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燕笑得更浓了“这是政治,不是战场,所以人多没有用。再说了,就算是战场的话,人多也不一定有用”说到这儿,一顿,又道“上位,靠的是脑子”
“既然战场已经铺开,那就开战吧!”韩燕眼睛一凛,重重的说道“那个在铭家公开说我韩燕不对的,是从三品吧”
“是的,大人”那人闻言“那人叫做崔宇”
“哼”韩燕冷哼一声“那就先给他一个抗法不遵,查他的家”
“是”
那人说完这一个字后,就转身离开了韩府,振臂一呼,从房内出现了十几名人,人人面色冰冷。
“去查崔宇”
那人留下了这句话后,带人离开了韩家。
这一帮人随即离开了韩府,而且是当天举行。铭裕景已经料到韩燕会向着崔宇动手,但是铭裕景没有想到韩燕会这么的快的就向崔宇动手。
而当他听到消息后,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崔府。可是如今的崔府却是一片狼藉,早就没有了韩家人的影子,其中崔宇的妻子此时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着铭裕景诉苦,求着他主持公道。
铭裕景眼睛转了转,随后说道“你放心,这个京城,他韩燕说的不算”
说到这儿,铭裕景就出门了。可是使铭裕景料想不到的,却是韩燕已经派禁卫军封了他的家!
铭裕景知道消息后,又急匆匆的赶到家中,脸色铁青质问着。可禁卫军却是说道“韩大人怀疑铭家有人图谋不轨,有人欲抗法”
“抗法?”铭裕景闻言不由得嗤笑一声,然后说道“我铭裕景就是抗法了,如何”
禁卫军的头头闻言,面色一变“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请铭大人跟我们走一趟!”
铭裕景闻言,不禁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韩燕竟然敢这么做。可还没等他回话时,他就已经被人捆绑了起来,他不禁怒斥
“你有何权利逮捕与我”
“就凭韩大人的‘法’印”
铭裕景听完这句话,不禁怒道“来人!”
然后从铭府内窜出十几名铁侍,那些铁侍看到已经被捆绑起来的铭裕景后,一言不发的就围住了此行的禁卫军。
天空黑蒙蒙的,云彩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光。
“怎么,铭大人这是要公开与我们作对吗”
声音很冷。
铭裕景闻言,不由得嗤笑道“与你们作对?”说到这儿,他呸了一口“你们还不配!”
“你…”
铭裕景闻言,眉毛一瞪“这是我和韩燕的事情,你们最后不要搭理,不然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铭裕景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睛死死的盯住面前的人!
“你别忘了,那韩燕虽然有‘法’印,那我铭裕景手里就没皇权了吗。我可不相信你们禁卫军的手里就是干净的,识相点就把我给放了,不然我必让你们知道我的利害!”
说到这儿的铭裕景,看向身边的人说道“去拿一百两黄金送给面前的小兄弟,就当是我请你们喝酒了”
那人闻言,面色一变再变。
良久,他不禁面色为难的说道“可是,韩燕有支配我们的权利。事实上,把大人捆绑起来也是韩大人的主意,我们也不得不遵从”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手可不闲着,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开了铭裕景身上的绳子。
“顾大人”铭裕景松开手后,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你要知道,韩燕是斗不过我的”
说到这儿时,一人拿着黄金走到了铭裕景的面前。铭裕景见状,眼神示意,那人又将金子递给了面前的人。
而若是顾朜收了这黄金,那么也就意味着他要为铭裕景做事了,最起码他不能再给韩燕做事了。
当然,也不排除顾朜只拿钱不办事。
不过,顾朜也明白,这些钱不如人情来的重要。
所以他不由得踌躇了一会,铭裕景见状“顾大人,你先拿着这些钱,人情我们再另算”
顾朜闻言“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然后说道“铭大人,您多保重”
铭裕景笑着点点头,自他们走后。铭裕景旁边一人却是凑到了他的耳朵旁边“大人,难道您就这样放过顾朜吗,毕竟那顾朜把您给绑了”
“若是以前,我定不会轻饶他。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吗,要审时度势。吃点亏没什么”言毕,铭裕景又道“再说了,顾朜的身价可远远不止一百两黄金”
说到这儿,铭裕景又说“明日再备份厚礼给他送去”
那人闻言一愣,想不明白这是为何。但是他也知道,若是他能想明白的话,那他也不是一个随从了,但能成为铭裕景的随从还是有点智慧的,他不禁说道
“那么,还用不用躲着韩燕呢”
“不用”铭裕景言毕,又说“不仅仅不躲着他,还要高调的向顾朜送礼,我倒要看看那韩燕该怎么办”
那人闻言,又说“既然这件事情暂时的告一段落了,那么从三品官员崔宇那儿怎么办”
“他那儿”铭裕景闻言,沉吟了一声,然后不禁眼前一亮“记得韩燕那日颁布的法律是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连皇上也不能查府邸吗。如此说的话,韩燕已经违法了”
那韩燕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时,韩燕才反应了过来,暗自懊悔自己不该那么果断。
他不由得沉吟道“若是不出乎我预料的话,那么铭裕景明日就该查我的府了”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在韩燕说出那句话,没过多长时间后,韩府的大门就被铭家的人用暴力冲破了。
敲门声都没有!
