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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曲 命运齿轮

空末晨双手拿着两封信,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果然在第二封心里附带着一张钢卡。

黑色的卡身上刻着白色的字‘哈迪斯’,卡上海刻画着闪着幽蓝火焰的骷髅手。这不禁让空末晨打了一个冷战。

以前空末晨读过一部小说叫做《龙族》,里面的主人公也是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学校邀请,以后身边就不断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厄运缠身,也谈不上是厄运吧,更像是??????命运。。所以,空末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直直的盯着那张哈迪斯学校的通行卡上的骷髅手校徽,好像下一秒,那骇人的手臂就会伸出那张卡,把空末晨拉下地狱!

“见鬼!”空末晨一咬牙将那两封信和卡丢进了无光的巷子里,之后紧忙拥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什么北京清华大学的上级学院?什么加入哈迪斯学校?都见鬼去吧!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这种一帆风顺的事情,让空末晨感到忐忑不安。幸福不可能还得这么快,突如其来的拥有感只能让空末晨认为,那是一个陷阱,是别人专门为自己设计的陷阱,一个大陷阱!掉进去的兔子将再也无法逃脱,直到猎狗来撕裂它的身体!

哈迪斯的通行黑卡静静的躺在无光的巷子里,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影低下身子,露出一双白皙的手慢慢的捡起那张被丢弃的卡,黑影无声地望着空末晨远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人群当中。

空末晨随着人群缓慢的迈着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大街上游荡了多久,他低着头,想着,刚才他都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个哈迪斯学校对自己的邀请。也许真的是自己走****运呢?难道还要再回去捡那个卡吗?嗨~还是算了吧。好累啊,回家洗洗睡吧。

空末晨向家的方向走,路过一条商业街,那里算得上是整个县里最繁华的地方了。每天也会有各式各样的人穿搜在那里。例如,卖水果的老大娘,修钥匙的老大爷,卖地瓜的老奶奶,附近的上班一族,和一群处在放假期间无所事事逛街的年轻人,还有??????

“那个少年,我看你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从空末晨身后传来。空末晨用后脑勺都直到那一定是这条路‘盛产’的——神棍。

从前空末晨在看‘法治在线’的时候就知道。

以前有一个神棍对一个四眼男说,那个少年,我看你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之后那个四眼男就真的信了。然后那个神棍就让四眼男去他那里买各种辟邪的‘神器’,直到把神棍的腰包塞满。之后,神棍就说,好少年,幸福生活在向你招手,我就此而别。之后神棍扬长而去。那个上当受骗的‘好少年’,不但没有发生先自己已经被骗了,还对神棍说,大仙儿,谢谢啊!

有了四眼男做空末晨的榜样,空末晨是怎么也不会信神棍的鬼扯。

空末晨转过身去,打量着这个披着一身黑袍,如杂草一般暗红色扎在身后的少年,身上也是脏兮兮的,好像是刚从土堆里爬出来的人一样,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神棍标志性圆圆的小黑墨镜,但是看起来好像并不是盲人,带有一丝笑意的对空末晨说道:“那个少年,我看你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

空末晨心里想,艾玛,连台词都这么敷衍,有一点职业精神成吗?

空末晨瞧着这个神棍说道:“我看你也就和我差不多大,怎么干这一行儿啊?我也不是职业歧视,21世纪不流行看五行了,你要是去带一个格格巫的巫师帽,去给别人摆一摆塔罗牌,看一看星座,也许能挣点钱。所以,看在我给你指了一条明路的份上,大仙儿,你就甭坑我钱了。这条街竞争力太强,看见没,对!就那条路一直往前走,然后右拐右拐再右拐,说不定那里会有一群二货听你的话。”空末晨脱口秀又开始了。

神棍耸了耸肩说:“的确,干我们这一行一点也不吃香,这儿的人警惕性太强,只要一提钱,就扭头走人。根本找不到那么多被骗还帮我们数钱的傻×。原本我看你的长相,还以为来了一条大鱼,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你还挺聪明的。”

不知道为什么神棍说完这句话让空末晨想起了一个人,

“看在我今天的收入不错,走!哥请你吃拉面!”

??????楚则月??????也许他们只是人生的过客而已。

神棍看着空末晨渐渐迷茫的眼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张口说道:“看在本店来没开张,我就破个例,免费个你算一卦怎么样。”

“啊?”空末晨半信半疑,“不会有售后服务吧。”

“哎~”神棍这样摆了摆自己的食指,“no,no,no。来,盯着我的眼睛。”

空末晨咽了咽口说:“神棍兄,不是我老吐槽。你要是个美女也许我也就听你的了,再者说,你戴着墨镜我咋看着你的眼睛啊。”

“我都说免费给你算一拐了,哪那么多废话!”神棍猛地把空末晨的肩膀向下按,两个少年都蹲在商业街旁边的角落。

“告诉我??????”又是这种不轻不重的语气,总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好像把人都看透了一样。空末晨能感觉到,神棍墨镜下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告诉我??????”空末晨也看着他的?????额,墨镜。

“告诉我,你到底在恐惧什么?”神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但是这几个字好像警钟一样在空末晨的耳畔传来。

一直都没有发现,空末晨现在才看清,这个人的眼瞳是??????血红色的!

