妈妈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把外套扔到沙发上:“怎样?”
“他说……他说独孤诩在我们学校。”林小初有些迟疑,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那是好事啊,你干嘛这么紧张兮兮的,你武功也不弱啊,没事闲的担心什么。”林妈妈是一家公司的白领,是一个职场女强人,所以办事说话都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的,林小初倒也是习惯了。
林小初又喝了口水:“问题他在暗处我在明处,我又不知道他是谁。”她咳了两声,嗓子里的咸味还是冲不掉,都怪学校的午餐太咸。
“你只有一个办法啊,找呗。”林妈妈哗啦一声拉上了窗帘,解开了衬衣的扣子,脱掉了正装,换上了睡衣:“我要工作了,最近活儿太多,你自己慢慢看着办吧。这么大个姑娘了,还什么都靠妈,那也太没用了。”
林小初苦笑,她就知道和这个妈妈说这件事绝对会被大大鄙夷一把,还是和爸爸说吧。
想到一大叠卷子已经被干掉到只剩三张,不禁神清气爽。她现在致力于冲掉嘴里的咸味,到厕所挤好牙膏,开始刷牙。
她的脑子也没闲着,思考道:如果说独孤诩就在这个学校,他肯定会改名的。独孤这个姓氏实在是太少见太稀奇了,如果用独孤这个姓氏的话被发现的可能性绝对会大大增强,这么说的话,自然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了。他要是改个名字,上哪里找去?
她含了一口清水,吐到洗手池里,冲干净了嘴里的泡沫,倒掉牙杯里剩余的水,擦干净嘴角边残留的泡沫,思忖道:不管怎样,明天还是去查一下学校花名册比较好,万一没改名呢?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能搞到学校的花名册,如果说问问穆延灼,他会知道吗?他是学生会副会长,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她解开了皮筋,中长发散落在肩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一、去问穆延灼,看看他能不能弄到学校花名册。
二、去问八卦大王莫雨楦,看看她知不知道学校有一个新转来的学生——或许还姓独孤的学生。
三、靠天靠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深夜里跑到校长办公室查花名册。
第三条办法当然是下策,在林小初看来还是下下策,学校里的摄像头不能保证一定有用吧,可也不是盖的啊。如果一旦被拍到了,那可就麻烦了,自己的身份肯定就会暴露,暴露还不算什么,大不了退学拉倒,独孤诩要是给他跑了,这天涯海角的可真就没处找了!
林小初瞟了一眼表,已经六点了,妈妈屋的屋门还锁着,她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了厨房,想自己弄点什么吃的。
“刺啦——”金黄的蛋液洒在了平底锅底部,林小初快速地用刀子划成了小碎块,在将干未干之际倒进了白花花的大米饭,顿时香气就出来了。她点上了一点点酱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不禁骄傲之情油然而生,回头去拿自己的手机。
咔嚓一声响,这锅杰作成了照片,存在了手机里,林小初乐滋滋地发了朋友圈,还配文字道:“自食其力,谁想吃?”
忽然,一股焦糊味传到了林小初鼻子里,她把手机扔到床上,纵身跳到了厨房,一把抄起还在火上的锅。
也就一瞬间的事,这锅香喷喷的艺术品就要变成喂狗狗都不吃的不明黑色物体的时候,武功拯救了这两个鸡蛋和三碗大米。
林小初把蛋炒饭盛到碗里,小点的给自己,大碗的给妈妈留着,包好保鲜膜放到了微波炉里,端着自己的那个小碗回到屋里,随手就抓过来一张卷子,垫在了饭碗底下。
这时手机一震动,一条短信跳了出来,原来是把独孤诩的犯案现场拍了下来,一张图片上,一户人家被翻得乱七八糟。
林小初叹了口气,锁屏后低头扒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