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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嗨,绫姿。”夜华微笑着望着两个少女,从远处走了过来。

“夜华·······你,你原谅我了吗?那天的事······对不起······”高绫姿红着脸,伤心地垂下了眼帘。

“嗯,没什么的。”夜华宽容的一笑,表示自己从来未怪罪过她。

“谢谢。夜华,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雪玲了吧?可是,你为什么不揭发我呢?”高绫姿如释重负,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因为,我还欠你一样东西没有偿还,今晚,能在结界等我吗?”夜华温柔地望着她,诚恳地说道。

“这个·······好吧,我等你。”高绫姿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晚上,天地结界内,两个人相聚在月光之下。

“夜华,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高绫姿认真地望着他。悄悄地红了脸。

“绫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只是······”夜华再次回想起了往事,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怪你,我只是,希望你幸福·······看到你幸福了,我也会很开心的。”高绫姿依旧微笑着,平静地问着他。

“绫姿,这个,送给你。早以前你成为山灵时,我准备了一把长剑,想要送给你来防身,可是一直并没有见到你。现在,请你收下它吧。”夜华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递给她。

“谢谢你,夜华,今天,是我此生最快乐的一天·······再见了,夜华······”高绫姿开心地接过长剑,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却忽然把长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鲜血,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

“绫姿,不要!”夜华失声痛哭着,这是他第三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生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夜华·······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夜华,为了我,活下去吧。替我看完这个世界,我们都还未感受到它的美好·······”高绫姿的脸上没有一丝苦楚,只是平静地微笑着。

“绫姿·······”夜华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声音埋没在低声的哽咽中。

“夜华,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再也不哭泣了吗?你看,为什么又为我而哭泣呢?坚强一点儿吧········夜华,这个给你,它是我最喜欢的护身符,从今以后,它属于你了。它会永远代替我,守护着你·······夜华,珍重·······”高绫姿费力地拿出一块晶莹的水滴型护身符,递给他。接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停止了呼吸·······时光,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定格。夜华仍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高绫姿的话语,仿佛还环绕在他的耳畔,还荡漾在他的心间。忽然,他发现高绫姿的身体渐渐飘飘了起来,渐渐变透明、变透明·······最后,消失殆尽。他黯然地望着那空气中的最后一丝尘埃,紧紧地握着手中那还残存着一丝温暖的护身符,怅然泪下。不知不觉,天空中飘下了鹅毛大雪,而他却不管不顾,任那大雪从自己身边落下,落下。渐渐地,他也与雪融为了一体,静静地,在心里去追悼校花高绫姿那逝去的灵魂·······

从那以后,夜华就从振华中学校园里消失了。千忆、千琪和高绫姿对他的打击简直无法形容,搅得他的生活地覆天翻。他只是静静地呆在天地结界内,凝望着千琪的绝影夜杀箭和高绫姿的水滴型护身符,不再言语。但是,在凌琪颍的百般劝说下,夜华终于答应出去透透气,可是万万没想到,意外就此发生。

那天,善良的凌琪颍中了倪静静她们的诡计,应邀来到大街上,还顺便拉上了夜华一起。倪静静本来想狠狠报复一下凌琪颍,却忽然发现夜华居然也在,只好善罢甘休。

“凌夜寒,你到底怎么了啊?”倪静静走到夜华面前,担忧地望着她。

“啊?什么?哦,我没事,只是·······只是最近有点儿没休息好而已。”夜华故作轻松地笑笑说着,随即又恢复了他的茫然。

“诶,你别沉默着了,听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一天,女儿放学回来,妈妈问她:女儿啊,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啊?”女儿回答:“大雪碧。”妈妈很奇怪,于是打电话给老师,老师说,今天学的是“大写B”。凌琪颍绘声绘色地讲着,竭力忍住了笑出来的眼泪。而夜华却只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随即又低下头去不做声。凌琪颍望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啊,天晓得他共经历了多少沧桑,才搞成了这个样子·······一行人慢慢地走在小路上,一路无语。在他们身后,一个黑影正在悄悄逼近,他,正是夜子轩。

“琪颖,小心啊!”“砰”第一声枪响,夜华猛得推开了凌琪颍,而自己却被呼啸而过的子弹打穿了后脑勺!他栽倒在地上,没有发生一丝声响。

“夜华,夜华!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啊!”凌琪颍哭泣着,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子,希望他能醒过来。可是,他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小凌,小凌!噢,不,小凌·······”这时,蓝冰从旁边冲了出来,像模像样地快速扶起夜华,抽泣起来。

“请问·······请问你是?”倪静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着她。

“我是小凌的姐姐。现在我必须把他带回家去,谁害的他,我自然会查清楚,回见。”蓝冰一边说,一边费力地背起夜华,离开了街道。

她兴高采烈地走在小道上,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带着夜华来到了汇合处——云河的尽头,夜子轩正在那里等她。

“任务完成的如何?”夜子轩一脸邪魅的微笑,阴险地问着蓝冰。

“还不赖,这不,人已经抓到了,活活生擒哦。”蓝冰早已看惯了他这个阴森森的表情,所以无动于衷。

“来,我们走。带回去,交给boss。”夜子轩满意地点点头,又露出了一丝阴森的微笑。蓝冰却对此不屑一顾,俯下身去凝望着夜华。忽然她发现,夜华后脑勺上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

“哈哈哈哈哈·······看来,你这小子的自愈能力还蛮强的嘛,还行,死不了!不过·······我可不想一不留神让你给跑了·······”蓝冰大笑着,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抽出一条坚硬的铁链,与夜子轩合力把夜华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紧接着把他带回天际。

“哗啦!”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在寒天地冻的神仙宫殿里,立即凝成了冰晶。夜华费力地抬起头,摇下头顶的水珠/冰晶。

“夜华·······被我的部下活活生擒,感觉如何啊?”夜华感到全身一动都动不了,连脑袋都异常沉重。他一抬头,撞上了冷澈狞笑着的脸。

“是啊,感觉还不错,被冷澈大人活捉,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夜华一边说,一边拼命在一堆铁链里挣扎着。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告诉你,没用的!”冷澈饶有兴趣地看着夜华,顿时仰天狂笑起来。

“真的?你确定?”夜华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稍一用力,那铁链便碎成了好几段,支离破碎。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吗?”夜华轻轻甩掉身上七零八碎的残链,平静地反问着冷澈。他一闪身,寒光闪闪的凝碧飞霄剑早已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战。

“诶,你淡定一点啊,别冲动!你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是绝对不会伤害········”冷澈一听,立刻低声应付着,汗流浃背。

“呵呵,客人?”夜华吧凝碧飞霄剑支撑在地上,不禁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火神,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夜华微微一笑,用剑尖挑起半根碎铁链扔向冷澈,险些砸到了他的脸。冷澈头一偏,勉强躲开了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暗杀。

“住手,小子!不准对boss无礼!”辰夜毅然站在冷澈身前,保护着他。辰夜捡起那根差点儿要了冷澈小命的铁链,细细端详一阵后,满脸坏笑地把他扔向夜华。没想到,夜华在铁链飞至自己眼前时,敏捷地单手抓住了铁链。他旋转着铁链,随意地一扔,居然正中辰夜脑袋。“得,得,得,stop!我只是不想让夜华你逃之夭夭而已,何必这样呢?”冷澈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无奈地问着夜华。

“那么,若是我不依呢?”夜华微笑着,悠然自得地问着。冷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扬手,宫外的数万名将士,潮水般地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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