当空末晨想移开视线时,他感觉自己根本做不到,一丝疼痛感从他的左肩膀传来,这个看似瘦弱的神棍竟然有这么蛮横的力气,那血红色的眼睛透过墨镜盯着空末晨,就像野兽一样。

“没有什么能让你感到恐惧。”

这个充满诱惑的声音钻进空末晨的心里。

“没有什么能让狮子感到恐惧。”

“扑通!扑通!扑通!”强烈的刺痛从心脏传来,空末晨感觉仿佛已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切挡在你面前的东西??????”

空末晨看见神棍的血瞳越来越亮,想喊人救命,可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身边的路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少年。

“你就碾碎他!”

一种无名的恐惧从体外传来,猛然透过神棍的眼眸一个图像强行在空末晨的脑海里闪过。那是一个黑色的怪物,它脚下踏着血肉模糊的尸体,巨大的翅膀遮住了半个月亮,它的咆哮震动山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好了。”神棍平静而充满笑意的声音响起,还用力的拍了一下空末晨的肩膀。说话声音和语气和刚才截然不同。空末晨猛地一颤,看着眼前脏兮兮的神棍。

神棍的嘴角上扬,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他带有一丝笑意但从黑袍里掏出一样东西,‘啪’塞在空末晨手中。说道:“它???????能帮你躲过血光之灾,免费的哦。”

说完起身走进了无光的巷子里再也找不到了。只留下空末晨一人,傻傻的蹲在那里,之后展开手掌。

引着哈迪斯三个大字的通行卡,静静的躺在那里。空末晨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好像要把自己打醒。“啊呀我去,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空末晨从还不信命运,自以为从来都是掌握自己的命运,其实真的是这样吗?

可以把空末晨的一生比作一个体育场,无论他是顺着赛道无止境的跑还是满操场乱窜,始终都没有逃离这个叫做‘命运’的体育场。因为每当他在脱离命运的轨道时,体育场的高墙就会挡住他的去路,即使他撞得头破血流,与无济于事。

空末晨在原地蹲着左右张望,看了看那些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路人,他们的脸上表情各不相同,但是都是自然的,很显然这些人没有注意到神棍与空末晨对视时候的诡异情景。

刚才那是什么?难道是幻觉?不对,那感觉太真实了。那神棍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还有刚才我看见的是什么?空末晨心中一片震惊。

“哦!”空末晨用拳猛地打在另手上,心想,那神棍一定是带了美瞳,想当年上高中的时候,自己班上臭美的女生也戴过,可以改变眼睛的颜色。而那个刚才看见的一定是那神棍带在身边的微型投影机。没错!真相只有一个!他这么做是想让我相信他们那所谓的‘巫术’,之后慢慢捞我的钱,这个就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哈哈,我真是太英明了!我才不会上当呢!骗我的钱?下辈子吧!

空末晨的中二病犯得不是一点点。

空末晨心里又想到,可是刚才的那个图像好真实,现代技术已经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吗?难道真是巫术?阿雷,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哪吒传奇里大国师的形象。怎么画风变得这么**?

空末晨吐了吐舌头,脑补完毕,顺手把哈迪斯的通行卡揣进了裤兜里。

从那一刻起,空末晨决定,还是去哈迪斯学校看一看吧。万一真是自己走****运呢?如果是哈利?波特的霍尔沃茨,德玛西亚的超神学院,龙族的卡塞尔学校,波西杰克逊的天神基地的话,也能给自己填一项技能,当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是,一所要天天学习的苦逼大学。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能保养空末晨就行!

从邮局回到家里,空末晨想起信中说要一周内赶到哈迪斯学校。好!刘欢一首歌唱得好‘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空末晨打算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就出发。他站在自己小屋里的椅子上‘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值得一提的是,千万不要认为空末晨住的是什么大别墅,大豪宅,其实你的房子仅仅只有30多平米罢了。小房间里有一个窗户,一张板床,场上的被子还没有叠,乱糟糟的趴在床上,床旁边的一张小桌子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桌子上放着一台永远开机的廉价笔记本电脑。遍满房间的各种漫画,小说,CD,墙上也是沾满了花哨的海报。和随处可见的泡面桶,完全可以说和猪窝没有什么两样儿。空末晨皱着眉头,思考着自己到底可以在这件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屋子里带走什么?这简直就是垃圾堆里找宝贝。

上大学应该需要自己带被褥的吧,可是空末晨发现自己的被子上竟然撒满泡面汤。我,天啊!这破被子,真的要带去大学吗?算了吧,应该会被室友笑死的。洗漱用品?压根没有。学习用品?啥时候用过,到地方再买吧。手机?别扯了,空末晨一是没有亲人,而是没有朋友给谁打电话去啊,除非是给110或者是120打电话。想来想去,自己真正能用得上的就是那台差不多和自己一边大的笔记本电脑了。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轻装上阵?

