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当时就是年轻不懂事。我竟然在别人吃惊的目光中直径走向那位自杀未遂的女同学面前。在他父母惊愕的目光中,我仔细打量着她,然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和李梅矛盾吧?”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大家都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听后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双手死死的抱住头嘴中哭喊道:“不怪我,不怪我。”
虽然她的父母对于我的行为颇为不解,但是见女儿这幅模样,也知道是我的话刺激了自己的女儿。她的母亲紧紧的抱住她,而她的父亲责表情不善的盯住我。我丝毫不怀疑,如果周围没有老师和同学们的话。他肯定会上来揍我一顿。而我此时心中的怀疑更甚,她“自杀”的原因肯定跟李梅有关系。如果爷爷跟我讲的都是真的。如果是李梅上她的身要害她。那么即使记忆不清,但是她还是有些许关于李梅的记忆的。然而她听到我的话后如此激烈的反应,正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想。
想到这里,我心中大骇,难道爷爷跟我讲的故事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就在我愣在那里心中潮起彼伏的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萧何,上自习时间你不老实在班里上自习,跑这捣什么乱?还有,你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说话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他不是我们的任课老师。更详细的说他根本就不是教书的。是学校德育处,专抓纪律的老师。平时不苟言笑。谁要是犯事被他抓住一律都是严办。所以平时我们都怕他。
我还愣在那里没回过神来。听到老师的话。我想都没想就来一句:“她被李梅上身了。”说完我就后悔了。李梅的事情虽然被学校压的很好,但是都在一个校上学,大部分同学还是知道内情的。此时听到我的话周围一片大呼。而那位上吊的女同学竟然吓的直接瘫软在地上。老师显然被我气的不轻,周围还有记者在呢。本来这次事件对学校的声誉有了很大的影响了。而我在这个时候提“李梅”。这不是给学校故意添堵呢吗!老师指着我声音都提高了几度说道:“萧何,你少在这胡言乱语。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教室。明天把你的家长叫来。”对于“暴怒”的老师。我心中是非常惧怕的。听完老师的话,我缩了缩脖子。没敢说什么,灰溜溜的向教室跑去。
回到班里,张哲也跟了回来。到我旁边坐下伸手给我伸出大拇指。“萧何,你小子胆子不小啊。在人家父母老师面前就感吓唬人家小姑娘。小弟甚是佩服。”我责苦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心中思考着明天叫家长的事。
说道叫家长,想必以前上学淘气的人都经历过。在老师们看来叫家长是便于学校和家长多于沟通。来探讨关于多学生的的共同教育。然而对于学生来说,被叫家长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如果家长脾气暴躁,如果被老师告状,一顿胖揍是少不了的。而且,谁谁被叫家长也是同学们之间的热议话题。
晚自习下课后,我垂头丧气的来到学校小卖部,花了一块钱,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是爷爷接的。(在这里我要交代一下,由于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一直在外地工作,我一直是跟爷爷奶奶的长大的。)爷爷接了电话。我把被叫家长的原因,和学校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以及我心中的怀疑都跟爷爷讲了一遍。爷爷好像被我当时的举动也逗乐了。在电话那头笑骂道:“你小子嘴也没个把门的,啥话都敢说。我要是你那女同学的父亲。说啥先揍你小兔崽子一顿再说。”我一脸郁闷。叫爷爷明天下午放学的时间过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无精打采的上完课。下午,我到学校大门口去接爷爷。刚到门口没多久爷爷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老爷子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丝毫不显老态,步伐稳健有力。腰背挺的笔直。身上永远是那身从我有记忆就没变过风格的中山装。爷爷也看见了我迈开步伐向我走来。
