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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似冰(2)

“真的是如水的女子啊,好善良,不过,神伊,你今天收拾棋室,惩罚哦,其他人散了吧。”木非看着自尊心极强的神伊,命令到。

“原来这样啊。”潭水也看着神伊,怕她心理负担太重吗,不错的方法,木非。

“那走了,部长,木非。”潭水一鞠躬,告辞了。

“走吧,步。”手肘推了推临川,“走吧。”

没有反应,“嗯,怎么了,步,不会看上潭水了吧?”开他玩笑,那么入神,思索她吗?

“没有,册,潭水的棋成长很快呢。”很认真地回应,临川的眼眸中充满期待,真的期待着呢。

“是呀,说不定,我们在养虎为患呢。”眯着眼,看着临川的眼神,欲燃烧,对手越强,越想让人打败,也许会是旁人都厌腻的执著,却只是攀登高峰呢。

4.

以网球为青春主题的你们,各具特色的你们,拥有真正斗魂的你们,与我,相识了,美丽的遇见,似天际的彩虹,可遇不可求,又绚丽而多彩。

潭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网球部,看着黄色的网球在空中划出弧线,听到落地的声响,如置身在网球场,真的,很宽阔呢。

风吹过,拂乱了潭水的发丝,遮住了眼眸,有那么一瞬,失去了呼吸,四月,很好的时间呢。

聚集思绪,坚定地走向网球场,轻轻拉住一个部员,“请帮忙找一下手冢部长,多谢。”

“是。”很少有这么有礼貌的学姐呢,反倒让这个小部员承受不起呢。

“手冢部长,有学姐找你。”高声喊着,以至于正选们都听到了。

“知道了。”一本正经地回答,是潭水吧。

“那么,”看了看表,手冢宣布,“解散。”

朝潭水走去,“有事?”

“嗯,想和你比赛。”淡淡的话语,怔住了将要离开的青学正选们,大家暗暗地吃惊。

未答话,让潭水稍有不安。

“你……身体行吗?”五年前见到她,如此娇柔,身体一向不好,当时和她打网球,就发现她水平不错,只是那次比赛,一半时,她就昏倒了。

“三局,这是我的极限,请你用左手。”眸子里无比的坚定让手冢吃惊,小小的身躯里蕴含怎样的力量呢。

“好,什么时候?”既然她决定了,自有理由,那时的她,就是倔强而透明的,像玻璃珠,不同的只是喜欢决定自己的路。

“今天,现在。”她是似水的女子,但是除了柔,水亦可成为利器,她亦会果敢而坚强。

“好。”很认真地答复她。

青学正选们不约而同地放下包,有意思了呢,这种好戏哪敢错过?

热身运动后,比赛开始。

对于潭水,手冢有些犹豫,她的身体,五年前的事,有点无法释然吧。

也许是觉察到了什么,很快的发球,似乎一恍惚,就飞过去了,这……算是招呼吧。

潭水,这是你的抉择吗?那么……一个漂亮的扣球。

这才对嘛,国光,放水是对对手的不敬,我们的比赛应该无悔的。

潭水擅长控制比赛的节奏,每个球的快慢,她似乎可以得心应手地控制,往往这样,使对手陷入自己的节奏,被自己牵制,从而制胜。

但是,是手冢,那么,就不容易了吧,手冢他,还是可以打出自己的风格,这样,反倒成为比赛的价值了呢。

2-1,结果如同自己所料,潭水笑笑,网球……很有意思呢。

“我输了,国光。”伸出手,握手,是对他的感激,很久没有如此痛快地享受了,对,网球对自己而言是享受,这样简单的网球,怕是赛场上找不到了吧。

“你的身体……”希望没事,一直认为她是柔弱的女子,可现在想来,只是柔,而非弱,甚至强。

“没事。”从包里拿出药,吞了下去,差点撑不下去了呢,自己真是小孩子,那么执拗,只是这才是自己,不是吗?

“技术不错,球感也好。”乾简单的总结,“可是,好像缺乏练习。”

潭水听到,望向那个带着眼睛的男生,轻笑,青学……卧虎藏龙呢。

“没错,有点原因。”对着收集数据的乾讲到。

“咦,你是转来的学生吗?”好奇宝宝菊丸问到,很灿烂的笑容,很开朗的人,完全有青春的味道。

“嗯,潭水。”

“潭水,不错的名字。在下不二周助。”互相打量,不是普通人。

“为什么学姐的名字就两个字呢?”桃城一脸好奇。

“笨蛋,学姐是中国人,si。”敌对的海堂。

“谁是笨蛋?”