空末晨轻松地把笔记本电脑塞进黑色的旅行包里。之后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牛皮色的小本子,毫不犹豫的放进了书包里。很显然这两样东西我空末晨将来大学四年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空末晨这个人有一个唯一的好习惯,就是写日记,但是他只会用一句话来概括自己一天的经历,简单明了,就像这样:

碰见了一个鬼扯的神棍,决定去哈迪斯学院。

2013。8。19

空末晨破天荒的没有穿他的那个大短裤,换了一条运动裤,火影忍者的短袖搭了一件他唯一的蓝色运动外套,微微发棕的头发,戴了一个写着‘BOY’的蓝色护额,刘海自然向两边垂下,登上白色的运动鞋,扬发起航。

“坐轮渡啊。”空末晨在售票处徘徊,话说者还是他第一次坐轮渡呢。直到现在,空末晨才发应过来,如果是坐轮渡去哈迪斯的话,自己根本不知道学校的具体位置啊,虽然信上说,是去哈迪斯学校只要有通行卡就全部免费,但是这可怎么买票。

空末晨掏出哈迪斯学校的通行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在卡的背面,瞧见了一个小小的烫金字‘VIP’。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挨劈卡?!

空末晨晃晃悠悠的走向售票处旁边的咨询台。空末晨把手里的卡递给服务小姐,“那??????那个,您帮我看看,这个??????那个??????”空末晨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服务小姐接过空末晨手中的卡,一瞧,忍不住抬头瞧了一眼服务窗口外的少年,什么都没有说,把哈迪斯的通行卡放进一个检查仪中扫描,“叮!”服务小姐点了点头,双手把卡还给了空末晨,,用标准的服务人员语调说到:“先生,请那好你的卡。”空末晨接过卡,服务小姐礼貌的用手指向离售票处十几步之遥上面立着‘VIP通道’字样的走廊,“请从那边走,祝你旅途愉快。”

空末晨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向那个走廊走去,看了看塞满了人的售票处,心想:这个哈迪斯学校可真牛,我一个预备生坐轮渡,不用花钱不说,还走VIP通道,我这要是考进了这所学校这不是奔向小康生活的节奏吗。

进入走廊,这个只能容下一个人走的走廊里空末晨向前踱着步子,这个走廊有点长,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空末晨惊讶的发现,这个走廊的宽度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可以六个人并排走的宽度。空末晨加快了步伐。终于眼前不再是漫无边际的走廊而是一个宽阔的大厅。这个大厅里一个服务人员都没有,甚至还沂蒙乘客都没有。只有一直滴答作响的木质在大厅上挂着。

“啊累?”空末晨王建眼前一排排的候车椅,走进,放下身后的背包,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排空荡荡的长椅上。这个等候厅一个人都没有。空末晨转身看见身后墙上的电子版不停滚动式打出‘9:30’是字样。可能去哈迪斯学校的轮渡是九点半到站吧,空末晨心里想。

他抬起手,名侦探柯南的仿真表,不愧是六星级的宅男,手表都是动漫的。现在是9:00,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空末晨心中不禁疑惑,这里不会是又一艘专门去哈迪斯的轮渡航线吧。这个哈迪斯学校这么大气派,到底什来头?清华大学的上级学校,应该是什么元老级别的学院吧。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咯拉!”一个刺耳的金属声。

空末晨猛地一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不远处一个身影伸了一个懒腰,缓慢从长椅上坐了起来,身上盖的报纸落在了地上,怪不得刚才空末晨没有看见这个人影,原来他一直躺在长椅上。暗红色如杂草般的头发,圆圆的墨镜。

“神棍!”空末晨不禁喊了出来。

神棍的表情先是一惊,之后露招牌一样的笑容,但是,那绝对不是微笑,而是带有一些讽刺和邪恶好像在嘲笑别人一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空末晨一脸疑惑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神棍反问道。

空末晨紧张地问:“不要告诉我你也是大学生。”

“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半个大学生吧。”神棍顿了顿说,好像在思考什么。

现在空末晨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在这几天的连续打击下终于崩塌了。楚则月,一个街头艺人,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的二货青年,竟然是大学生。眼前这个在商业街上到处招摇拐骗的神棍,竟然也是一名大学生。儿空末晨竟然还没混上一个‘大学生’的职位。空末晨深信,能收这两朵奇葩的大学,一定全是疯子。

神棍从椅子上坐起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意思让空末晨坐在他身边。空末晨拿起身边的背包,毫不犹豫的坐在了神棍的旁边问道:“你在这里等轮渡,难道也是哈迪斯的学生吗?”

神棍摇了摇自己的食指,“no,no,no,这里可不只是哈迪斯学校的轮渡站哦。”

搞了半天哈迪斯学校也不是太霸道吗,再牛,不也和别你学校并用一个轮渡站。空末晨心里吐槽,又问道“你你是哪个学校的在校学生啊?”神棍笑了笑回答道:“我啊,是哈迪斯的联盟学校——波塞冬学校的在校学生。”

其实不知不觉之间,空末晨身边的人,事,物,在渐渐的联系在一起。也许有一天他会发现世界真小。每个人的相遇也并非巧合。

一块块破碎的拼图正在渐渐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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