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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绝对不放手

在最后一次见老弟时,老弟给了我一个有他和小敏录音的U盘,以下是第五十五段录音。

“抓住我,不要放。”

“放手吧,你的手在滴血,再这样下去,手会废掉的。”

“少啰嗦,有空瞎掰,还不如给点力。”

“对不起,我真的没力气了。”

“可以的,真的可以的,不要放弃,即使最后的结局是悲剧,也一定要去尝试,去追求,逆风飞翔,做自己的英雄。做自己可以做的。不想死,就不要死。可以的,你可以的,抓住我,我拉你上来。”(夹杂着痛苦的声音)

老弟大哭道:“傻瓜,傻瓜,傻瓜,你真的想我哭瞎吗?怎么能这么傻。”

小敏喘息道:“喂,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老弟抽泣道:“笨蛋,你差点就死掉了,还不允许我哭一下,真的太欺负人了。你赢了,我想我已经没有纠缠你的资格了。我果然是个麻烦的存在,是累赘。我的存在真的让你很烦躁,我走,我走,我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夹杂着扇脸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

小敏坚毅地说:“停,够了。不管我说你是个阻碍的这件事情是真是假,人都必须有原谅自己和别人的智慧和勇气。我说的是实话,就请原谅自己的不足,继而努力成为更好的人。我说的不是事实,就请原谅别人的误解,懂你或想懂你的人,自然会懂,不懂且不想懂的人,说得再多也是废话。所以,在遇见一件糟糕的事情时,不要想歪,不要把所有的糟糕想成是因为某人的恶毒,也不要想成是因为自己就是个错误的存在,从而报复别人,折磨自己。没必要,也不值得,很累很痛苦的。”

老弟抽泣道:“即使我原谅了自己,别人也不会原谅我,不会给我机会。身处红尘中,怎能不纷扰。遗世独立,只是乌托邦而已。”

小敏喘息坚毅道:“可悲的,不是别人不给我们自己机会,而是我们自己不给我们自己机会。管它的,我们做好自己可以做且应该做的就可以了,其它的就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了。为什么要为了别人鄙夷的言论和目光去死,我呸,他谁啊。我们家弟弟这么善良美好的存在,只有瞎了狗眼的贱人,才会说我们家弟弟的坏话。即使结局注定是个悲剧,也一定要把自己的人生活漂亮了,即使历尽磨难,也一定要懂得欣赏沿途的风景,成为能温暖自己和别人的快乐人。”

老弟感性道:“我是你家弟弟,我是善良美好的存在。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吗?”

小敏大声说:“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哟。如假包换。”

老弟着急道:“换什么换,假的也不换,不换,坚决不换。”

小敏逗趣道:“不换,坚决不换。已经是最好的了,再换也绝对不会有更好的了。就算别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坚决不换。”

老弟感动道:“我是最好的,没有更好的。是真的、真的、真的吗?”

小敏坚定地说:“在弟弟、知己、朋友的界限内,你绝对是最好的,我以灵魂的名义发誓。”

老弟问道:“不是,如果我待在的身边。我们的关系不是很别扭吗?不是没法遇见对的爱情和伴侣吗?还有,我总是闹自杀,跟你大吵大闹,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停止过,你不会觉得很累吗?”

小敏温和道:“人很可怕和可悲的事情是心灵没有停靠的地方,灵魂无处安放。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信任我的,也是最懂我的人。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才逐渐了解及信任了对方,我可不想因为一时赌气,放弃一个虽然情绪容易失控但一定是很爱我的人。我们是清白的,懂我们或想懂我们的人,自然会懂,不懂且不想懂的人,何必在意?”

老弟:“可是,我总是哭,你不觉得很差劲吗?”

小敏:“哭、发脾气,不是最差劲的,只是直率并感性而已。最差劲的是,明明很介意且不能调适自己,却表现一副很大度和满不在意的样子,最后伤害自己,残害对方的“变态”。小颖是一个很直率和很可爱的人,虽然,因为你的偶尔误解,我会有点生气,甚至会跟你大吵大闹,但,只是因为太在意对方了,才容易因为一些小事情而跟对方争吵的,因为我们对对方有期待,但我们却因为各种各样的误解,对方没有达成我们的期待,我们感觉被忽视了,所以,才想通过大吵大闹,让对方重视起来。但是,生气归生气,我们得明白我们真的很爱对方的,吵也好,闹也好,互相挖苦也好,即使吵架吵得翻天覆地,我们得绝对信任对方的本意不是真的想伤害自己的,我们的感情不能因为互相激烈地讨论就散了的。互相激烈地讨论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加深了解的过程而已,并不是一个互相伤害是过程。我实在不懂,家和万事兴是没错,但人与人的想法和性格都不一样,肯定会有意见相左的情况,为什么为了所谓的家和万事兴,连互相激烈地讨论一下问题都不行,难道不懂,一味地掩盖事实真相,只会让心与心的距离越来越远吗?难道不懂,如果连真实地表达性情和想法都不能,还叫什么亲人,亲人不是应该可以互相信任和真诚相处的人吗?什么时候,家也要变得像职场或生意场一样,步步为营。是,激烈地讨论问题可能会伤感情,但我们是亲人啊,亲人啊,就不能彼此在激烈地争吵后,互相退让一步,然后真心地握手言和吗?如果说每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真的比陌生人还陌生。虽然我们偶尔不和,但我们是绝对信任对方的。有一个能争吵的知音,比一个人孤独地待着,好太多、太多、太多了。”

老弟惊讶羞涩道:“哥哥,你、你、你干什么!”

