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身陨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生一而得万物,宇宙苍茫恒古长流,是为万物万始载体,星空无垠浩瀚,自古不得知其始极。
这枯寂幽暗的星空,众多繁星密布,在一片行星汇聚的星河之地,有一座漂浮的大陆,这片大陆存在于这片星河之地较为偏僻一隅。虽是相对这片汇聚之地来说是偏隅一角,却也是有数颗行星包围环绕,其中最接近那漂浮大陆的四个行星形成四方之阵,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形成封闭之势,牢牢将那大陆围绕,似是封锁,又像是守护。
此时那飘浮的大陆之上,无数条白芒丝线向天际衍生,四处扩散,片刻之间便布满大陆。
云天大陆,沧澜帝国,云帝城内,陨剑深渊的一片深林之中,一位白衣女子正在吞噬着一名少年。少年无力反抗任由其吞食自己的生命。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少年便被那白衣女子吸食殆尽,这白衣女子的吸食不仅仅是少年的躯体,而是他的一切。气运,劫难,乃至因果.....
就在云逸被完全吸食殆尽的一刻,其身爆发出无数条光芒细丝,这细丝有粗有细,明暗不一,不断扩散,转眼间便衍生出天际。
因果,玄妙到无法琢磨的东西,自有俗语“种瓜难得豆”之说,这种瓜之说岂不正是因果。因果,因机缘果,因是主因,缘是助缘,时机不到,因缘不生,因不受缘,有缘无份,如此使然。
有因,必有果。事因生物果,物因生事果,层层事物相生灭,万物之间也使然,这世间万物都得因果,这万物之间都沾染了因果。
若欲要吞噬一个人的一切,就要斩断因缘,不过因果是无法斩断的,只要触碰便是沾染,所以想要斩断一个人的因果就要还因,将因缘归还,再无结果而论。
此时云逸散发出的光芒细丝正是因果之线,这些因果细丝瞬息间便衍生出千条之多。
云帝城中云逸所居住的院子之内,一个素衣美妇人,双手紧握放于胸前,眺望远方,目中真情流露,喃喃自语“战歌,你到底身在何方?”这么多年了,如今云逸不语二人都已经能够修行,而且均是实力不俗,更有你当年风范,你却不能与我们相见。说到动情之处那妇眼中泪光闪动声音哽咽,“还记得你当初临走之前说过,三年便会归来,可我这一等却是已经两个三年,你却音信全无,战歌,你究竟身处何处啊,还是遭遇了劫难”说道此处妇人再也无法控制,失声大哭起来。
就在此时,从天边飞来一条白芒丝线,缓缓降下,飘落至妇人头顶,慢慢融入其身体消失不见,这一刻,那妇人身子蓦然颤动,眼中泪花纵横,泪珠不止,颗颗掉落,哭声更胜,声嘶力竭起来,其哭声充满悲哀之意,让人听之就会被感染便不住伤起心来。
云逸的一切在这一瞬间从白云惜脑中消散,他的样子,他的声音,相处的记忆,一切,一切的一切,一丝一毫全部消失,不留任何痕迹。
这一刻,白云惜心中,仿佛失去了自己的天一般,痛苦哀嚎,悲伤逆流成河,她不知自己为何哭泣,为何悲伤,只觉得自己有一种想要奔赴黄泉的冲动,好似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她如疯了一般爬伏在地上,不断抽泣哽咽,声声悲哀之感弥漫。
云家道场之上,一名面容俊朗的白衣青年正在与人斗法,招招凌厉无比,式式暗藏杀机,若是细看,这青年相貌与云逸竟有几分相似,此人正是云不语。
就在云不语与另一位长老之子斗的正激烈之时,天边白芒一闪,忽现数条散发光芒的丝线,由远而近飘来,丝线缓缓向在座之人头顶落去,其中两条相比之下较为粗壮的丝线,一条落向云不语头顶,融入不见。另一条,飘向长老之席一位剑眉老者之处,不过这丝线的到来并未影响到任何人,并没有人发现,只是有人微微一个楞怔,瞬息间便恢复常态,好似一切如常,从没有发生一般。
然而,就在丝线触碰到,云不语头颅的一瞬,云不语,眼角泪光闪烁,身子颤动,,心中好似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心灰意冷之感逆流而上,使其直挺挺矗立在道场之上,丝毫没有察觉到,比斗之人,凶狠刺来的一剑,
与之比斗之人是九长老之子云君礼,九长老是云家所有长老之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云家叔伯辈的长老。这九长老之位之前的主人便是云不语的父亲,云战歌,当年云帝城中云战歌力压群雄,为那一代第一人,而这九长老与之相比,不管是天赋还是灵根都不差丝毫,却总是被云战歌压一头,心中怨念颇深,此次大比本就心怀不轨,暗中交代云君礼谋害云不语。
云君礼,其人并不如名字一般作风君子,反而倒是个阴险小人,曾多次筹谋暗害云不语,不知是巧合还是为何,云不语也如当年父辈们一样,总是力压云君礼一头,这让云君礼这种小人很是记恨。
