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法,乃是集万人一生而悟出的功法,其内容复杂斑驳,即使是现在的钟古芝也不是能短时间理解透彻的。
功法决定斗气,这自然也包括斗气的颜色。在钟古芝的气海内,盘踞着一头银白色的长龙,而在其鳞片连接间,散着淡淡的金芒。
钟古芝原本的打算是交还了二部卷轴就决定离开,但来后才发现原来还有几件事还未完成。
他总不能在客栈里修炼三日的,于是他决定在宗内看看讲堂,毕竟自己扫了半年的地,不能浪费。
“古有炎仙称枪,‘一点寒芒先到,随后出枪如龙’……”讲堂上的长老侃侃而谈,在其身后正矗立着一柄直挺挺的长枪,此枪看似也是个精品,实际上却是连灵阶都达不到。
虽说钟古芝身具万千武技,枪法自然是不在话下,但他心中却是明白,自己这武器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枪”,若是普普通通的枪法怕是会伤到自己。
倒不如看看这些人用长柄武器的经验,从中感悟,再加自己实战苦练。从而使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法子。
当然,他也会在脑中浩瀚的枪法里,仔细阅读,从中选择能施展的招数。
可不爽的是,那钱源和钱锡二人也在讲堂之上,且坐在自己身旁。
“小子,据说你要与我上生死台?”钱源前些日子也突破到了筑基九层,这本应说是好心情,不料昨日其弟回来诉告,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钟古芝冷瞥了一眼,低声道:“你就洗好脖子,等我宰了你!”
“口气不小,希望你等到后日还有如此口气!”钱源冷哼一声。
“窃窃私语者,滚出去!”讲课长老突然大喝一声。
这位长老名为徐海飞。在天狮宗内长老也分外、内、核心三种,这长老是第一种,权力较小。
但徐海飞这人自认自己应该能担任内门长老,可面对宗主时却是不敢言的,于是只敢将怒气施在外门弟子身上。
“叔叔。”钱源这时笑着起身。
徐海飞见此却是突兀一笑,而后恶狠狠的盯着一旁的钟古芝,两三部走至后者一侧,喝道:“给我滚出去!”
这番景象,明显是以权谋私,却是无一人敢多言。
“他不是说话了么?你不管他?你真觉得一个外门长老就了不起了么?”钟古芝丝毫不畏惧,反倒呵斥起徐海飞。
反正他也不打算留下天狮宗了,自然不害怕这些所谓的权势。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宗主有什么样的长老——一样的阴险无耻。
“你找死么?”徐海飞一把抓住钟古芝的衣领。他的脸皮耷拉着,身材矮小,长相宛如一只松鼠。而现在发怒了,更像是一只发怒的松鼠……
“滚开。”钟古芝手掌汇聚斗气一拍,便将徐海飞的手掌打开,整了整衣领,“脏。”
这最后的“脏”虽然很细,但此刻讲堂落针可闻,徐海飞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充满鄙夷不屑的一字,更是令徐海飞这种心胸狭窄的家伙发怒!
徐海飞扬起了手掌,便要一掌拍来。
钟古芝身形一动,宛若游龙般,刹那间便出现在徐海飞的身后,他汇起了脚斗气,不留情地踹了出来。
“啊!”徐海飞摔了个狗吃屎,心中又怒又羞,在这么多外门弟子的面前,他可谓是丢尽了脸。
“大爷有事先走了,你就好好吃土吧!”钟古芝不屑的嘲讽,离开了讲堂。
…………
在客栈中,钟古芝安稳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他方才施展的便是从萧家得来的“逍遥步”,这身法果真是逍遥宗的招牌,怕是玄阶身法中的佼佼者了。
为了保险,钟古芝特地修炼一招剑法,名为“割喉一剑”。
这武技只有一招,修炼起来也极为容易,刚好配上坤鹿黑剑,一剑封喉!
钟古芝武技目前主修“红莲星辰掌”和“逍遥步”,在他的左臂上已经有了三十六颗星辰萦绕红莲。
…………
“找到了么?那臭小子在哪?”徐海飞怒喝道。
“弟子……未曾寻得。”在徐海飞前,正有着数位弟子单膝跪拜在地,他们身体微微颤抖,神情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恐惧。
当然,若是仔细观察他们的眼眸,就能看到一抹令人心中发怵的憎恨。
“那你们还敢回来,还不快给老子出找!”徐海飞气得发跳,一巴掌扇在了离他最近的弟子,瞬间那位弟子的脸就肿得像一个猪头一般。
便如徐海飞迟迟成不了内门长老一样,他心中的怒气总是发在无辜和弱小的人身上。
那几位弟子立马连滚带爬的逃窜出来,徐海飞依旧怒气冲冲,毕竟今日钟古芝让他丢了大脸。而他这人,心胸狭隘。
“其实叔叔你不用发怒,那小子在后日我便要与他生死战了!”这时,一旁的钱源突兀出声道。
徐海飞闻言,却是及其奇怪的不怒了,他紧张了神色,道:“源儿啊,你确定你斗得过那钟古芝吗?”
钱源与徐海飞并非真正的叔侄,只不过钱源的父亲与徐海飞是“兄弟”,当然这里的兄弟,是指关系好的哥们。
可是,在钱源的心里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与徐海飞的关系并非像表面上一样好,其实处处勾心斗角,但是徐海飞对他真的很好。
给他珍贵的丹药,教他修炼的经验窍门,对于钱源来说,他宁愿自己的父亲是徐海飞。
钱源笑了笑,道:“放心吧叔叔,钟古芝那废物一个半个月前不过筑基四层,大概是这段时间得了什么奇遇,这才有所突破!”
在钱源看来,钟古芝必然是得了奇遇,可是就真得能比得上自己?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啊!那小子今日展现出的速度,可真是令人震惊的很。”徐海飞关心的说道,说到这里他又老脸一红,自己被一个晚辈打成这样,可这是丢脸啊!
钱源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叔叔,我定要折磨到他生不如死,再命其求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