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禹根本就不给对方多余的时间细想,只手抓住大刀后,手上猛然一用力,握住刀身往回一抽,然后右腿疾速微屈,膝盖迅速向前顶去。
“啊......!”
三清帮帮主来不及松手,连人带刀被闫禹拉了过去,蓦然间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痛的他发出一声惨叫声,趴在地上呻吟起来。
剩下四名帮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紧接着大喝一声,抡起手中武器蜂拥着冲杀了过来。
闫禹双目一凝,眼中厉色一闪,眨眼间化作一尊杀神,捡起地上大刀,猛的在胸前用力一扫。
刀光剑影间,刀起血溅!
随着雪白刀芒一闪而逝,紧接着从四名帮众身上迸发出道道鲜血!
整个过程中,没有华丽的招数,没有惊天动地的神通,唯一的只有出乎众人意料的蛮力!
“嘶.......!”
围观众人见得此幕,无不惊呼出声、惊愕不已,这家伙还是之前那废的不能再废的废物吗?不是说这家伙在修炼、医术上均一事无成吗?
可是这小子不仅一手抓住三清帮帮主挥过来的大刀,而且仅仅一刀便将四名帮众的合围击破,并让对方全部挂彩!
显然,这小子要么掩藏了实力,要么新近修为突飞猛进!
在雾海坊市卖柴鱼的那中年摊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后,脸上显现的却是惊惧不已,全身冷汗汵涔,有如死后余生般。原来这摊主看到闫禹拿出的金锭后,心怀歹念便偷偷的跟了上来,打算找个人少的地方灭杀掉闫禹后,再伺机将银两抢过来,没曾想闫禹竟厉害如斯,要不是有三清帮那几个替死鬼在前头,只怕这会儿躺地上的就该是自己了!
人群中,抱着同样想法的并非只有只有中年摊主,他们见得此幕后,均都调转身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去。
而在另一个角落处,两衣着光鲜的少年相视一望后,均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无限震惊,其中一棱角脸孔、双目中带点儿野性的少年目露惊诧道:“这家伙看起来力道不小!只怕是进入肉胎境了。”
“不可能。”另一宽额、直鼻、唇角微翘的少年眉头紧蹙:“以我俩对他资质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进入肉胎境,除非是他那医者的父亲给他带回逆天的宝物!”
野性少年闻言摇了摇头道:“那眼前这事你怎么解释?”
宽额少年闻言一脸凝重的看着闫禹,目露凝思道:“待会我们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
闫禹挥出一刀后,压根儿就来不及躲闪,被几人身上迸发出来的鲜血溅了一脸,脸上立时黏糊糊的。只稍用手一抹,疾步来到三清帮帮主面前,手腕一抖,大刀在空中华丽的一飞转,立时架在对方脖颈上。
不待闫禹说话,却见三清帮帮主脸色惨白,不住的求饶道:“少......少侠,高抬贵手,饶在下一条狗......,狗命!”
闫禹冷眼一瞅对方,喝道:“饶你狗命?当初老子被你狠揍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饶别人一命?今天老子也不杀你,留下一条腿,你就可以走了。”
三清帮帮主脸色瞬间死灰,心魂落魄的别了一眼脖颈上大刀,双目中闪过一丝决然,右手猛然一抖,从袖中飞出一柄闪闪发亮的匕首,蓦地朝闫禹腰间刺去。
闫禹眼中冷冽之色一闪,双腿巍然不动,腰猛的一闪,避开这一偷袭,紧接着手中大刀一挑,在阳光的照耀下刀芒骤然闪烁,灼灼生辉。
“咚咚”两声后,刀起人头落!
紧接着“叮咚”一声脆响,三清帮帮主手中的利刃没了力道支撑,无力的滚落在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无丝毫拖泥带水!
一众围观者眼看的呆了,虽说居中有不少武者,亲眼目睹了不少血腥场面,却是从未见过如此杀伐果断的家伙!
人群中两衣着光鲜少年四目相顾后,脸露愕然!
一手解决了三清帮帮主后,闫禹冷眼一瞟余下痛苦挣扎的四帮众,冷喝道:“还不快滚,想要老子也一刀将你们给解决了吗?”
听得闫禹放下狠话,四帮众目露惊惧之色,忍着剧痛收拾好帮主的尸首,逃也似得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乘着众围观者尚未散去,闫禹将制作好的招牌挂在匾额一旁,上书“专治跌打损伤”,接着将医馆门口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了拍身上的烟尘,进得房间。
留下一众观者面面相觑。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搞明白,这废物闫禹今天竟然如此厉害,竟然只手将三清帮一众人全部撂倒。
野性少年见得这一幕,有些后怕的道:“钱罐子,我们还要过去问个清楚吗?”
被称为钱罐子的宽额少年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去,必须得去。”
野性少年闻言患得患失的道:“可......,可我们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没有借钱给他,这个时候去,只怕会......。”
钱罐子闻言凝神了片刻,摇了摇头道:“葛苑逵,你不是一向自称天不怕地不怕么,怎么这会儿却是失了野性,竟然害怕起来了?”
被称为葛苑逵的野性少年被对方这么一激,傲然挺胸道:“本大少什么时候怕过谁了,现在就过去叫上闫禹,准备夜袭城东那两姐妹家,那两姐妹长的可水灵了。”
钱罐子闻言别了他一眼道:“还夜袭呢,小心你家母夜叉姐姐打断你的腿!”
葛苑逵闻言脸色一窘,哇啦哇啦的吼道:“你这钱罐子真是无趣,开口便揭人家的伤疤。”抬头间,却见钱罐子早已大步朝闫禹医馆走去:“唉,钱罐子,你等等我啊。”
.......
闫禹进得房门后,目光迅速打量了一番房间,但见易梓妍静静的躺在诊疗桌上,对外面的打斗视若未闻般。
听得闫禹脚步声后,易梓妍无力的抬了抬头,当看到满身是血的闫禹时,刹那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片刻后便恢复如常,丹唇轻启道:“你杀人了?”
闫禹“嗯”了一声,当见得易梓妍那诱人脸庞古井无波时,双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释然,来到里间将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出得门来。
刚一出来,却见两似曾相识的身影站在易梓妍身前,目光不住的在后者身上游离着。稍作回忆后,闫禹立刻想起这两人来,那野性少年乃芝阳武馆葛馆主之子,而那宽额少年乃是从事灵药买卖的钱老板之子。
这二者都是“闫禹”父亲在时的狐朋狗友,平素虽未招惹大的事端,但也祸害了不少少男少女。
自“闫禹”落魄到处举债度日时,这两者开始还时不时过来接济一下,最后不知何故便躲而不见。
整件事情中,虽说首要原因是前身太过败家,但是这两者见死不救,这才导致三清帮打上门来,导致悲剧发生。
事情已然到了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所谓覆水难收,就算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想到此,闫禹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两位是来看病的吗?”
听得闫禹那冰冷的话语,葛苑逵脸上一窘,打了个哈哈道:“闫兄真是好手段,才几个月不见,居然将这么一个大美人偷偷的藏在家里,玩起了金屋藏娇来!了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