韩燕受惊,他也没有料到铭裕景会这么快的就来。急忙出门,然后看见面色铁青的铭裕景,就知道坏了,铭裕景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过韩燕不急,他想转移话题,试图从那儿绕开,于是他故作轻松的说道
“怎么?韩大人晚间来韩府所为何事”说到这儿,他不禁一笑“该不会又是查玉玺吧”
铭裕景闻言,也笑了“当然不是”紧接着面色一变“我此次来,是想问问韩大人,您有没有正确对待您颁布的法律,您有没有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就去查了崔府呢”
韩燕闻言,不禁大义凛然的说道“当然,我岂会知法犯法”
“是吗”铭裕景嗤笑一声“那我怎么听说,你的人到了崔府后,连您的名字都没提,更别提拿出证据了”
“可我听说,那崔宇是在贵府散步谣言呢”
韩燕说出这句话后,铭裕景笑意就更浓了“韩大人该不会是连醉酒的话都当真吧,韩大人的肚量该不会这么小吧”
韩燕闻言,心底一惊。果然,这铭裕景不好对付,三言两语就把崔宇那充满火药味的话说成了酒话,而又忽略了那话的严重性,将话题转移到了韩燕的肚量上。
“铭大人,这和肚量无关吧。要知道,祸从口出啊”
铭裕景闻言,笑了笑“是吗,就算你说得对”然后面色一变,冷冽的说道“那你的人也不能像强盗一样,跑到崔府就是又砸又抢的!”
“知情的还好,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强盗入京了呢”言毕,铭裕景又是重重的说道“对了,我还没问你,那户部尚书的事情,你调查清楚了没有!”
当铭裕景说到这儿,韩燕算是明白了。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若是韩燕说查明白了,那户部尚书就是有罪的话,想必这铭裕景会直接抄了韩府吧。
而若是韩燕说,那户部尚书是冤枉的话,想必这铭裕景会满心欢喜的走了吧。
韩燕冷冷的说道“还未查清楚”
铭裕景闻言,不禁说道“还未查清楚?!”然后又怒斥道“还未查清楚,你还扣着他干嘛,还不让他回来”
铭裕景这是怒了,而这话也不是请示,而是变成了指示。
“铭大人,你别忘了。我韩燕和你一样,也是正一品大员,你没资格命令我!”
“我没资格命令你?那我总该有权查你的府吧!”说到这儿,铭裕景大手一挥“带崔宇家眷过来”
崔宇的家眷过来之后,铭裕景就说“把你崔家的事情说清楚点”
……..
“韩燕,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韩燕闻言,面色一变。然后笑了笑“可是,铭大人是否可以告诉我说,您查韩府到底是查什么。虽然我派去的人像个强盗一样,但这也不能使您大张旗鼓的来查韩府吧”
铭裕景闻言,说道“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你们韩家的人就没有私吞崔家赃物”说到这儿,铭裕景又是一笑“难道是韩大人做贼心虚”
韩燕闻言,面色一变,然后一笑“大人您请”
铭裕景见状,心想,果然不能小瞧了韩燕。或许韩燕可以让他所派去的人来抗这个锅,但是韩燕没有这么去做。
因为韩燕知道,若是他这样去做的话,会冷了他们的心,再难服众。
而若是韩燕让铭裕景查他家的话,顶多就是损伤点家具,再有就是折了点面子。其他的倒是无所谓了,毕竟面子这个东西,不适合韩燕。
这是一次将近两个时辰的搜查,甚至就连韩燕的厕所都没有放过。既然这样的话,说其是搜查,倒不如说是一场打砸。
而这批人更像是强盗中的强盗一般,像之前的搜查一样,将韩家的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一遍。
韩燕面色不改,脸色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
在客厅内的最后一个花瓶被砸碎了后,也终于是搜查完了韩府。肯定的是,并没有发现赃物。这件事情,铭裕景也知道。
随即,他就要带门出去。
“慢着”
韩燕叫住了铭裕景。铭裕景闻言,停住了脚步,然后回过头看着韩燕
“怎么”
韩燕闻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们打碎了韩家这么多东西,难道就想一走了之吗”言毕,又说“你们要赔的”
这个钱,铭裕景知道,当然不能赔。冷哼了一声后,就要出门,但谁知此时却被韩燕的人拦在了门口。
月亮高悬。
韩燕老神在在的坐在唯一一个还算保存完整的椅子上,随意的口气“铭大人,如果这钱你们不赔的话,你们是走不出这个门的”
韩家的人看着自己生活的地方被这群陌生人如此粗暴的打砸,本就气不打一出来。然后听见韩燕说出这句话后,更是一个比一个脸色铁青,随即抽出腰中的刀。在夜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摄人的冷光。
铭裕景见状“怎么,韩大人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当然”韩燕笑了笑“毕竟我韩燕没有多少钱,你砸了我们的东西,如果不赔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吃饭了。并且你还浪费我们休息的时间,一点东西都没有搜查到,就算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也得把钱赔了”
韩燕说到这儿,又说“我粗估算了算,一共一万两黄金!”
“五千两黄金!”铭裕景听完不禁惊呼“你怎么不去抢!”
“铭大人,是您抢的,不是我”
此时,崔宇站了出来看着韩燕说道“若是要算的话,那么崔府的事情,韩大人是不是也要赔呢”
韩燕闻言,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