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下之主,苏幽若想要出宫并不容易。
且不说每日的奏折要批,早朝要上,若来个紧急军情什么的,她不在,都没人敢拿这个主意。
想出宫,首要的一件事就是找人监国,处理南国一众大小事务。
这个人,不用说,绝对是祝延亭最合适。
南国是他和“苏幽若”一起败光的,交给他,决对不会出什么违背历史的乱子。
苏幽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后,楚止清对此很不赞同。
“你就算想找人监国,也不必找祝延亭,众王爷之中又不是没有合适人选,依我看子沛就很好,虽然年绩只有十六岁,但处事稳重得体,又有善良之心。”
苏幽若知道楚止清的顾虑,其实她自己也是有苦难言。
祝延亭那个老奸巨滑的混蛋,她何尝不想处死他为民除害,然而他的身份太重要,她有心也无力。
虽然和楚止清已经到了彼此信任、无话不谈地步,这件事却是个不能说的秘密,面对楚止清的坚持反对,苏幽若只得撒娇敷衍。
“那就让祝丞相监国,子沛从旁协助好了。”
“为什么一定是祝延亭?”楚止清皱眉看她,“若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没有啦,你怎么总是想得那么复杂,我不过是因为他位高权重,更能服众,子沛虽然好,但是人微言轻,他若传旨令下去,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听他的吧?”
苏幽若的话多少有些道理,楚止清也无从反驳。
确实,祝延亭的人脉势力不是一天两天积累的,所以,要铲除也非一时半刻就能完成。
“若儿,这次的事我可以依你,但祝延亭此人,日后我是一定要除的。”楚止清说的郑重其事。
苏幽若自然不会让他动祝延亭,但也不想为以后的事浪费现在的时间争执,便顺从的点点头,“你放心吧,他最多也活不过三年了。”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也不算是谎言,毕竟祝延亭他真的只有三年清福可享。
楚止清听了,高兴的很,心上人和自己一条心,这让他很满足。
第二天,苏幽若拟了旨意让小春子在早朝宣读,意料大概是:朕身体不适,不宜见人,朝中大小事务暂时由祝丞相打理,众臣应忠心辅佐,为右相分忧。
这道旨意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让原本就一手遮天的祝延亭上位的更加名正言顺。
早朝一下,就有许多大臣找他示好,希望能与之攀上关系。
这厢祝延亭洋洋得意,那厢,苏幽若吩咐好小春子她离开之后的事,便换了太监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去了。
帝都边境,一家茶馆之内,苏幽若与苏幽然他们如约汇和。
苏幽然一进茶馆之内,就将带纱帘的帽子摘下,人未落座已经开始抱怨。
“清哥哥也太小心了,非叫我和若星带这种帽子隐藏身份,不就是出宫玩玩儿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必要这样谨慎吗?”
楚止清递过一杯凉茶给苏幽然,笑道,“谨慎点总没错的,若儿身份不一般,她出宫的事若被有心人知道,难保不会像上次一样,屠莲教近来虎视眈眈,还是小心为妙。”
苏幽然受不了楚止清这个处处为妻着想的宠妻狂,朝苏幽若吐吐舌头,“你这个拖油瓶!”
苏幽若当然不会无视她的挑衅,回击道,“你才是拖油瓶呢!居然连皇上都敢骂,再口无遮拦小心我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