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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的选择

我跟着夏霜,一路往她家溜达着,速度不快不慢,我俩默契地谁都没有开口对彼此说话,就这样,一直溜达。虽然外表上,我俩看起来很平静,但我知道,我俩心里都对彼此有太多的疑问。我的脑子里现在一团乱糟糟的,不知道是该先开口问她为什么一直都没露面,今天却在郭哥的办公室出现了,还是先跟她解释下安琪的事情。但我要是先解释安琪的事情,就等于变相的出卖了阿昊把他俩搞对象的事告诉我了,而且感觉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只会越描越黑。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怎么想起中午跟我一起了?”我捡着无关紧要的话先开了个头。

“我觉得你肯定有好多话想跟我说,而却我也有事想问你呢。”夏霜回答的倒是干净利落。

“那你先问我吧。”我顺着她的话说到。

“我的都无关紧要,你先来吧还是。”夏霜推辞着。

“你说咋俩问对方个问题怎么都这么难啊,一个皮球踢来踢去的有意思么。”我笑嘻嘻的指责她。

说着说着,就溜达到了阿昊说的平常等夏霜一起上下学的地方。刚才阿昊被安琪那么一吓唬,急匆匆的走了,我猜想应该是到这等夏霜来了,虽然我们后面和郭哥在凉亭耽误了挺长的时间,但我觉得以阿昊的性格会一直等下去的,况且刚闹了安琪那么一出,应该会等着夏霜解释一下吧。而且刚刚我看夏霜那么着急着想跟着我一起走,我下意识的感觉她应该是怕阿昊等太久吧。想到这些,我下意识的边和夏霜聊着天,边环顾起四周来。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夏霜不会是想让我和阿昊对峙吧。这个想法惊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看什么呢?”夏霜看着我四处乱看问了我一句。

“额,没什么啊,没什么。”我有点心虚的敷衍着。

“你是不是看阿昊在不在呢?他不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上午来学校了,我还以为,咱们回教室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呢。没想到,坐在那等人呢还。”夏霜的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的责怪和不满,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我听着夏霜的话,心里却起了些小波澜,看来她已经是确定我知道她和阿昊在搞对象了。不过最后一句她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既然她提这个事了,还说的这么明白,我觉得我也有必要解释一下。

“你俩好着的这个事儿啊,是我从阿昊那诈出来的。阿昊你也知道,特别好诈,我呢,也是八卦,觉得好玩。不过今天中午安琪这个事儿,我也挺意外的。我没跟安琪说过,她从哪听来的我会闹明白的。该给你个交代的总是要给的。”我跟夏霜保证到。

“说不上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你也不用费劲扒力的去闹个明白。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在乎别人知不知道,只是想给自己省点麻烦而已,毕竟天天成为别人嘴里的八卦,我也不是很乐意的。”夏霜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安琪,我是觉得你也许不够了解她,或者太相信她。人都没有绝对单纯的,只是心眼儿多和心眼儿少而已,心眼儿少可不代表没心眼,况且,你怎么知道不是别人在藏着自己的心眼儿呢。”

夏霜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真是让人摸不着态度。不过她后面对我的提醒可不可说是她对安琪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呢,是单纯的撒脾气,还是真的夏霜知道些什么?我略微的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暂时将这些问题先放一放,还是先跟她聊点目前比较重要的吧。

“你说的这些我会留意的,总之还是谢谢你对我说这么多。”然后我转入的正题:“对了,我的确是想问你,怎么会突然在郭哥的办公室出现?我们都以为你不来了呢。”我说完看了看她的态度,等着她的回答,可她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我只好继续说到:“恩,我在这件事情上呢,不知道不是不对你有些误会,我觉得你并不想掺和我们的行动,但又想知道结果。”我把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相信她也应该给个回答了。

“你没误会,我的确不想掺和太多,你不是也知道吗?所以协议里也没有我的名字。”

我听见夏霜的回答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协议里没有她的名字这件事,但被她摆了摆手制止了,然后她接着问我:“你觉得郭哥靠谱吗?”我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缓了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你觉得他不靠谱,不然也不会弄出什么协议这个东西来了。我呢,和你一样,从没觉得他靠谱过就。协议什么的管什么用?这种事情,心情好可以跟着闹腾闹腾,可别陷的太深。”

听完夏霜的话,我顺着说到:“所以你周日没有来,今天也不想来。那为什么还是在后两节课来了呢?”