小敏疲倦道:“走,背我回家吃饭。实在抱歉,我已经走不动了。当然了,你可以选择把我抛下,自己走。”

老弟突然邪魅道:“你就不怕我突然发疯,背着你一起跳下去,以你现在的状况,要是我背着你跳下去,恐怕真的活不了了,毕竟,你真的只是个人而已。”

小敏平静道:“哦,如果你真的会那样做,我也只能认了。毕竟,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不过,我绝对相信你,你可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老弟阴郁道:“我现在真的有点分不清,你说的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了。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真,又那么的不真实。”

小敏低沉道:“抱歉,真的很抱歉。人很悲哀的一件事是活在别人的意念里,迷失了自我,放弃了真爱。我要是因为别人的偏见、不好的言论、鄙夷的目光而放弃一个真爱我的,和我也珍爱的人,我真是蠢死了。我再也不想对自己说谎了,再也不想了。(突然大声说)我管它的,管它的,我什么都不想管了。即使在任何人眼里,我是个贱人,都没有关系,我真的不想装。装,对于我这个直率派来说,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们是谁,我才不管呢,我只管你。小颖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重要到,没有你,我就没有办法很真实地存在了。你是绝对的,非常的,重要的存在,我必须要为了你勇敢,即使赔上淋漓的鲜血,我也在所不惜。”

老弟感性道:“真是个笨蛋阳光先生。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要是以后遇不到那么真率的傻瓜,怎么办呢?哥哥,你想吃什么,蛋糕、酸奶、水果、还是正餐?”

小敏:“你煮个白粥,炒个菜就好了。我一直觉得,在吃不难吃的东西时,食物的美味或高贵与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吃。一个人要是心情苦闷或烦躁焦虑,吃满汉全席都不会觉得好吃,相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心情愉悦地吃粗茶淡饭,也是可以吃出非常美味的味道的。”

老弟哽咽道:“求你以后不要随便地说讨厌我的话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谁骂我,我都不会真的在意的,唯独你不行,我没有办法把你看成跟所有人一样。在我心里,你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人比你更好了。”

小敏坚毅地说:“老弟,我们一定要活下去,一起激昂地活下去。没有错的,何来对的,没有经历,何来成长。也许我们都遭遇了很多很多磨难,都曾经很痛苦。但,有意外,发生糟糕的事情,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生活定格了,每天都一样,精神和身体都非常麻木,像活死人。某些老人院的老人,虽然生活安稳,但大部分的行动都被限制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表情十分呆滞,每天都一样。我们多幸运啊,我们四肢健全、我们有理想、我们思想活跃、我们热血,我们年轻。最幸运的,是我们遇见了彼此,很多很多人,即使赌上一切,都未必能遇见真心人,但我们却遇见了彼此。”(如果感到自己一无是处,请想想,你至少是健全的。朋友,保重身体,一个人的身体和精神被糟糕的健康状态禁锢,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老弟轻笑道:“对啊,有意外,有苦难,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生活定格了,每天都一样,精神和身体都非常麻木。人很可怕和悲哀的事情是心灵没有停靠的地方,灵魂无处安放。我们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幸福。即使我们都有各种各样的磨难,但,至少,我们还很纯真地在一起,还可以很率真地交谈,还可以很阳光地相对而笑,还可以视对方为非常重要的存在。”

小敏感性道:“科技发达的今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冷漠,某些人把手机视做比亲人还重要的存在。受到多种复杂文化的影响,人性似乎越来越难以触摸,人们似乎越来越孤独、越来越滥交。愿我们能保持初心,即使遇见世间的恶与丑,都还能懂得发现世间善和美,有温暖别人和自己的心意与行为,一起遇见美好。”

老弟感性道:“没有错的,何来对的,没有经历,何来成长。只有活着,才能遇见美好。谢谢你有温暖我的心意和行为,其实,你不一定要抱住我的,你并不是走不了,只要休息一两个小时,你就会有精神,但你选择了让我背你走,你是想告诉我,你原谅我了,我是纯洁的、美好的、善良的存在,不要被过去的不堪所吞噬了,懂得发现身边的美好吧。”

小敏温和道:“小颖,人生怎么可能没有痛苦,生活无处不矛盾,有时得学会承认一些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否则,就会活得很累的。你我皆凡人,岂能事事都兼顾,事事都做到很完美呢?这个世界需要包容与原谅,但,成为更好的人,总归是好的。不要怕,你已经赢了,你成为了更好的自己,也温暖了我。”

老弟:“我是你的意外吗?”

小敏:“是。绝对美好的意外。记住了,以后要跳楼挑高一点的地方跳,最糟糕的不是死了,是半死不活,死了倒一了百了,要是半死不活,即使别人愿意接纳你,你自己也很难接纳自己的。最好就不要有跳楼这个举动了,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每一次都死不了。”

老弟:“是是是是,打死都不跳了。其实,这次我也没打算跳,只是吓唬吓唬你,逼你说真话而已,你果然太认真了。那张网是我放的。”

小敏:“不要拦我,我要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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