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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杀戮从今天开始

近日,奥斯丁的心绪一直不宁,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奥斯丁白手起家,在菲尼克斯苦心经营多年,已经有了一些家底,但和一些顶尖势力相比还有很大的距离,关于这一点,从情报收集工作就能看出端倪。

早在一周前,奥斯丁就陆续收到线报,有好几股势力进入了巴拿马城,其中有两股势力,极为神秘,无论怎么调查,都探不出他们的底细,这令奥斯丁显得十分被动。

躲在菲尼克斯并非奥斯丁的本意,却也是无奈之举,奥斯丁知道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但相比在外面溜达,菲尼克斯要安全得多,向来谨慎又或者说胆小如鼠的奥斯丁,只好做起了那种长寿的甲壳动物,不过好在有希尔陪着,副院长迪卡尼奥也常来看望,还有灵魂学和亡灵学等着奥斯丁去钻研,倒也不觉得无聊,只是压抑在心头的不安,却在一天天放大。

今天,霍金斯来了,自从他被埃德蒙大叔领进共济会之后,第二次出现在奥斯丁面前。

第一次来的时候,霍金斯带来了一份详细名单,皆是掺和进这场纷争,试图猎杀奥斯丁的周边势力首脑名单,大大小小足有十几个,这对奥斯丁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个好消息,今个他又来了,必定没什么好事。

从某些方面来说,霍金斯和奥斯丁很像,皆是聪明人,都有着创造性思维,腹黑且特别记仇,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就知道他准没憋出个好屁,奥斯丁怒道:“有话快说,我很忙。”

霍金斯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轻声道:“你的家人来了。”

奥斯丁微微一愣,带着疑惑接过,仔细阅读,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任何线索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当一条条线交织盘横在一起,最终会指向真相,赫克里斯家族和帝国皇室的直属部队出现在菲尼克斯,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若搭上奥斯丁这个核心人物,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夜幕和影虎,这两支能排进玛法大陆前十的隐秘部队,默契的来到菲尼克斯,不计代价的开始火拼,足可见奥斯丁这个小家伙对赫克里斯家族来说十分重要,那么奥斯丁隐藏的身份,恐怕已经不再是秘密。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能上吊的房梁,八年前赫克里斯公爵夫人去世,赫克里斯公爵对外宣称这是一场血亲仇杀,但事实并非如此,帝国内部还是有不少身居高位的贵族知晓真相,可他们却集体保持缄默,只因帝国皇室在主导这一切。

那日的誓言,再次浮现在奥斯丁脑海中:凯撒大帝,有朝一日,我会割下你的头颅,祭奠赫克里斯家族的英灵。

奥斯丁本打算以巴拿马城为据点,休养生息,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他的经营也一直很成功,未来的版图也在一点点清晰,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奥斯丁的真实身份还是暴露了,他也隐约意识到,是那场神迹引起了祸端。

“原以为帝国首席占星师的预言,只是帝国皇室针对赫克里斯家族的借口,没想到预言居然是真的。”

占星师,是个几乎没有战斗力却拥有逆天预知能力的职业,也正是因为有皇家占星团的存在,朔月帝国才能一次次预知未来,躲过一场又一场的浩劫。

八年前,帝国首席占星师玛蒂尔达预言,赫克里斯公爵的长子将覆灭整个帝国,这才有了那场暗杀,当时,包括霍金斯在内的诸多政治家与学者,都认为那是帝国皇室针对赫克里斯家族的阴谋,只是没想到,预言居然是真的。

霍金斯一直都知道,奥斯丁有很深的执念,谁想这个小疯子居然是想颠覆整个帝国,若是普通人,霍金斯必定暗骂一句自不量力,可奥斯丁不同,任何真正了解他的人,都能从他身上看到一个特质,那就是无限的可能。

八年前的奥斯丁才刚满十岁,独自流亡到巴拿马城,白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帝国,还大力发展农业,将巴拿马城周边的沃土变成良田,保守估计,足以养活三个巴拿马城的人口。

