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康小余咆哮道:
“书呆子,你没看见我受伤了么?再让我跟这孽畜肉搏我必死无疑啊。”
马小青被骂是书呆子,也不恼怒,微微一笑道:
“我从家传的史料中得知,当初封印这孽畜的正是你家先祖,而再想封印这孽畜只需你的天师血便可,不需要任何仪式,且这孽畜再次被封印后,将永远无法破封,直到十年内被石化为止。”
“什么?难道还要流血么?我很虚的。”
康小余一听这话捂着脑袋,装出一副要讹人的样子道。
“你刚才不是已经流了很多血了么?师妹我之所以没及时出手,就是怕你这老抠不肯出血,现在你只要不断念出六字真言,来启动你家传承的执念即可。”
马小青坏坏的笑道。
康小余更加头晕,本来以为马小青迟迟不出手,是因为她的幻蛊要准备很长时间才行,没想到,是为了让自己多流点血,真是太黑了。
但现在,穷奇已经来到近前,再不出手的话,虚弱的自己只能成穷奇的口中美食。
康小余无暇计较,立刻盘坐在地,用罡气念出六字真言。
“唵嘛呢叭咪吽……。”
由于康家第一代天师,曾是密宗大法师,所以六字真言是他家族的执念传承,包含着历代康家天师留下的密宗法力。
康小余刚念出第一句,穷奇的行动便变慢了,再念出第二句时,穷奇的四肢已经化成了黑色的石头,连续念了五遍代表家族执念传承的六字真言,虚弱的康小余立时觉得有些眩晕,但穷奇已经彻底化为了黑色的石像。
邪修巫师此时都感受到巨大的威胁,一个能单独封印祖巫的华夏天师,那该有多强的法力啊,会不会眨眼间把他们全部灭掉呢。
想到这里,所有邪修巫师们都认为应该先下手为强,所以都悄悄放出了本命蛊虫。
此时,阿巴都想为占猛处理伤口,虽然是贯穿伤,但没伤到要害,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师兄弟,阿巴都虽然觉得占猛不争气,堕入邪道,但还是不忍看他死去。
“师兄等等。”
占猛阻止阿巴都为包裹伤口,一边吐着血沫子一边说道:
“师兄,我说过我是放不下执念了,今天我必须杀死我面前的这些邪魔,否则死难瞑目。”
阿巴都怒道:
“你这小子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呢?”
“师兄,你若能劝这些邪巫皈依我佛,那师弟自然也会迷途知返,你能么?”
占猛凝视着阿巴都道。
阿巴都无语了,劝这些邪巫皈依佛门,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于是他主动坐到占猛身后,双手合十,口念金刚经,不知是在为谁超度。
占猛也吃力坐在地上,闭目冥想了三息时间,就在邪巫们的本命蛊虫即将接近占猛时,占猛突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无数红色的饕鬄之蛊,携带了瞬灭魂魄的吞噬之力涌向邪巫。
首当其冲的便是还没被穷奇吃掉的三位长老,接着是那几百邪巫,那些红色的飞虫瞬间冲入他们的额头,不到一息时间,长老及他们的弟子们便双眼白翻,齐齐倒在地上。
连精魄都没能留下,可以说永远消失在了三界六道中。
而随着大量饕鬄之蛊涌出,二十多岁的占猛也瞬间变成了满头白发,皮肤褶皱密布,腰背弯的和虾米一般的老头,看上去有一百多岁的样子。
占猛的力气也瞬间被抽空了,他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剧烈的咳嗽个不停,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似乎呼吸的极为困难,说话更是不可能,众人甚至都觉得他已经没有了意识。
而阿巴都没有再对他施救,念完金刚经后,又念起往生咒。
急促的呼吸了一分钟后,占猛像放下了什么一般,长呼了口气,然后便再没气息了。
而阿巴都则一边念着往生咒一边泪如雨下。
康小余这时走过来,拍了拍阿巴都的肩膀道:
“想哭就去一边哭吧,我来超度占猛大哥。”
阿巴都则没有说话,他要亲自送他的师弟走。
康小余摇摇头坐下来,开始念往生咒。
不多时,刘思思和一个军官带着一帮雇佣军冲了进来,但看到几百具死尸后都瞪大了眼睛,毕竟,自己这一方的人只有四个,四个人杀了几百人,是怎么做到的?
阿巴都擦干了眼泪,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在祖巫会周边的部落中还有许多邪修巫师,必须把他们连根铲除才能根除周边的意外死亡事件。
阿巴都这次用电台联系了政府,寻求政府军的支援。
然后在雇佣兵的保护下,带着占猛的尸体,康小余,刘思思等人离开。
刘思思狠狠把康小余教训了一顿,埋怨康小余没去及时救她,害的她差点失身。
康小余则开心的表示,刘思思若失身,他可以负责,结果招来一顿暴揍。
清除残余邪巫,阿巴都和当地政府已经能处理,所以康小余把伤口处理好后,便随着刘思思和其手下及马小青去了机场。
临走前,康小余从占猛的眼线那里拿到琼浆和龙肉,就地上供给纯阳祖师后,才上了飞机。
回国后,杨刚的尸体也很快被托运回国,为防止意外再次发生,杨刚的尸体是在火化后才由刘思思等警员完成了他们守灵三天愿望。
康小余得到刘思思给的报酬后,立刻拿去银行还了国家的助学贷款。
由于伤筋动骨需要一百天才能恢复,再加上康小余也懒得出门,所以每天藏在马小青家的地下室里,专心研究道术。
现在,被马小青收拾出来的地下室已经成了康小余拥有的第一处私人住地。
这天,康小余吃完泡面后,正研究家传的密宗手印,正在店铺里给人起名的马小青突然冲入康小余居住的地下室,火急火燎的道:
“师兄,不好了……”
康小余一听这话,顿觉十分晦气,微怒道:
“师妹,说话注意点,我今年犯太岁,你可别乌鸦嘴。”
”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挂职的那个学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