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去议事殿干什么?那里不是他和大臣们商量国家大事的地方吗,我去干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木镇摆出一副扑克脸,用更严肃的语气说到:“伊稚斜单于荣登宝位已经快一个月了,以后请您称呼他为伊稚斜单于。”
眼球朝左,眉毛微蹙,口气冷淡,典型的敷衍,而且脚尖并不朝我,安全距离大于他平时的正常距离,这是有事隐瞒我。而且,肯定和我厉害相关。
“你不说清楚带我去干嘛,我就不走。”我可不能蒙头就撞,万一对我有害,我怎么死都没人知道。我孤单一人,除了自己可没人能保护我,我的戒备心一下就被木镇的冷淡敷衍给激起来了。
“我只是代为传话,跑腿的而已。请莫庸小姐不要为难我。”这事大了,他居然摆出一副就不告诉你的态度来。
“木镇大将军可不是这宫里跑腿的角色,既然有事,何妨直说?我一个弱女子,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无非是提前做些心里准备,好到时候没那么慌张,以至于失了分寸。我想,应该这宫里的风言风语,已经干扰到朝上了吧。”
木镇叹了一口气:“莫庸姑娘果然料事如神,拥有长生天赐予的神秘力量。是关于您绕跑马场跑步的事,听说王庭里出现了马瘟,异常凶猛。好像……有传说是您绕马场跑步,施了法。”
Excuseme?WTF!要不说封建迷信害死人,真是有人嚼舌根,就有人信。跑步还能施法,牛逼啊~
我一脸不可置信,但还是摆摆手,拿过木镇递给我的汗巾,擦了擦汗,就随他走了,我问了他最后一句:“单于什么态度?”
木镇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跑个步都能跑出幺蛾子来。马瘟也不是闹着玩的,匈奴世代是骑在马背上的民族,马是他们的财产,他们的战友,是匈奴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真的发生大面积马瘟,战马病死,牧民马匹大量死亡,就算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民怨沸腾,估计不杀个人也是很难平息的。也不怪伊稚斜无法为我说情,他刚上任,屁股还没坐热,这种情况下,估计也是忧心忡忡吧。怪只怪我运气不好,偏偏在马瘟爆发的时候,绕着跑马场做着他们谁也不明白的运动。
我正想着,就到了议事殿。进去的时候,殿里一片死寂,进去后,所有眼光刷刷刷朝我射来,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刚站好,不知从哪儿有人高喊一句:“妖女,你还不认罪!”
卜呀?妖女,什么时候我还有了个这么洋气的名号。我没坑声,实际上也确实被这阵仗给吓懵了。我低头不语,人群骚动起来。我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在议论,“处死这个妖女,草原上的瘟神就走了。”“愿长生天保佑,带走这个妖女罪恶的灵魂吧。”“你看长的妖媚样子,不是妖女是什么?”
我听着这些可怕的话语,脑海中全是反映中世纪电影里无辜被烧死被砍死的“巫女”,太可怕了!我大喊一声:“都住嘴!我不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