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哥顺着雅丽的话转头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低头对着雅丽嘀咕了几句,之后又示意了一下龅牙便在其他同学充满疑惑的目光中转身快速朝着无人的地方走去。同学们脸上顿时出现了着急之色,可是却没人敢上前阻拦骆哥的脚步,唯有把视线集中在了雅丽身上,都渴望知道骆哥最后说了些什么。
龅牙看着我,脸上尽是无奈之色,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追着骆哥跟了上去。原本我那激动兴奋的心情瞬间被冷水浇灭了大半,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即使心中委屈,我也没有哭出来,因为泪水已经流干了,我又要怎么哭呢?骆哥救我,也许他清楚自己不会有事,也许因为他是领队要保护好每一个成员,又或许仅仅是为了某人的承诺而已。在他眼里,我觉得自己极有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包袱。
雅丽见众人的目光都在询问着自己,显得有些不耐烦,重重说道:“看什么看,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散了吧。”说完一脸怒气的朝我走了过来。其他同学见状,纷纷散了开去,脸上充满了无奈之色。
还没等雅丽开口,我抢先一步,淡淡说道:“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雅丽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急忙上前低声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犹豫了一会儿,平静回道:“我们两个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事。”
雅丽见我的样子,再回味骆哥刚才说的话,心中充满了疑惑。深知我性格的雅丽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骆哥跟她交代的话,因为她知道,我已经大致猜到了骆哥交代的意思。
就在我们躲避饿鬼煞之际,沙海镇旅馆内,赵黄明此时正一脸怒气得盯着海莎,而海莎如同犯了错的小孩,低着头,局促地搓着双手,通红的双眼内充满了泪水。
“回到城里,听到海涛转院的消息我就知道出事了。”赵黄明怒斥着,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提高声音又喝道:“龅牙那小子不知轻重,怎么连你也糊涂了!”
面对赵黄明的怒声责骂,海莎不敢吭声,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得落了下来。赵黄明见状,鼻孔重重叹了一下气,缓和了一些语气继续道:“现在哭还有什么用,况且这事也不全怪你。我也有责任,原本以为这群学生在你这里玩两天就会回去,没想到龅牙那个死小子横插一脚。也是我大意了,没管住龅牙这死小子。”
“我不是觉得委屈,我知道我错了,甚至一开始就想找过你,但我就剩下这么一个亲弟弟了,有骆哥在,他们或许会没事。为了海涛,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哭,是因为内疚,我知道我对不起那些人,更对不起骆哥。要打要骂随便你,我不会有半句怨言,哪怕是赔上我的命。”海莎一停一顿的哭着说道。
“好了、好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等野狼的消息吧。”赵黄明面露焦急之色,不耐烦的挥手到。
两人静静等了片刻,门外突然传来的急促脚步声顿时让两人紧张起来,随即一青年带着顶牛仔帽神色焦急的直冲了进来,说道:“西边起黑风。莫姑说宿命。”
赵黄明、海莎两人脸色瞬间难看无比,随即只见赵黄明喊道:“准备东西,叫上老酒鬼,马上走!”
“我也去!”海莎急忙喊道。
“你去城里叫黄月,告诉她出大事了!”赵黄明说着头也不回快速冲出了大门。
海莎也急坏了,慌慌张张奔上楼跟留在那里的同学说了一声便离开了旅馆,只留下一头雾水,感觉有不好事情将要发生的几名同学。
饿鬼煞在岩石墙外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它来的神秘去的也莫名,我们正休息着,无意间抬头,突然就发现它消失不见了,没有任何预兆,甚至在岩石墙外没有任何迹象表面这里之前刚刚发生过那么大规模的沙龙卷。面对这种怪异现象,同学们虽然很好奇,但也只是在私底下议论而已,进沙漠之后遇到奇怪的事已经不少,同学们现在也都有点见怪不怪了。
陈教授似乎并不在意饿鬼煞的突然失踪,而是好奇的打量着脚下这片沙漠。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了躲避沙暴,当时风沙太大,陈教授也没多余的精力去观察周围的情况,而到了晚上沙暴停止,黑夜也让陈教授失去了观察的兴趣。况且眼前这一片地方几乎都被沙子埋葬,若不是骆哥讲诉的传说,陈教授也不会察觉到这地方还会有那样的历史。当然,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陈教授也都只是猜测,不过对于骆哥所讲诉的传说,陈教授心中却有着自己的打量。即使此刻岩石墙外的饿鬼煞停止了,陈教授也没有想要立即动身前往骆驼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