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部落送来公主,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无论怎样,今夜萧疏楼都不可能来听雨轩的。
越珠玑乐见其成。
早在重生之时她就想好了要离开这个牢笼一样的皇宫。
当然,要保住箩奕和画琴。
尽管她不得不承认帝王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副样子,相反他霸气凌然,有着浑然天成的霸气,是个人物。
尤其是他那张脸,多看几眼,都会让人觉得心动。
但,这依然阻止不了她。
一个有无数妃嫔的男人,怎可能会懂情爱。
一个拥有至高皇权的帝王,怎可能会分心来保护她。
之前所有的暧昧与呵护,在她看来,不过是一时兴趣罢了,等他忘记她,一切就如同过眼云烟,烟消云散。
把箩奕和画琴安排好后,她就会走,绝不回头。
——
翌日,内务府传来消息要为那位部落公主举办宴会。
如果越珠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宴会不过是个戳穿部落首领目的幌子罢了,没有什么参加的必要。
这次帝王可没说嫔位一下的妃子可以参加。
越珠玑索性就不准备去了。
躺在榻上,吃着刚送来的葡萄,酸酸甜甜,滋味不错。
此时赵嬷嬷到了听雨轩。
“越主子,老奴是宁安宫的赵嬷嬷。想必主子应该知道奴婢为何而来,所以,现在就开始吧。”
越珠玑瞧了赵嬷嬷一眼,长得凶神恶煞,瞧上去十分不好惹。
当然越珠玑也没准备惹她,谁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前世她听过赵嬷嬷的威名,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她可不想触霉头。
“主子,请坐到椅子上去,榻是用来休息的,不是随便躺在上面的,更不可以边吃葡萄边躺着。”她的语气不卑不亢,目不斜视,神情很严肃。
越珠玑从榻上跳下来,穿上鞋子。
“主子,要轻轻地下来,不可以跳下来。穿鞋要穿好,不是拖着走。”
越珠玑撇撇嘴,将压在脚下的布料提上来,不情不愿走到贵妃椅出,还没坐下。
“主子,走路也是有讲究的,可不是像您这样走的,您不是街头小混混,要走大家闺秀的碎步子。”
越珠玑深呼出一口浊气,快步反回刚才的地方,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挪到了贵妃椅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主子,要轻轻的坐。”
“主子,您只能坐在椅子的边缘。”
“主子……”
“主子……”
“主子……”
入夜,月亮挂在墨色的天空。
赵嬷嬷看着越珠玑和衣躺下,作了一揖,恭敬的离开。
越珠玑立马改成趴在榻上,哀嚎不已:“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什么跟什么啊,走路要管,走姿要管,喝水要管,吃饭要管,睡着躺着站着趴着坐着全都要管,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箩奕看了也是心疼不已:“主子,那个赵嬷嬷也太讨厌了,您何曾遭过这样的罪啊……尚书大人都不曾这样严厉地待您,她一个嬷嬷却……”
“就是就是,那个赵嬷嬷居然一天都没有笑,板着一张死人脸不累吗?奴婢瞧着都累。”画琴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