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雪似乎比今年要大上许多……
一条被白雪覆盖的乡间小道上,凛若梅举着一把纸伞从左至右,漫无目的的走着。
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的寻找,凛若梅已忘了自己究竟走过多少地方,她只记得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找到自己的父亲——天疆牧神!
只是,匆匆而过五十载,凛若梅对于父亲的下落一如当年那般毫无所知,她唯有一直这么走下去,走到动不了的那一天。
慢慢的,小道的一侧出现了一间茅屋,一名长相极其英俊的男子,正懒洋洋的靠着一口井,用一把小刀雕刻着手里的木头。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连续走了三天三夜,疲惫不堪的人,可他雕刻时的神情与动作又像是一个顽童得到了最喜爱的糖果般专注与喜悦。
凛若梅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产生了兴趣,她停下脚步,举着纸伞,似乎在看一场电影一样看着这个男人。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当空的太阳渐渐西落,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看那块木头时,已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女人模样,他将木雕轻轻放下,然后伸了个懒腰,似乎到现在才发现小道上站了一个人。
他缓缓抬头,看着凛若梅,露出阳光般的微笑:“你饿了么?我屋子里烧了一锅土鸡炖萝卜。”
凛若梅收起了纸伞,轻轻道:“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好久了。”
……
黄昏!
黄昏的斜阳撒落在这片大地上,长街上的两条人影一点点拉长。
廉庄与小倩的身上都被鲜血所沾染,她们从密室逃出来到现在已有两个小时了。
这两个小时里所经历的绝非常人所能想象,此时此刻,在她们的身后正有七八头丧尸在不停的追赶。
小倩在满是污渍与泪痕的脸上抹了一把眼泪,有气无力的说道:“廉姐,我跑不动了,你自己跑吧,不用管我了。”
廉庄心下一沉,温声道:“不行,难道你不想见到爷爷了么?”
爷爷两字入耳,小倩原本萎靡的情绪瞬间一震,随即又是自嘲一笑,道:“廉姐,你无需安慰我,爷爷出来那么长时间,必然凶多吉少,只怕……只怕永远也回不来了。”
廉庄忍不住大声道:“不论如何,你都要坚强的活下去,你的路还很长。”
“坚强么?怎么坚强?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依靠爷爷的小丫头”小倩凄惨的笑着:“廉姐,我不想连累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当你真正的妹妹。”
小倩前进中的身体忽的一顿,两人相连的手在惯性作用下于瞬息之间分离开来。
“别了,廉姐!”
感觉到手中的落空,廉庄转首望去,顿时花容失色,只见小倩弱小的身躯猛然回转,朝着奔袭而来的丧尸冲去。
廉庄又怎会不知她是要用的生命的代价拖延丧尸,换来自己逃生的机会。
这么一停歇的时间,两人与丧尸的距离迅速的拉近,跑在最前方的丧尸双手甚至可以触摸到小倩的衣领了。
“艹尼玛!”
廉庄心中所有的情绪化作势要保护小倩的动力,她双目四下一扫,抄起路旁的一根钢管,往前几步助跑,然后整个人弹射起来,手中钢管带起呼呼的摩擦声,重重砸在一头丧尸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