这一剑,本就暗藏杀招,云君礼实力又与云不语相近,加之这剑上事先被涂上剧毒这一招云不语可谓是必须小心应付,稍有不慎被毒剑刺伤后果不敢想象。而此时心灰意冷的云不语直愣愣的矗立在原地又怎能接下这一剑。
云君礼见云不语没有丝毫躲闪的念头,觉得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心中不禁大喜,仿佛看见了云不语被自己一剑刺穿喉咙,倒地身亡的画面。
云不语再这样楞怔下去不出意外他必死无疑,说时迟那时快,毒剑的速度无法用语言描述,毒剑刹那临近,离云不语喉咙仅仅只有一寸之距。
云不语一个寒颤被毒剑的寒气惊醒,一个后仰,抬剑阻挡,毒剑贴这个他面门而过,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云君礼暗叫一声可惜不过旋即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云君礼见云不语因忙于应付刚才的惊险一剑还未完全恢复,此时还在踉跄之中,便从左手衣袖之中掏出一把匕首直取云不语脑门而去,云不语踉跄之中,抽身狂退,不料下盘不稳又是一个踉跄被匕首刺穿左边肩膀。
刺痛感传来,席卷全身,云不语彻底从悲伤中清醒,片刻的清醒过后便是疯狂。云逸如疯子一般扑向云君礼,抽剑直指心脏,云君礼还没从刺中云不语的欣喜中清醒便见,云不语如疯子般的一剑,慌忙中,抬剑直向云不语胸口,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不过云不语比之更是疯狂,无论如何也要让云君礼命丧黄泉,两人刹那临近,交锋,两人同时中剑,却都没有伤中要害。
云君礼,喉咙一甜一口逆血吐出,大笑说道,“云不语你中剑了,知道么?这剑上我涂了剧毒,你必死无疑,哈哈哈,你终究是死在我的手上,今日过后,我云君礼将是这一辈第一人,哈哈哈”
云不语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上前一步身体向前贴近云君礼,毒剑穿透身体,鲜血狂涌而出,云不语咬牙拔下肩膀上的匕首朝云君礼后颈刺进,搅动。
“是么?你认为你不会死么”云不语幽幽说道其声好似来自地狱的亡灵所发出一般,让人听之便犹如身葬九幽地狱,不寒而栗。
“你....你,,”云君礼一脸不可思议之色,眼中恐惧弥漫,话未说出便断气身亡。
云不语推开已经死透的云君礼,自己便倒地晕厥。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在那白色丝线融入众人体内到云君礼死亡,仅仅数息之间。
此时长老席中飞身出一中年男子,扑向倒地身亡的云君礼,仰天长啸...此人正是九长老云君礼之父云战机。
此时长老席上另一人冲出,拔剑直指九长老“交出解药,饶你狗命”云无情彻底怒了,孙儿幼年遭受毒手,儿子也有可能被他们暗中囚禁,此时云不语又被毒剑刺伤他怎能在忍耐下去。不知为何,云无心刚才那一瞬感觉自己掉了块心头肉一般,他觉不允许孙儿再出任何意外。
天边因果之线不断闪现融入一个个和云逸接触过之人,此时有三条因果线与众不同,这三条因果线很是黯淡,更是断断续续好似一阵风拂过便会消散一般,然而这三条细线却极速向天外飞去,刹那便冲出星空中那座漂浮的大陆,其中一条因果线飞向大陆东面的那颗行星之上消失不见。
另外两条其飞行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隐隐超过了时间撕裂了空间。
这两条因果之线竟然穿越了,,时空。
一片崇山峻岭之中,一棵干枯老树,褶皱纵横,矗立在山顶之上。
此时天边飞来一条光芒丝线,这丝线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好似天雷一般凭空出现,丝线直奔那干枯老树而去,丝线欲要融入枯树,然而,还不等其融入,一阵狂风来临,树枝摇曳,枯叶脱离枝干,纷纷飘落。狂风过后,但见那老树的一根枝干之上,一条光芒丝线缠绕,更是牢牢打了个结困绑在枝干之上,狂风又起,枝干摇曳那丝线随风飘荡...
天空乌云密布,黑云遮天蔽日,云层之中闪电如潮水般翻涌,云层不断扩散,转眼间已有万丈大小。云层之下一名身着白衣道袍的青年漂浮在半空之中负手而立,抬头望天,看不清相貌,周身却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此时天边突现一条白芒丝线,直奔青年而去,就在那白芒临近之时,道袍青年左手抬起五指一合,那白芒丝线消失不见,青年再次摊开手掌之时那白芒丝线却是出现在手中。
道袍青年凝视白芒丝线,缓缓抬头看向远方,嘴角轻笑,口中自语,其声喃喃无法听清,说着那道袍青年便挥袖间白芒丝线倒卷而去,其上更是承载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做完这一切,道袍青年转身走向黑云,张口一吸间,所有闪电与乌云尽数被其吞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