我心中有许多疑问想问老爷子。但是老爷子在我开口之前就说道:“嘿嘿,这回相信老子说的话了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你先别问,咱们先去吧你的老师们应付完了再说。”我十分无语,心想:“这老头子说话十分不靠谱,你要是我老子,那我跟我爸不成哥俩了吗。”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出我的脑子。乖乖的领着爷爷往学校德育处走去。
我们学校有一新一旧两栋教学楼。新楼有四层,是初一和初三的教室,以及学校的一部分部门的办公室。旧楼里面的是初二年级的教室。非常不巧的是我们学校“德育处”正在四楼。而更加不巧的是,我们班级就挨着学校的“德育处”。由于还得上晚自习。不少同学一般都是吃晚饭直接到班级里休息。所以当爷爷跟着我来到的德育处时,不少同学都走出了教室,拿一副幸灾乐祸的眼光看我。
我一脸郁闷,敲了敲门。“请进”门里面传来一个男老师的声音。爷爷的脸色正了一正。推开门进去,我责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进了们,只见里面坐了四五个人。见我跟一个老爷子进来,其中一个带眼睛的秃顶男老师站了起来跟爷爷握了握手。这是我们初三年级的年级主任。姓张,平时从不过问学生的事,但是只要他过问的事情,就没有小事。而且也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学生们都很讨厌他。私下里都叫他张秃子。
“请问您是萧何的?”张秃子放开了爷爷的手笑呵呵的问道。而爷爷之前的笑呵呵的表情责不见了。一脸平静的的说道:“你好,我是萧何的爷爷,他的父母在外地工作,没有时间,所以只好老头子我来了。”张秃子点了点头。请爷爷坐下。然后把我在学校的一系列违规违纪的表现竹筒倒豆子办的一一说来。我责低着头在那暗自腹诽:“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他平时整天就研究这些东西,回头谁要被叫家长好告状?”
爷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听完后“诚恳”的对张秃子说:“萧何打小比较淘气。我们以前也没少打他,以后他要是再淘气您就直接动手。不用顾忌我们家长的面子。”我站在那撇了撇嘴心想:“您老人家真会打太极,真要学校打,他们敢吗?”
张秃子似乎也是对爷爷的表态不是十分满意,沉下脸来说:“男孩子吗!平时捣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昨天我们学校的一位女同学,睡觉梦游险些把自己的吊死。本来人家女同学吓得就不轻。但是萧何同学却跑去跟人家小姑娘说是她被鬼上身,当时把人家小姑娘就吓瘫了。现在已经没办法正常上课,家里已经办理的休学手续。而且当时也有记者在场,这对于我们学校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今天叫您来是想跟您通个气,希望家长对于校方的决定给予理解”说完从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一脸严肃的对着爷爷念到:“鉴于萧何同学于昨晚的一系列的举动。给校方的声誉和陈雪同学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经过校方探讨决定,给予萧何劝退处分。”(陈雪,就是那位上吊未遂的女学生,我也是知道这时才知道她叫什么)
爷爷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而我也心中一突,说是劝退,其实就是比较好听点的说法,难听点就是开除,前文曾经说过,这所学校属于半私半公的性质。我也是借读生,不属于义务教学的范围内,所以学校是有权利开除我的。听完张秃子的话,我当时就慌了。就在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爷爷开口了:“张主任,孩子还小,犯了错。改正就好了。现在孩子已经到初三了。您这时候把他开除,重新找学校耽误孩子学习不说。就是重新换个学校到时候还得重新适应学习环境,这都要耽误孩子的学习啊。今年就要中考了。这不是耽误孩子的一生吗?”
张主任端起身前的水杯呡了一口没有说话。爷爷见他这个表现,脸色更冷了。什么也没说拉起我就往外走。我责一脸痴傻的跟着爷爷走出了屋子,走出了教学楼。我当时彻底傻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时的一句话,换来的竟是被开除的命运。说实在的,我对于这个学校,和同学们还是很有感情的。我傻傻的问爷爷怎门办?爷爷责沉着脸不说话,带着我往校外走。
就在我跟爷爷快要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步伐很快,好像有什么急事。看见我后脸上立马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直径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这位同学请等一下”。由于我心中当时十分的慌乱,并没有注意这个人,直到他叫住我。我的目光才落在他的脸上。这不是陈雪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