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局沉思了片刻,随即抬起了头。
“你小子是不是已经想好什么坏主意了,才来找我的?”
“首先声明,杀人放火的坏事老夫可干不了。”
“瞧您说的,我也不是那种能干坏事的人啊!”雨曈陪笑到。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别说是陪笑,就算是卖笑他也认了。
“小的就是想让您老帮着找找这个人,好让他把我的灾破了。”
“要不您老不是也不放心吗?”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的笑。
吴局一脸严肃地说:“私事怎么可以动用警力啊?让我想想啊?”
“哎!莫不是老夫前世欠了你什么吧?”他随即又无奈地补充到。
雨曈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看着吴局,仿佛他就是自己的救世主一般。
吴局很享受这种掌握别人命运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思量了一会,缓缓地开口:“小子,我只能找我的那几个心腹,在工作之余偷偷地帮你调查。”
“你看怎么样?”
“哦!耶!”雨曈一声欢呼。
他很想给他亲爱的吴叔一个大大的拥抱,可当他看到那张还有胡子茬的脸时他又忍住了。
“还是吴叔好。”雨曈谄媚地说。
“知道吴叔好就行了,一会我就去给你安排,你可以滚了。”
“小的遵命!”
雨曈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孩子气地蹦跳着出了门。
他大少爷完全忘记了,他这举动可与他这身八千八百块的名牌西服是极不搭调的。
幸好没有旁人看见,即便是有,他李雨曈也不在乎。
他是谁啊?他可是魅力四射的阳光美男。
他只要用他那魅惑的桃花眼随便抛过去一个媚眼,不论是谁都得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他得意地开着车,欢快的歌声从车窗里飘出去多远。
“多幸运
在最美的年纪
遇见你
没有遗憾和可惜
多幸运
爱你这件事情
成为我今生最对的决定
……”
下午雨曈去了S市最高档的茶叶店,买了些好茶装在礼盒里。
又去了商场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化妆品。
他付了小费,让人把两样东西都送到了他吴叔的家里。
他受家庭的影响,从小就知道这些最基本的为人处世原则。
他家趁人值,为人又大方,所以交了不少朋友。
他的朋友一般都是和他家庭背景相当的富家公子哥,他从不接触黑道上的人,但不意味着他的朋友也不去结交那些人。
晚上请自己的哥们吃饭,不必太正式。他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荧光绿的运动鞋,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他继续开着那辆拉风的白色法拉利,提前来到了那家酒店。
不用看酒店的招牌与气场,光是看它门口停着的众多名贵的私家车,一般人也不敢进去。
就算是你胆子大进去了,吃完饭也未必出得来。
雨曈来到了他提前预定的豪华包间。
没等多会,他的哥们就陆续地到了。
一盘盘价格不菲的菜肴被漂亮的服务员端到桌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雨曈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希望他们能帮着找人。
雨曈的哥们都是和他一样的豪爽之人,
他们听后,个个拍着胸脯保证从明天开始就放下手里的活。
无论是上天入地,他们也要找出那个妖言惑众的武林高手。
“你看那山野中开满的菊花
每一朵都像你一样的娇艳
……”
一个欢快的男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打破了他的回忆。
他顿时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
喂?”
“小子,”听筒离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雨曈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是谁了,还没等他吴叔往下说呢,他就激动地问到。
“吴叔,是不是找到了?”
“小子,你急什么?听老夫慢慢说。”
“根据你描述的外貌特征,他们去找了各地的片警。经过打听得知,在咱们市东郊仅有的一小片平房那,有一户人家刚搬来不久。户主五十来岁,外貌和你的描述很相似。”
“但这户人家平时深入浅出,至于男主人会不会武功,会不会测算,都不得而知。”吴局又补充到。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雨曈依然兴奋不已。
“多谢吴叔了,我晚上亲自去看看,您有他家的具体住址吗?”
“那是自然了,北数第二排36号。”
“吴叔真好,比我老爸对我还好。”雨曈在头挂电话时还不忘谄媚地讨好了一句。
他还在兴奋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欢快地“喂”了一声。
“雨曈,找到了,找到了。”
听筒里传来一个比他还兴奋的男声。
是他最好的哥们莫天。
雨曈急切地问到:“在哪啊,天子?”
“就在咱们市东郊的平房,我一哥们的小弟说夜里在那儿听到过打斗的声音。他还扒门看了看,不是在打架,似乎是在练功。”
夜里不好好睡觉,竟然去扒人家的大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雨曈轻蔑地想。
不过那不是他李雨曈该管的,他只要管好他的嫣然姐就行了。
雨曈一想到他的嫣然姐,心里就美滋滋的。
“雨曈你在听吗?”莫天没有听到回声,有点奇怪。
“我怎么一想到小葵花就走神呢?”雨曈的神被莫天喊了回来。
“天子,我在听呢,继续。”
“哪天晚上你有空,我可以陪你去看看,门牌号是36。”
“不用了,天子。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去就行。”
难得有陪小葵花一起出去的机会,怎么能允许第三者插足,雨曈一边得意地坏笑着,一边极力地推辞着。
他送走了莫天,立刻在哥们圈里发了一条短信:人已找到,多谢各位,改天必请!
既然天子和吴叔说得一样,那就肯定没错了。
他要与他的小葵花分享他的好消息了,他可不希望这时候被别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小葵花!”雨曈手指轻柔地按着键盘,好像那就是他的小葵花一般。
手机却不理解他的心情,依然平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小葵花到底在做什么啊?他不满地嘟囔着。
他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他忙的时候还不觉得,刚刚放松了,思念就侵蚀了他的心。
他思念着她清丽的容颜,窈窕的仙姿,娇柔的声音。
以及她说“不行”时不经意流露出的任性与撒娇的语气,都是那么地让他着迷!让他沉醉!
他情不自禁地呼唤了一声:“小葵花!”
此时的嫣然淑女已经下班回家,正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很不淑女地躺倒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悠然地放在前面的茶几上。
她的左手心里躺着一把松子,右手白皙的手指正在把包下的松子壳像射飞镖一样远远地扔在光滑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