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眼见着王若曦出了教室的门,她也快步跟上。
出了校门口,夏雪又跟着走了几步,看看周围没有了他们班同学,她小跑到王若曦身前,气喘吁吁的说:“给你。”
说完她把衣服袋子往王若曦怀里一塞,连王若曦的脸都没敢看,撒腿就往回跑。
王若曦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抱住了即将掉落的袋子,看见里面有一件衣服,该不会是小孟老师送我的吧?
想到此处,他的俊脸微红,血液都沸腾了,他忍着狂跳的心拿出了衣服,竟然是一件和夏雪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外套。
瞬间,他的火热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窖。
小孟老师要是送他礼物又怎么会在夏雪手里?他是想小孟老师想疯了吧?可这件衣服怎么办?既然不是小孟老师送的,他也不想要,还回去?估计夏雪肯定会生气的,算了,自己不穿就是了,以后还是躲着夏雪为妙!
夏雪这阵子越来越沉默了,她为王若曦买的外套王若曦根本就没穿,而且他似乎还在有意的躲着自己,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和她一样不知所措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贾浩,孟嫣然的影子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一会是她放音乐在办公室蹦迪时的活泼可爱样子。
一会是她看书时一动不动的沉静如水的淑女样子。
最近他又莫名的喜欢晚间散步了,每次走到通往一片平房的道口就往回走。
可今天,他走到这里,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前方,好像有什么在吸引着他的魂魄,他多么渴望能偶遇上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啊!
可他心里也清楚,她那样精灵一般的年轻漂亮女孩,大概都不敢在晚上出来。其实,他又哪里知道,那个吸他魂魄的女子刚刚从这里经过朝西而去,他们两人的家一个在道口东,一个在道口西。
他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企图忘记她,可不论他多累,她都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了根。
真的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贾浩对着天空低吼着。
嫣然向来有午休的习惯,而且是雷打不动。
这天中午,她刚倒下,惬意地在床上伸开手脚,刚要把手机调成静音,手机却及时地响了。
她滑开屏幕,是“大树”的消息:“小孟老师,别忘了今下午上班改点了,想着把闹钟改早点。”
接着又一个:“午安,勿回。”
哦!天啊!今中午睡觉就不能尽兴了?这么早就改成冬季作息时间了,真是讨厌至极,管它呢?哼!迟到就迟到吧!每年刚改点时她都不适应,也不在乎,所以都会迟到。
当然不只是她一个人,至少还有一个,就是她的跟班——李雨曈,既然小葵花都不怕迟到,那他一个做跟班的就更没必要怕了,因为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小葵花的安全。
自从上次感冒事件后,嫣然就不再反感贾浩,只是在她的意识里,男人都是粗犷豪放的,可贾浩却能在细微之处体现他的关怀,难得!
她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老妈的味道,她有点怀念老妈的唠叨了,可小侄子才两岁,她二十岁的人总不能和一个两岁的娃去抢人吧。
不想了,睡觉才是正道,当然闹铃还是不必调了。
她也没忘了在头睡之前给贾浩发了一个小笑脸,表示她的感谢。
就这一个小笑脸,贾浩就真的笑了,甚至还有点小激动,她给他回消息,说明她已经开始在乎他的感受了,他对她的关心她是知道的,那就足够了。
只要他贾浩能为她做些什么,也就不枉来此一生了。
嫣然老师自然又睡到了自然醒,迟到那是必须嘀,又不是偷人家的抢人家的,没什么可丢人的,于是乎,嫣然老师自然大摇大摆地迈进了办公室。
贾浩偷看了她一眼,看她那泰然自若的样子,他贾浩是服了,违反纪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就只有她了吧?
她这个主子都到了,雨曈这个手下竟然还没到,真是岂有此理。
她为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然后款款地坐下,忽然她发现有一个人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那就是果果。
只见她趴在办公桌上,呆呆地望着自己一声不吭的手机,手指轻轻地划过眼角,似乎有泪流下。
果果怎么了,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一定是那个该死的西服男。
竟欺负我——孟嫣然的闺蜜,哼!找死!
在办公室,嫣然不想问果果,免得果果情绪控制不好,再哭出声音来,让外人生疑。
放学再说吧,反正也就还一个小时了,等她喝完这杯茶就差不多了。
她刚端起茶杯雨曈就推门进来了,嫣然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敢比她还晚,真是反了他了。
雨曈对着她讪讪地笑笑,要不是为了看他家小葵花一眼,他这个少爷今下午就不来了,最近公司特别忙,又开了好几家分公司。
放学了,果果依然趴着没有动,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她要等同事们都走了再出去。
嫣然也没动地方,雨曈很纳闷,平时他家小葵花可不会浪费一分钟的。
他疑惑地看着她,嫣然用手轻轻指指果果,雨曈明白了,冲她摆了摆手,就出去了。
女人的秘密,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掺和,他一边走一边在楼道里给他家小葵花发消息:“我说主子,有事您呼小的,小的马上就到。”嫣然看了满意地撇了撇嘴。
贾浩看看嫣然又看看果果,他是个极其仔细的人,早就发现果果在哭了,他留恋地看了一眼嫣然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嫣然和果果两人了,嫣然走到果果身边,心疼地问道:“果果,到底怎么了?”
果果哭出了声音,嫣然的眼圈也红了。
“果果,别哭了,哭能管什么用?你又不是孟姜女,你倒是说啊?”嫣然劝着。
“我——我”果果我了两次都没有下文,她伤心,她难过,她自责,同时她又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