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一脸的惊愕,一向温柔典雅的淑女怎么忽然就变成魔女了?
“圆规”也懵了,这小蹄子莫不是早上吃错了药?今上午真够反常的。
嫣然强忍着即将爆发的小宇宙,她没有回办公室,生怕伤害无辜,而是怒气冲冲地朝家里走去。
马上就要到家门口时,她忽然停住脚步,家里无人,找谁撒气?屋子里的东西可都是自己花亲钱买的,摔坏了哪个不还都得用自己的银子去买吗?钱可是本姑娘的心头肉啊!
于是她调转方向朝师父的小院快步走去,只见一个满脸煞气的貌美女子在人行道上逆行,看见迎面走来的行人不躲也不闪,她巴不得有人撞她一下呢,好有理由和别人打上一架。
当人们看见有一位衣着白色运动服、粉色运动鞋的靓丽女子迎面走来,不由得眼前一亮,待走近些才发现这位身材婀娜的漂亮女子眉头微蹙,俏脸微红,粉唇微撅,白皙的手指都攥成了拳。
这年头最不能惹的就是美女,最最不能惹的就是正在生气的美女。
所以人们纷纷避让,竟无一人靠近。
嫣然这个窝火啊!走到小院门口刚抬起脚,又放下了。
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师父他老人家不高兴啊!
她深吸一口气,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院子里静悄悄,难道他们都出去闯江湖了?
她把门关好,独自来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这里用铁链悬挂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沙袋,她抬起腿狠狠地踢了下去。
“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直到嫣然实在踢不动了,也顾不上自己白似雪的运动裤,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急促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待气息平稳,她忽觉身后似乎有动静,猛一回头,却见楚雷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呆呆地望着她出神。
“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说一声,讨厌!”她冲楚雷怒吼着,完全忘记了她大小姐是在人家的院子里。
楚雷没有向往常一样嬉皮笑脸,而是蹲下身子温柔而关切地问道:“嫣然师姐,谁气你了?”
嫣然听到了他关切的话语,并没有去看他,而是低下了头,因为她的眼里早已被雾气笼罩。
无论她在外人面前装得多么强悍,可在亲人面前她却无法掩饰自己的脆弱,父母不在身边,而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是只比她小一岁的亲师弟,她又如何能掩饰得了?
“师父师兄他们呢?”她哽咽着转移个人。
‘他们都出去了,只留我一人在家。“他耐心地解释着。
“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小爷去废了他。”楚雷英俊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厉色。
嫣然听到师弟如此维护她,愈发的觉得自己委屈,无论是自己代表四中参加教师基本功大赛还是自己辅导的学生参加竞赛,哪回不是全市第一名?她们九班的语文成绩也从没得过第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本姑娘犯了错误了,就非得写检查吗?就算是本姑娘不写检查,就非得被赶回家吗?
她想到这,顿时泣不成声,把头埋在了双膝间。
楚雷听着那嘤嘤的哭泣声,看着那个娇弱的女子肩膀一抖一抖的样子,他第一次知道心痛的滋味。
他不是没有看见过女人哭,最起码魏电儿就经常被他气哭,可他却从没有心疼过。
他一拳捶在地上,顿时尘土纷飞,地面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坑。
“嫣然师姐,你上班时间跑回来,跟四中脱不了干系。”
“就算是小爷不拿兵器,凭着一双肉掌也能把四中灭了。”说完他起身欲走。
嫣然听了满脸骇然,伸出玉璧抱住了楚雷的腿,仰起泪眼婆娑的俏脸大声说道:“不要,我不要你走,你会坐牢的。”
楚雷看着这个刚认识不久的与他年龄相仿的师姐,他的心就瞬间就软了下来。
“乖,别哭了,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就不去。”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再次蹲下身子,用洁白的袖子为她抹去眼角的泪。
嫣然听话地“嗯”着,趴到了他的双膝上,哽咽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的腿感觉到了她的温度,一直暖到心里,他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暗自发誓,他楚雷此生都要保护这个小女人,伤害她的人就是他楚雷的敌人。
嫣然哭够了,鼻涕眼泪都蹭在了楚雷的白衣上,她抬起头来,还不忘调皮地把自己的小脏手在楚雷袖子上擦了擦,顿时白衣上出现了几个小手印。
“走开,下次再敢离本姑娘这么近,小心本姑娘的拳头,哼!”嫣然美女边说着边站起了身。
真是没天理啊!是你大小姐自己过来的好不好,把本公子的腿都压酸了,衣服也被你蹂躏的不成样子,不感谢本公子也就罢了。
楚雷无奈地摇了摇头,难怪冯师兄都三十了还不娶妻,原来女人这么不讲理啊!
“走了啊!”嫣然说了声,转身就往外走。
“去哪里,嫣然师姐?”楚雷追着问。
“回本姑娘府,累了,今中午本姑娘就要睡到自然醒了。”她折腾了这半天是真的累了。
楚雷眼见她的倩影越来越远,双眸中的柔情逐渐消失,他得好好合计一下了,他嫣然姐虽说已经没事了,可也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嫣然到了家,就把她的脏衣服扔到了洗衣机里,然后躺倒在床上,已经快十二点了,拿出手机,正欲调成无声,就看见好几条信息和好几个未接来电。
信息有贾浩的,还有果果的,嫣然上课教学生打架的事已经成为了今天四中的头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本就在一个组,嫣然走后就一直没回来,自然担心。
电话是雨曈打来的,没有急事雨曈一般不打电话。
其实嫣然刚出去,雨曈也出去了,贾浩的心理就莫名的不舒服,从一进这个组他就不喜欢这个据说是人见人爱的帅哥,好像他们曾经是仇人一般,他很纳闷他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