“你。”

又开战。

潭水没理会自得其乐的两人,继续看向网球部正选,礼尚往来的自我介绍。

“潭水身体不好吗?”捕捉过了她吃药的情景,不二在试探?

微微一怔,敏锐的男子,却恢复镇静,“是,没什么大碍,有劳不二君费心了。”

“不客气。”

“那么,散了吧。”一直被忽视的手冢开口了。

一行人散了,互相道别后,手冢和潭水向车站走着。

5.

不是我遗忘了世界,而是世界遗忘了我,我坚定地寻找自己的位置,不想被世界抛弃。

“国光,”忽地停住脚步,几番挣扎后,还是决定了,如果无法逃避,那么只能面对,至少,给我提起的勇气,有人听自己的诉说,也好,“陪我到公园呆一会儿,行吗?”

“嗯。”潭水的语气有些怪异,很严重的事吗?遇见她时,就觉得多了几丝哀愁的气息包围着她,眼神里的落寞,被隐藏着,但是,那种气息却无法完美地遮掩。

公园。长椅。黄昏。

许久的沉默,低着头的潭水,望向远方的手冢,谁也没开口,只有那轻轻的呼吸。

“国光,你知道我家的,中国的潭氏,是一个很大的集团。”抬起头,望向夕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越是完美的家庭,越容易破裂吧,顿了顿,“潭氏是由我外公一手创办的,当时外公很欣赏我父亲,公司许多事物都是由我父亲打理的,于是,就把母亲嫁给了父亲。”

“你母亲同意吗?”逼婚吗?应该不是的,五年前来自己家时他们夫妻俩关系很好。

“嗯,他们俩很恩爱,生下我后,外公去世了,外婆去了日本,外婆说,这是与外公认识的地方,一辈子了,晚年,不想再管家族里的事了。”外公和外婆都是很伟大的人吧,只是无缘与外公相见,一直觉得很可惜呢。

“外公把公司留给了父亲打理,这让两位舅舅很生气,因为,在他们看来,父亲是外人。”

“后来,一份订单出了问题,很严重的后果,舅舅们落井下石,父亲受不了了,过马路时,精神恍惚,遇车祸……死了。”可怜的父亲,可敬的父亲,我的父亲。家庭的破裂,像故事一样,很快地发展,力不从心,终究还是无法阻止。

“我很喜欢父亲,真的……很喜欢,喜欢到以为他不会离开我。父亲会煎**蛋,是我最爱吃的,会给我带来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像变魔法一样的,满足一个孩子的好奇心。还会……下围棋,下得很好,执棋的父亲,很优雅,可是,像泡沫,不复存在了。”

“后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年幼的我,被绑架了,母亲知道后昏厥了,而且失忆了。幸好那时外婆回了中国,与警察协助救了我。母亲失去记忆后,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都不佳,其实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母亲不是很坚强的人,我小时候就想将来一定要保护母亲,因为母亲很容易受挫。后来,又离开我了,我爱的人,母亲死于肺癌。母亲死时,我没有哭,我想是心痛的没知觉了吧。”

“其实母亲是个很善良的人,这样的性格,也许就决定了母亲的后来吧,临死都未想起她与女儿在一起的时光。其实我真的很难过呢。”一直平静的叙述,潭水一直很冷静,“我就告诉她她的女儿小时候很喜欢荡秋千,一定要妈妈推。很喜欢吃妈妈做的冰淇淋,很喜欢听妈妈叙述童话里的公主,王子,美人鱼,灰姑娘。即使妈妈生气,也不会太严厉地惩罚自己,那样的妈妈,很让自己怀念呢。”

“后来,还是决定来日本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外婆是一个很睿智的老人,知道我在想什么,对我不严厉,和妈妈很像呢,只是,外婆精明的多。其实除了外婆,也没人要我了,舅舅们不喜欢我,干脆就不管我。其实有外婆,我应很知足吧。”

“国光。”忽然唤手冢的名字,起身站在手冢面前。

“什么事?”抬头看着潭水,却发现她……笑了。

“最后一次了,”望向风吹动的树叶,沙沙的声音,真得很好听,人世间,美好的东西很多呢,试着去接纳,这会比较好吧,只能试着,撩了撩发丝,继续讲到,“我会安静平和地生活,父亲母亲都看着我呢,对不对?国光。”

“嗯,这样的话,伯父伯母会很安心吧。”只是,还是需要时间,你那哀愁的气息还是缭绕着,即使伪装地微笑,我想,你会有笑颜逐开的时候。

“回家吧,还有公车吗?”