在玛法大陆上,巴拿马城恐怕是唯一一个没有贫民窟的城市,而这一切都是拜奥斯丁所赐,他提供给平民大量的工作机会,平等对待他们,令他们能吃饱穿暖,在开拓商业市场的同时,大力发展农副业,亲自培育高产量的农作物,令卡玛郡这块肥沃的土地,变得更加的生机盎然。

古华夏帝国有句谚语,得民心者得天下,而平民这个阶层,占了朔月帝国九成的人口,然而,平民的要求也不高,能吃饱穿暖就好,若能给予些许的尊重,他们会感恩戴德,而奥斯丁恰恰都能做到这一点。

奥斯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菲尼克斯对我是什么态度?”

菲尼克斯魔法学院建立在朔月帝国的版图上,就算它的地位有多名的超然,依然会受到帝国的制约,而奥斯丁过于敏感的身份,必定会给菲尼克斯带来麻烦。

霍金斯笑了笑,说道:“埃德蒙大叔让我告诉你,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菲尼克斯都会站在你这边,无论今后你去往何方,菲尼克斯永远都是你的家。”

奥斯丁不禁有些意外,毕竟在世人眼中,菲尼克斯可是魔法师的摇篮,帝国的栋梁,谁会想到,菲尼克斯居然会摒弃中立的原则,庇佑被打上‘叛国者’标签的自己,疑惑道:“这不像是菲尼克斯明哲保身的做派。”

霍金斯神秘一笑,说道:“菲尼克斯提倡众生平等,可帝国却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你不会真以为,菲尼克斯仅仅只是一个给平民提供学习魔法机会的学校吧?”

奥斯丁微微皱了皱眉,问道:“还有内幕?”

霍金斯点了点头,说道:“六百年前,圣弗朗西斯创立了菲尼克斯,他的初衷,是想要改变这个阶级严重分化的世界,想要建立一个人与人之间能平等对待的一方净土,可惜这个梦想太过于远大,圣弗朗西斯终其一生都没能完成,不过却感染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人,他们建立了共济会,继承了圣弗朗西斯的遗志,六百年间,共济会不断的壮大,不断有新鲜血液注入,如今的共济会已然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只不过最初的那个伟大理想,却并没有多少进展,仅仅是帮助到少部分人,直到你的出现,才让他们真正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奥斯丁咧嘴一笑,淡淡道:“我没那么高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霍金斯不以为然,说道:“菲尼克斯想要改变这个阶级分化的世界,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推翻重建新的秩序,只是这太难了,朔月帝国数千年积累起来的底蕴,又有拜伦教廷在背后支持,想要推翻它谈何容易,圣弗朗西斯在世的时候,都不敢这么想,也仅仅是想要通过菲尼克斯魔法学院的超然地位,获得一座城市的管辖权,可共济会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可能,尽管需要时间,可你偏偏成了生命魔法师,最不缺得就是时间,共济会愿意将未来赌在你身上。”

奥斯丁微微皱了皱眉,问道:“这是让我加入共济会?”

霍金斯摇了摇头,说道:“你继续经营你的旅团,共济会不会干涉,必要时还会支援你。”

奥斯丁顿了顿,问道:“和我扯上关系,真的好吗?”

霍金斯似乎看出了奥斯丁的担忧,说道:“你是担心菲尼克斯会因为你受到牵连?”

奥斯丁点了点头,在他的观念里,有着六百年历史的魔法学校,还远不及统治玛法大陆四千余年的朔月帝国,若真惹怒了帝国皇室,菲尼克斯魔法学院将不复存在,这是奥斯丁不愿看到的。

霍金斯笑了笑,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菲尼克斯魔法学院的创始人圣弗朗西斯是我的大师兄,他受命于老师才建立了菲尼克斯,你还担心吗?”

梅塞德林的意志?

近乎神祇的存在,命弟子创立了菲尼克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奥斯丁无论从哪方面想,都觉得梅塞德林在谋划些什么。

霍金斯打断奥斯丁的思绪,问道:“你身份曝光了,接下来有何打算?”

奥斯丁眼神坚毅,冷声道:“当然是出去活动活动,让他们知道,终究有一天,猎人也会成为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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