“无聊呗,家里一个人没事干,醒了就这个点了,怕你们还没打完架所以到郭哥办公室坐了会儿。不然看见你们打架我是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然后就听见办公室里其他班的老师在议论你们的事,才知道打完了。我想了想依着你们的脾气,估计下课还的干起来,而且班里出了这么大动静,于情于理郭哥都该去趟班里的,所以就跟郭哥建议了一下。”夏霜一通解释。

“你倒是洒脱啊,那后来呢,在凉亭的时候为啥要跟我一块走?”我接着问她。

“大姐,你在办公室把利害关系说的那么明白了,我当然是要跟你站一边啊,难不成要跟郭哥站一边坑自己啊!再说,你自己走合适吗?没人附和散场,那个状况你走的了嘛!”

“是啊,郭哥没动是走不了,不是把手机给他了他才放我们走的嘛。”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我俩又进入了一小阵的沉默,估计她和我一样,都对郭哥这样的态度表示无语。

“对了,我还有个事得问你,你手里的内存卡想怎么办?”

听到夏霜突然向我发问,我有点猝不及防。想了想然后诚实的回答她:“我也不知道啊。”

“你手里的内存卡,不出意外应该是有咱们都想知道的结果的吧。你不打算看看么?”

夏霜的推断是没有错的,阿昊的手机是自动更变储存位置的,而且是我设定的,我当然清楚内存卡里记录着什么。至于想不想看看,说实话是真想,毕竟计划了这么久,工作也作了那么多,怎么能不想知道结果呢?刚看喻晨和甄豪俩人中午都追到郭哥家里了,就知道我们有多想知道结果。可是应不应该看呢?我思索着夏霜的问题,从屁股兜里摸出内存卡,静静的盯着它。

半晌,我对夏霜说:“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看,看了就知道了结果。可当我知道了确切的结果后我又该怎么办呢?告诉郭哥,然后再告诉他但是我不能给你证据吗?还是明知道结果装作不知道,天天看着所有人内心受煎熬?我怕我会有一天就绷不住了,说漏了嘴。总之这东西是不能说的,不如就不知道好了。”

说完,我把手里的内存卡举过头顶,逆着阳光仔细的端详了一会,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又何必执着何必不舍呢。然后我咬住它的一端,借着牙劲,使劲的掰成了两半,坚定的把它的尸体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做完这一切,我回头心安的看着夏霜。

“啪”“啪”“啪”夏霜缓慢的鼓了三下掌,一脸欣赏的看着我,说:“做的漂亮,分析的漂亮。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点,干净利落!”

听着夏霜的赞美,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回答道:“你也一样,比我更干净利落。”

我想这应该才是我俩友谊的开端吧,我欣赏她的直白,她欣赏我的利落。

中午解决了手里的烫手山芋,心总算是落了地,接下来就是下午看喻晨他们的反应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我们有集体被叫到了郭哥的办公室里,继续中午没开完的会。

我们围着郭哥坐了一圈,静静的等着郭哥宣布中午回家查看手机的结果。不过从喻晨和甄豪没玩没了的叹息声中就知道了,肯定是不好的结果。

“手机回去我们查看了,就只有咱们看到的那一段视频,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也就是说,这次的钱又是白丢了,没有任何证据。”郭哥语重心长的宣布了下结果。

“啊?我去,那这事就这么完了?”波仔不敢置信的说到。

“反正是没证据了,那你说怎么办吧!”喻晨反问。

“我丫的有办法我还在这问你啊!”波仔习惯性的跟喻晨拌了句嘴。

“哎,我草,你俩都别**了,”甄豪不耐烦地制止了他俩相互贫嘴,然后一脸认真地对郭哥说:“郭哥,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甄豪这话音刚落,燕子就抗议了起来:“别介啊,我可是抱不动他俩了,一个比一个劲大,别开玩笑了!”

