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啦——晕啦——雨筝,停手——!”
“哦……哦。”雨筝忽然发觉幸村也在这里,她有些惊异地看着幸村,在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空稳了稳脚步,被雨筝晃到头晕乎乎的样子,她开始晕乎乎地就走人了,“幸村——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了~了~”
“恩?”雨筝有些不解有些郁闷地看看幸村,再看看跑的很快的空,忽然觉得自己就这么进了陷阱。。。。
“给。”幸村觉得还是不要拒绝庆潜学长的比较好,他还准备好了接受雨筝的——
“阿——阿——阿——怎么回事?!要我和你?!?”
“恩。”幸村应的特别的无奈。特别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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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天气越来越凉了,风在枯黄的叶子上留下寒冷与沉默。
“……”
“……”
由于住在一起,上学自然要顺路一起了。幸村虽然是习惯性地清淡表情,但是,同样习惯性地沉默。
雨筝觉得第一次和这么能沉默的人走在一起。
不仅天气冷,人更冷!
她跟在幸村身后,时不时搓搓手指,这个动作她已经快成为了习惯。吹起,冷啊。。。。
“你很冷么?”幸村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步伐很慢的雨筝,她的手指被冻的很红了。皱皱眉头,这么怕冷么?
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她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却满目阳光地抬起头来,笑容满面地讲,“没关系——没关系!呵呵——”
“真的么?”如果是幸村,绝对不可能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因为寒气着凉——这是他的习惯。
忽然这么多话,雨筝开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的笑容更大了,“放心啦——!没关系。嘻嘻~”
幸村觉得自己再次碰到一个很。。。应该怎么说,死鸭子嘴硬的家伙。他无奈叹气,看她不仅手冻得通红,以及脸蛋也早已经涨红了,他发觉雨筝长的特别孩子气,就像她现在的举动一样。
脱下外套,递给她,清淡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色彩,不过这已经让雨筝受宠若惊外加受宠若惊,“你穿上吧,至少不会着凉。”
“诶?”雨筝瞪着她那双透彻的大眼睛,不解到家了——幸村转性了么?他不是一超级冷淡的人么,竟然怎么会关心别人?
“不,不用了。。。。”雨筝扯着灿烂的笑容,推辞道。她想还是无功不受禄的好,虽然……的确,真的,很冷!
“是么?”幸村转身,继续向前走着。雨筝一个条子眼,果然不能和家伙客气讷。
一阵寒风吹过,雨筝彻底承受不住了——
“阿——切——”她擦着自己小小的鼻子,有些像个大娃娃一样,冷啊。
幸村不得不再次停住脚步,他觉得这种死鸭子嘴硬比庆潜学长那个更让人头疼,总不能让她感冒吧?叹气,“给,还是穿上吧。”
“哦……哦。”雨筝有了刚刚的教训,这次一点都没有客气地接了过去,披在身上,她不免开始怨念——男生怎么可以这么幸福,拥有这么温暖的外衣,呜呜——早知道就应该女扮男装了!
深秋风虽然依旧很大,她觉得不冷了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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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
近来高强度的古筝训练让手指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天气寒了下来,手指开始痛了。
雨筝的笑容染上了一些苦味,真的好痛。
把手指浸在暖水内,暖暖的感觉让她手指的神经舒展开来,暂时的疲劳稍稍放松了一些。
离开水面,甩甩手指上流落的水滴,她感觉放松多了。
继续练吧。她笑笑。
阳光的色彩漫上了桔色,沉淀在天边,映照在白皙的手指上,留下一点一点的影子。
古筝的流利旋律绽开干净透明的翅膀,盘旋于指尖,空际。水似的弥漫开来。
她在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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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安静的在每日当时绽放。
黑暗遮掩住了手指的颤抖。
飞快地冲下楼梯,似乎在逃离。
飞快的。飞快。
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害怕着夜里身后的影子。
喘息。
黑色的长发顺着肩膀颤抖,她按着已经稍稍有些熟悉的围墙,抬头看看上面写着的‘幸村’,如释负重。
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她看看手表,埃,又很晚了讷。
看着楼下有些慌张的雨筝,幸村皱皱眉头,她为什么那么仓促?为什么在学校呆到那么晚,甚至在网球部训练结束之后,依旧在音乐室做着什么。
转眸,发觉夜色很浓地遮掩住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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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雨筝坐在教师内,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手指好痛——好痛——
她看着自己涨涨热热的手指,不免开始心疼了。
摘下头发上的银铃,凉凉的感觉让她感觉舒服多了。
她笑了起来,看着银色铃铛,摇晃着它,看太阳投在上面留下手的影子。
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尘封在记忆当中的一个人影,她记得他有一头漂亮的蓝发。
蓝发么。。。
她看到了在网球场很勤奋的幸村。
她想,到了去练习古筝的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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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完全将阳光残留的桔色吞没,黑暗不知不觉地渗入空气。
稀稀疏疏的人影在灯光之下,拉的很长。
网球部的活动已经结束了很久,幸村站在网球场外,静静地看着主楼唯一安静地亮着的教师,无奈地摇摇头,背起网球包,向前走着。
走到接近校门口的时候,他折身看看夜里亮着的灯,叹气。总是要等到很晚,那个孩子。。。。
转身,返回,走进主楼。
(咳——偶说,到底是谁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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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一遍。
手指流走在根根挺直的琴弦之上,似高山流水。
似乎很轻松的完成般。
黑发上的银色铃铛响随身体的缓慢移动而颤抖出变化的音节。
雨筝熟练地弹奏着一些干净的曲子。
她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的努力。也许,只是喜欢而已。
全然没有注意到夜早已在窗外漫开,屋内灯很亮。
敲门。
没有应答,幸村有些不解地皱皱眉头,应该就在里面。
“我进来了。”他浅浅地道了一句,推开门。
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唯一增加的是迎面而来的音律,瞬间暴露在耳边的空白之间,很干净的流水。嘴角挑起微笑,很厉害么。
他看见她安静地坐在古筝前面,弹奏。古筝清澈如水的乐律转而凝聚了,反而淡化,流远。
一遍。一遍。
没有间隙地连续,他不得不走上前打算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已经很晚了。
刚刚俯身,他愣住了,额前的蓝发遮住了眼睛。
他才注意到她丝毫的没有觉察自己的存在,目光久久的停留在琴弦之间,游离。
专注得令他感到惊异,她……?
一遍。一遍。
漂亮的黑发折射着灯光,泛着亮点,浅浅地随着发丝颤动,发丝在肩膀上,最终滑落,从两颊倾泻而下,长长的,甚至落到了幸村的手指之上,可是她的目光没有任何的移动。
幸村似乎看到了,手擎网球拍的自己,那些专注的神情。忽然他发觉雨筝的手指,很红。一点莫名的感觉,他似乎觉察了叫做心疼。
“啪——”
“呀?”一个小小的失误,弦断。惊起。
“怎么搞。。。。诶??幸村!?!?”雨筝愣愣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幸村,很是差异,他怎么来了——如果是平时,不早就回去了么?
“。。。弦断了。”幸村收敛起零散在自己眸内异样的感情,提醒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