“嗯,末班车,走吧。”

“嗯。”

5.

四月的樱花飘落,美丽异常。你我,就在这弥漫樱花的樱花树下,相识,相望,微笑,风吹动了飘落的樱花,也吹动了你我沉浮而动的心。

“学园祭?我不知道啊。”潭水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激动万分的神伊及漫不经心的木非,人真是古怪,自从和神伊对弈过后,关系反倒缓和许多。

“潭水刚刚转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跳下桌子,木非无所谓地讲到。

“所以要让她知道啊,上次可是差点轮到我们清扫厕所,难道说木非学姐你很愿意干这事?”神伊对木非散漫的性格颇为不满。

“咳……咳……”木非差点被口水呛到,谁会愿意干这事,只不过神伊用得着那么激动吗?

“请问,到底怎么回事?”还是搞清楚状况比较好。

“是这样的,学圆祭的活动都是以社团为单位组织的,每个社团必须有活动,最终评出最受欢迎的社团活动,以及最遭唾弃的社团活动。胜者的部长命令败者的全体部员做一件事,当然顶多一星期。”神伊简明概要地解释了所谓的学园祭。

“噢,那么清扫厕所是?”潭水基本了解了情况。

“上次,跆拳道社命令乒乓部干的事,清扫一个礼拜的厕所。”木非补充到。

“那围棋部呢?上次什么活动?”

“免费外借围棋室,指导过来的学生,结果,比乒乓部高一票。”

“这个……是有点问题。”潭水未料到自己跌入了虎穴。

“所以,想想办法了,今年……”潭水忽然觉得神伊笑得阴险。

“明白了,我想办法,没事先走了。”潭水思考着,离开了围棋部。

想了想,潭水找到了临川。

“临川部长,可以看看各位部员的资料吗?”

“噢,可以。”回教室拿出一本记录本,递给了潭水。

翻了翻,应该可以,“谢谢,请问,青学一共有哪几个社团?”

“社团分体育组和文艺组,体育组里包括排球部、篮球部、羽毛球部、网球部、体操部等,文艺组则是唱歌部、舞蹈部,还有……”

“等等,为什么没有茶道部,家政部呢?”

“以前有,不过后来,好像解散了,难道说,你想……”

“嗯。”点了一下头,在临川耳边轻言了几句,“可以吗?”

“不错的点子,明天社团活动时商量一下。”

“那先走了,谢谢。”

回家(去车站)路上

“国光,你们网球社准备什么活动?”似乎已成为习惯,每次放学相伴而行,是默契,刻意追寻的,亦是顺其自然的?

“没有。”

“没有?为什么?”

“因为今年打进了全国大赛,历史性的突破。”

“这样啊。省事多了。”

“你们呢?”

“Secret。车来了,上车吧。”

“嗯。”

围棋部

“下午茶会?”这是潭水的主意,话一出口,议论纷纷。

“不错啊。”木非开口了,“反正每次的下午茶都是轮番负责的。”

“重点放在糕点上面,应该可以做得好的。”临川部长一锤定音。

“名称呢?”一部员问到。

“樱花飘落,这名字怎么样?”四月,是樱花的季节,算是纪念我们的再逢吧,国光。

“就这样定了,册,你负责。”临川命令到。

“知道了。”

6.

喜欢你的漫不经心,喜欢你的隐忍淡定,这样的你,让我流连而忘返。——临川步

喜欢你的一丝不苟,喜欢你的执著沉默,这样的你,让我驻足而凝望。——木非册

青梅竹马这个词,有多少情愫包含呢?

“那么,首先今天确定糕点的品种及负责人,并且分派任务,明天就开始工作了。”木非把简单的计划讲了讲。

一派领导者的风范,临川在下面看着木非,暗暗地想到,她,总是漫不经心地生活,事事如此,但只要她认为值得去做的事,漫不经心中必然透着认真。

“那么,糕点,大家什么意见?”

几番意见征询下来,似乎蛋糕的品种少了点,木非有些无可奈何。

“木非,我有些建议,可以说说看吗?”潭水略微思考,毕竟是围棋部的事,如此勉强过关,也逆了自己的意。

……

“那么糕点的种类就这些了,两人负责一份糕点,自己组合。”

于是乎,两人一组,整个围棋部只剩四个人没有分组,潭水、神伊、木非和临川。

四个人互相望望,略有尴尬。

“潭水,我和你一组。”木非和神伊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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