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一半属于肉体,一半属于灵魂。生者,灵与肉的结合;死者,灵与肉的分离。
古往今来,多少人探寻着生死的秘密,渴望着永生长存。有人认为生死不过是人存在的不同形态,也有人认为肉体会死亡,但灵魂不灭。
生与死是什么?灵魂会不会毁灭,这不得而知。
相传在天空的尽头有这么一个地方,人死之后,肉体化为血液流入血海,那血海日夜奔腾不息,经过时间的涤荡流入江河,在江河的深处化为鸟兽鱼虫;灵魂化为青烟流入星海,化为漫天星辰,守护着大地上的人们。
“白泽,你能告诉我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了吗?”冯星看着白泽一张比女人还要俊美的脸问道。
白泽将他所经历的一切如实告知。那一次,他把冯星带入了天之涯,地之角。然后,在冯星的身体里发现了很多禁区,他好奇的进去了。然后,看见了一个黑影在对他笑。他也不知怎的,就昏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冯星等人躺在了星星酒吧。他在星星酒吧里见到了自己的模样,他拿走了自己的雕像,结果雕像碎裂,自己浑身是血。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才知道自己要去就冯星。他利用穿魂之术再次进入了冯星的身体。
他游荡了很久,终于有一天,遇到了徐封,他们遇见了另外一个徐封,是另外的徐封,将他们送了回来。
事情就是这样,虽然冯星听得也有些糊涂,他从白泽的口中了解到黑影。
“黑影是谁?”
“黑影,我也不知。只知道我是在进入你身体之内见到的他。他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白泽看了看冯星说道。
“娘亲告诉我,在这人间只有你可以帮我改变宿命。我的母亲给了我一双眼睛,让我看清这人心的善恶。我竟然看不出你的心,你不是一般的人类。”
冯星有些无奈,“好了,小白泽,你放心冯星哥会帮你改命的。”
徐封看了看冯星知道他们一行人又有的忙了。
冯星答应了白泽帮他改命,每个人的命运早由天定,若要改命便不得不回到命运最初的地方。白泽带着冯星,徐封二人来到了他生命最初的地方——星海。
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地方,相传是所有的灵魂聚集的海洋。一路上三人虽然有说有笑,可是却没人去提上官和鱼的事情,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冯星还是会想起鱼,那个忘了全世界却唯独没有忘记他。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好,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也好。那段日子,也的确是冯星最开心的时候。
从星星酒吧出来后,他们寻了一处酒店住了进去。这一晚,他们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好像已经有好久没有过这样的。
“雪,你还在吗?”冯星说道。
“说吧。”
“命真的可以改变吗?”
雪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可以,但是很难。只要付出对等的代价,就可以。”
冯星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夜深了,一切也都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未来对他来说是一条难行的路。可是,这条路,他非走不可。
第二天一早,他们离开了酒店,坐上了去往东城的火车。白泽告诉他,东城是他生命最开始的地方。
东城离上江很远,这虽不是冯星第一次离家,却有些不舍。一行三人坐在火车上,胡乱的聊着。尤其是白泽嘴巴总是闭不上,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
坐在白泽旁边的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女孩听着白泽胡说乱扯,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啥?”白泽瞪大着眼睛看着女孩。
女孩看了白泽一眼,转过脸去,笑出了声。
女孩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的风景。
白泽见女孩并不理他,转头又想和冯星说话,冯星一上车眼睛就像沾了胶水,想睁都睁不开,几乎是倒头就睡。
白泽又看了看徐封,徐封也有些乏了,哈欠连天,慢慢地也闭上了眼睛。
白泽看了看周围的人也都睡了过去。
火车还在继续开着,女孩转过头来,看了看白泽:“你不是凡人。”
白泽愕然,心想她怎么会知道。白泽冲女孩笑了笑,“不是。”
女孩点了点头,“你要去东城?”
“东城怎么了?我不能去吗?”白泽有些不解。
“东城是鬼城,凡人是找不到的,这趟列车的终点也不是东城,只是在东城附近。”女孩看了看白泽。“你的眼睛真漂亮,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
“你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都睡了?”白泽看了看四周。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提醒你,东城不是你这样的可以进去的,告诉我你去东城的理由?”
白泽笑了笑,“我快要死了,还有三年。有人告诉我去了东城就可以改变我的命运,我就可以活下去。”他说得很坦诚,就是一个即将死亡的人渴望继续活下去得坦诚。虽然他也不知道继续活着或者死去有什么意义。
“活着真的这么重要吗?”女孩看着白泽,眼神中有些怜悯。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可是我还是不想放弃。”
“其实……”白泽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这样也好,最起码,我成年了。你知道嘛,我活了差不多了有两千年了,可我一直是个孩子,并且我永远无法成人。这可能就是我们一族的悲哀吧。”白泽苦笑着,“我也想睡一会儿,等到站了,你再叫醒我,这位小姐。”
所有人不知道睡了有多久了,等到他们三人醒来,看到远处雾茫茫一片,乘务员大声喊道:“东城站到了,快下车了。”
三人迷迷糊糊地跟随着众人下了车。临下车之前,白泽看了周围没有找到那个女孩。
反正她也不是凡人,不见就不见了吧。
白泽本想着和女孩告别,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也没什么。
白泽跟着他们俩下了车,早晨一片雾茫茫,能见度只有两米左右。
“冯星,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徐封有些害怕,他还是改不了自己害怕的习惯。
“有什么诡异?不过是普通的大雾罢了。”冯星说着,笑了笑。可是回头一想不对,“大雾只有在冬季才会有,尤其这么大的雾怎么会在夏末秋初产生。不好,这里恐怕有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