“是啊,我和喻晨总不能天天吵架吧,也不能总为了一件事儿吵架吧,我俩都没有理由吵架了!”我无语地翻了甄豪一个白眼,这人怎么还没玩没了了!

“再折腾两回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同一个方法用两次就不一定管用了,别人又不傻!”程程补充到。

“那你们想怎么办?就这么就拉倒了?那么多准备都白做了?我不甘心!”甄豪一副打死我都不能完的样子。

郭哥看看我们,又看看甄豪,很少见的没有保持着他的招牌微笑,微微皱起了眉头,似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过我理解,毕竟有没有证据关系着他的钱呢,而且,我们几个怎么折腾也从来都不会朝他要“活动经费”这种东西,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们几个这样的冤大头。

大家沉默了一小会儿,一直没开口的夏霜先发出了声音:“郭哥,要不咱们这次就这样吧,你看马上期中考试了,再来一次,这谁都别想好好考了。”夏霜很识大体的又为全班同学着想了一次。

甄豪听了夏霜的建议,悻悻然的撇了撇嘴,没有再次反对,因为他知道,这个理由,郭哥作为班主任这个身份来说根本没有理由反对,也不能反对。

我是真的佩服夏霜,说话专是戳着人家的七寸软肋说。

而郭哥呢,听完夏霜的为全班同学着想的这句话只能缓缓地点了点头,以式赞同,然后对我们宣布:“这件事到此结束吧,就当没发生过,你们这段时间回去都好好复习,一周以后期中考试了就,先一考试为主吧。”

我的心,随着郭哥宣布事情的结束也终于落了下来。大家也都这道,这个事情在这个结果上已经没有了转还的余地了,也都用沉默表示了接受。

“对了,郭哥,那个阿昊的手机,是不是可以给我了啊?这不都用完了吗?”无突然想起来还有这茬儿呢。

郭哥看着我,迷之笑容又挂到了嘴边,我看着就心慌,心想:完了,不会用完了就要变卦了吧。

“郭哥,不管怎么着,阿昊的手机这次都是主力,立了功的,再说咱们这次说的是借的,这要不让萧寒还回去,萧寒怎么解释呢?难道咱们这次的事情还要再多一个人知道么?”夏霜看着郭哥的表情,还没等郭哥说话,先开口说了起来。

郭哥听完夏霜的话,从兜里掏出手机,拿在自己手里,别有深意的瞟着我们俩,然后对夏霜说:“我怎么看着你比她还着急啊?我又没说不给。”然后把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直接递给了夏霜,接着说:“你拿去吧!”

夏霜看着郭哥递过来的手机,没有接,扭头看了看旁边的我,对郭哥说:“郭哥,我可不能拿,萧寒借的我去还,我也没法跟阿昊解释。”

我听了夏霜的话,生怕郭哥再反悔,一把从郭哥伸出来的手里把手机抓到了自己手里,动作有点像生抢一样,然后笑嘻嘻地对郭哥说:“夏霜说的对,我还是最方便的,我还就行了。”然后我看了看大家,对大家招呼到:“马上就下课了,咱们赶紧走吧,省的呆会别人看着咱们一群人乌泱泱的从办公室出去,多不好啊。没事就散了吧,快散了吧。”

郭哥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像是想了什么,突然扭过身来对我们说:“对了,你们出去了就不要再讨论这件事情了,尤其是我知道你们做的这些事请,坚决不能走漏风声!”郭哥严肃地提醒到。

“恩,知道了!”我们集体错落有致地回答道,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走廊里一扇一扇的窗户洒在了地板上,我向前看着几步之外小伙伴们的身影,我知道,他们有不甘,有失落,有疲惫,有无奈,有释然。那我呢?我的心里藏了一个秘密,一个我也不知道结果的秘密。我站在一扇窗户前,接受着阳光的洗礼,不过可惜,我已经有了阳光再也照不透的地方了。原来心里有个秘密就是这样的感觉吗?那景森,你身上藏着那么多的秘密又是怎样的惶惶不可终日的呢?你看,我和你一样了,都是背负秘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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