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白闻言脸带沮丧的点了点头道:“这几天里,因为一直咳嗽,胸口处的伤口裂开了好几次,如此反复之下,不仅出血没有止住,伤口更是越裂越大。”
听得这话语,闫禹立时明白系统为何要在灵药中加上一味止咳药,敢情能起到这般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他可不想在几人面前太过表露,装作满脸好奇的模样:“贾白兄,你可知道对面医馆给你开具的都是些什么灵药吗?”
贾白闻言摇了摇头道:“在下听完张荏所说后,就找那吴医者索要药方,没想到他竟翻脸不认人,推说药方没问题,拒不将药方交出来。还威胁说只要出了他医馆门,要就休想再找他瞅病。”
闫禹闻言呵呵一笑道:“没有药方也没事,你且坐好,容在下好好为你检查一番伤势。”
“如此就麻烦闫医者了。”贾白闻言脸露些许愧疚,不好意思的推脱道。
听得贾白答应下来,闫禹心中一喜,这才三天时间,已然妥妥的接诊两人了,离目标又近了一大步。待前者坐好后,闫禹即刻施展诊病四部曲,认真的观看起来。
亲身体验了一把闫禹那神乎其神的诊病效果,张荏满脸好奇的站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看着闫禹施展诊病四部曲。
就连一向跟闫禹不对付的易梓妍,见到张荏那出乎意料的痊愈速度,心服口不服的端坐一旁,时不时的偷瞟上一眼,也想从中看出点端倪来。
闫禹深知“隔行如隔山”的道理,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俩能看出个名堂来。待四部曲检查完毕,闫禹发现贾白的伤口处新旧裂口交替,伤口处不知敷有何种灵药粉,伤口两旁的皮肤摸上去僵硬冰冷,肤色有些许黑色,显然积有淤血。
如果是普通凡人的话,贾白这伤口只怕早已化脓了。
待四部曲检查完毕后,系统面板再次自动弹跳出来,但见上面显示着:乳香、没药、三七、草乌、骨碎补、红花、接骨木、赤芍、冰片、桔梗、枇杷叶。较之小花猫那药方一对比,却是少了导泻药,多了两味止咳药。
贾白见得闫禹发愣,误以为后者拿不定注意,一边咳嗽一边脸现担忧道:“闫医者,怎么样,有把握吗?”
闫禹闻言点头笑道:“贾兄,不用担心,你这伤势不出四天,便能完全痊愈。”
“真的?”贾白闻言犹自不信,虽说张荏在闫禹手上三天彻底治愈,但他自觉胸口处有种胸闷的感觉,只怕伤势有所恶化,根本就不可能在四天内好转。
“好了,贾兄,你就放宽心养伤吧,在下先去煎药了。”闫禹说完,便起身离去。
待闫禹走后,贾白犹自有些不放心,回转头来看向一旁的张荏道:“张荏,你觉得这小小的闫禹能治好吗?对面的吴医者可是货真价实的医者,而他可是连使唤医者都没考上。”
张荏闻言不悦道:“贾兄,你怎么到现在还怀疑闫医者的医术呢?他只花了三天便将我的伤口彻底治愈,你是亲眼所见的。至于闫医者有没有考上使唤医者,我觉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治好病。”
听得张荏的话语,贾白暗舒了口气,不过嘴上却是没有放过前者,故意出言损道:“张荏,才几天时间,你怎么就这般帮着闫医者了,是不是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张荏闻言信以为真,撅起嘴:“贾白兄,什么叫给好处了,不过要说到好处的话,那就是他很快将伤口给治好了。”
一旁的易梓妍听得两人谈话,水杏般的迷人大眼忽闪忽闪,望着闫禹离去的方向,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
就在闫禹认真为贾白熬制药液的时候,对面的妙手医馆里。
自贾白被张荏带走后,吴医者心中憋着一口闷气,尤其是得知贾白被带到闫氏医馆里,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抢病者竟然抢到家里来了,而且还是在眼皮子地下,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吴医者真想立刻杀了过去,将闫氏医馆付之一炬!
不过想到闫氏医馆背后的闫家,却又不得不息了这个念头,虽说长子吴琦由于修炼天赋出众,被赤阳圣殿一长老收为弟子,但许久不曾收到他的消息,心中忐忑之下,可是不敢作出出格的举动。唯今能做的,却是逮个机会,好好将闫禹修理一番。
就在吴医者琢磨之际,只听得医馆外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吴用熟悉的话语声:“父亲,我回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他们怎么说?”一见得吴用,吴医者满脸期盼的问道。
吴用一进门后,倒了一大灵茶喝下,见得医馆无人后,这才压低声音道:“父亲,三清帮的那帮人听得帮主被杀后,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叫嚷着要替帮主报仇。”
“这是好事啊!”吴医者开口道。
“父亲,你别急着叫好,郁闷的事在后头呢。可是面对派谁去报仇的问题,一个个却是闭口不言,连气都不敢吭了。”
“什么?三清帮这帮怂货竟然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吴医者闻言一愣,满脸失望道。
“嘿嘿,父亲您别着急,虽说他们都是怂货软蛋,但父亲不是有一种迷魂药嘛,我们只要将这种迷魂药交给他们,再让他们去偷杀闫禹,这样一来,他们报了仇,我们也就去了心头之患。”
吴医者闻言点了点头:“你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吴用,你要是能将算计人的心思多放点在医道和武道上面,为父就欣慰了。”
“父亲,说正事呢,你怎么扯到医道上去了。”吴用眼咕噜一转,慌忙转移话题道。
吴医者叹了口气,从身上掏出一瓶湛蓝色玉瓶递给吴用道:“好吧,这是你要的迷魂药。”
......
待药液熬制好后,闫禹将之端了过来,递到贾白手里。
贾白接过药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转头瞅了一眼一旁的张荏,目露狐疑的目光道:“闫医者,这碗药液真能在三天时间内治好我的剑伤?”
听到这句话,闫禹竟无言以对,这贾白多疑的心性在这一刻,表露的淋漓尽致,简直比三国里的曹操还要多疑。
就在闫禹想要组织语言,好好劝说一番时,却听得一旁的张荏脸露怒其不争的表情道:“贾白兄,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怀疑闫医者的医术啊?你这让......。”
闫禹闻言笑了笑道:“无妨无妨,贾白兄这也是有过一次失败的诊病经历,这才导致如此心性的。”
再次经过闫禹一番释疑后,贾白这才将信将疑的喝下药液,然后端坐一旁,运转功法开始疗伤起来。
几人则在贾白的要求下,端坐一旁,替贾白护法。
约莫一个时辰后,见得贾白睁开双眼,闫禹笑呵呵道:“贾白兄,感受如何?”
贾白闻言脸露惊喜之色道:“嗯,目前感觉还不错,最明显的就是不咳了,而且胸口处舒缓了许多,没有之前的绷紧感,除此之外,还隐隐觉得胸口处有一种酥痒感。”
闫禹闻言笑道:“能有这般感觉就对了。”
待闫禹说完后,张荏出言打趣道:“贾白兄,现在你还怀疑闫医者的医术吗?要我说,你那多疑的毛病也该改一改了。”
贾白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我是不该对闫医者的医术持怀疑的态度,这是我的错。”
待贾白说完后,易梓妍语带酸溜溜的语气道:“淫贼,难能可贵啊,你竟然让一个生性多疑的病者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