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店小二过来结账。
店小二屁颠屁颠跑到身前，一桌酒菜十二两。
慕壬拿出二十两，给店小二，剩下的不用找了。
店小二送慕壬到门口，殷勤的道：“大爷慢走！”
慕壬摆摆手。
“老大你喝多了？慢点。”小海上前扶着老大，道。
“明知故问，你们俩扶着老大。”
“没喝多。”慕壬两只脚不听使唤，晃晃悠悠，“问你们个……事？”
“什么事？老大，你说。”胖子道。
“王府，你们知道吗？”慕壬问道。
“王府，前大街的王府，老大我知道。”胖子道。
“快说！”
“王福林，六十多岁，卖猪肉为生，有三家店面，有三个老婆，前年死了一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吃喝嫖赌抽，已是个废人，老二是个傻子，他小女儿长得很漂亮，很标致，大美人一个，可惜啊！……可惜！……”
“快说！可惜什么？”
“他是个哑巴。”
“哑巴！”慕壬暗自纳闷，怎么可能，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哑巴？
“她叫什么？”慕壬问道。
“不知道？”
“去打听打听！她叫什么？……找个手语老师来。”
“好的老大，包在我身上，保证完成任务。”胖子拍拍胸脯，保证，说道。
…………
已到午时，慕壬还没有醒，还在睡觉，昨晚喝了多少，有点不记得，怎么回来的更是不知道。
胖子打听消息回来，来到老大身前，“老大醒醒！老大醒醒！重要消息！”
慕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揉眼睛，做起来，“什么？什么消息？睡觉最重要。”躺下继续睡觉。
“老大，你叫我打听的事我可打听了，要不要听随你了。”
“什么事？打听什么？”慕壬迅速坐起来。
“昨晚你叫我打听的事，老大忘了？”
他喝多，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怎么记得说过什么。
“提醒一下。”慕壬道。
“王府，那个女人？”胖子提醒老大。
“啊，想起来了，打听什么了？快说！她叫什么？”慕壬突然想起，来了精神。
“老大不要着急，慢慢来，累死了。”胖子看老大想起来了，又不着急说了，吊吊老大胃口。
慕壬看出了他的心思，“以后会有你好处的，快说。”
胖子慢慢的说道：“她叫王白荷，二十一岁，一出生就是哑巴，他娘去年死了，孤苦伶仃的只剩她一个人，……她家附近有条巷子，可以看到她住的房间。”
“就这些。”
“还有，让我找的手语老师，找到了。”
“二十一岁……”慕壬暗自嘀咕。
“老大，好像……她比你大一岁！”胖子道。
“少废话，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没意思。”
“带我去找手语老师。”
“不着急。”
“你说什么？”慕壬揪住胖子的耳朵，用力一拧，“你再说一遍！”
痛的胖子大叫：“啊！老大！老大！痛！痛！”
“去不去！”
“去！去！去！老大松手，我错了，我错了。”
……
映入眼帘是一栋破旧房子，
大门只剩下一扇，半开着，慕壬和胖子站在门前向里面望，屋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老大，就这里，他叫李里，是个不得志的穷秀才，他懂手语。”胖子小声嘀咕。
慕壬清了清嗓子，“叫他出来！”
胖子走进屋里，过了一会出来。
“老大，他要让你进去。”胖子犹豫的说道。
“为什么？”慕壬道。
“嗯……他不出来，说你不够诚恳。”胖子看了看老大的表情，又说道，“穷秀才，挺拽的，要不……”
“架子够大的？穷成这样，还这么拽！我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会会他。”
慕壬和胖子来到屋里，四处打量，扫了一眼四周，家徒四壁，空无一物，慕壬和胖子互望了一眼，撇了撇嘴，不为五斗米折腰！
一男人穿着灰布旧衣，干净整洁，两只雪白的大腿，脚上踩着草鞋，翘着二郎腿在三条腿的茶桌前，大声的朗读，知道来了客人，瞟了一眼来的客人。
慕壬使了使眼色，让胖子上前打招呼。
胖子走上前去，说道：“李秀才，我们来了。”
李秀才“嗯”了一声，没在说话，继续看书，大声的朗读……
有点尴尬，胖子转身望着老大。
好大的架子，给你送钱都不要，慕壬示意胖子，上前去打招呼。
胖子尖声喝道，高出了李秀才几个分贝，“李秀才！！！”
李秀才拽了一句，“有理不在声高。”
“李秀才，听说你会手语，能不能教教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要学手语，银子嘛，不是问题。”胖子道。
李秀才继续朗声，读书道：“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他奶奶的！敢对老子这种态！慕壬上下打量着他。
慕壬拿出五两子，“啪！”拍在桌上，“李秀才，你教我手语，五两银子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李秀才扫了一眼桌上的五两银子，不为所动，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读书……
五两银子？太小瞧我了吧！我会为五两银子折腰嘛？愚蠢！庸俗！
气的慕壬脸颊通红，两耳发热，抢过李秀才的烂书扔在一旁，又拿出十两银子拍在桌上。
“饭都吃不上了，还跟我讨价还价，岂有此理！交是不交，你给个痛快话！别惹老子生气，老子要是发起火来，天塌地陷！你信不信我……让你的屎从上面出来！”
李秀才望了望他，抖了抖肩，无所畏惧的样子。怎样？难道我怕你不成！什么场面没见过，没礼貌的家伙！
慕壬强忍怒火，平复下心情。
我就不信有谁能跟钱过不去，不就是钱嘛！
“李秀才是不喜欢钱？还是不肯教我？”
“非也！非也！……”
跟老子拽上了，能不能说人话……
慕壬把五十两银子，在手里把玩，在他的眼前晃悠，“当！”的一声掉在桌上。
“哦，我的五十两银子，……”慕壬抖了抖肩，“怎样？非也！非也！”
李秀才拾起五十两银子，放入怀中，去捡烂书，“饭还是要吃的，吃饱了才能继续读书嘛。”
“愿意教我了，早说嘛！直接说五十两银子不就得了吗，绕来绕去的，不嫌麻烦啊。”
“明天早晨来上课。”李秀才拿起烂书朗读起来。
“走吧，老大，明天在来。”胖子说道。
“走。”慕壬道。
……
李秀才交了十几天，慕壬进步飞常的快，已经全部的手语都以精通。
慕壬想起那个画面，她站在红色大门前，打了个手语，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在，慕壬笑了……
“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我们还会见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