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诩低头浅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突然,腹中一阵恶心感传来,苏子诩赶紧转头干呕。
“怎么了?”言帝转过身去,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苏子诩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小声说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
说完,苏子诩站起身来,向琉璃点了点头,欲往殿外走去。
言帝抓住她的手,吩咐道:“福仁,让常太医过来给月修容看看。”
福仁应声退了出去。
“皇上。”
苏子诩话刚说出口,言帝就一把抱住她,往内室走去。
“皇上,快把臣妾放下来。”苏子诩说道,看了看旁边的宫人,面色泛红。
“别动。”言帝低声说道。
苏子诩轻轻转过头去。
“皇上,臣妾真的没事的,不用叫太医了。”苏子诩躺在软榻上,柔声说道。
言帝坐了下来,把她抱在怀里,道:“别动。”
苏子诩低头不语。
言帝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苏子诩浑身轻颤,反抱紧了言帝。
……
“去哪了?”苏子诩问道。
琉璃应声:“奴婢去外面逛了一下。”
“嗯?”苏子诩抬起头来,盯着琉璃瞧。
琉璃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的表情。
苏子诩瞧了一会,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随口说了一句:“这几日宫里不安稳,还是不要乱出去了。”
虽然不经常走动,但苏子诩知道最近后宫里都在流传着她仗着身孕教训董婕妤的事情,而且她最近经常去养心殿,很多人都在议论言帝不日就会封她为妃,一时之间未亡宫成为了众目睽睽之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琉璃眸子微变,不再答话,退到一旁去。
“独孤霜出宫了吗?”
“回主子,右护法和左护法已经在宫外汇合了。”
顿了顿,琉璃继续说道:“主子,今天晚上皇上翻了沈妃的牌子。”
苏子诩抬起头来,一脸笑意。
……
入夜,冯府
“老爷,床已经已经铺好了,您歇息吧。”冯管家说道。
冯尚书向后摆了摆手,冯管家领命退了出去。
冯尚书刚解开外衣的扣子,就感觉到窗外有人影闪动,他转过头去,喝道:“谁?”
窗外除了寒风沙沙的声音,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冯尚书皱了皱眉头。
难道刚才是他多虑了?
刚低下头,就看到眼前有个影子,他先是浑身一僵,而后呆愣良久。
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的人就开口了,“冯尚书,别来无恙。”
冯尚书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来人一身黑衣,全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就连那双眼睛都隐蔽得看不清楚。
“你是?”冯尚书大声问道。
心凉了一大截。
“来人。”冯尚书正想向屋外喊叫,黑衣人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绕到他的身后,道:“冯尚书,我劝你还是别叫了,外面的人都被我解决了,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说完,黑衣人手指轻轻向后弹了弹,冯尚书的穴道立即被解开。
他转过身去,一脸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转过头来,笑了一声,“冯尚书不用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就好了。”
黑衣人的声音浑厚而有雌性,不仔细听,竟听不出男还是女。
“不知姑娘来找本官有何要事?”冯大人开口问道,相比起最先的惊讶,已经冷静下来了。
黑衣人转过头去,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冯大人知道我是女的?”
“姑娘虽故意隐藏自己的声音,但身形却是女子无疑。”
说完,冯大人瞧了黑衣人几眼,往窗外看了一眼,心里越发疑惑了。
冯府防卫重重,这个姑娘自己一个人却能出入如无人之境,武功可见一斑。
“冯大人为何如此瞧着我?”黑衣人疑惑道。
“不知姑娘半夜造访有何要事?”冯尚书再次问道。
“冯大人,不知你还记得当年苏府的救命之恩?你曾经说过如有机会,必定偿还恩情,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不知你可否愿意?”
冯大人沉默了一会,心里一禀。
“前段时间的纸条是姑娘让人传给本宫的。”冯大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怀疑,而是坚定。
“冯大人猜出来了?”黑衣人并没有否认,反而笑意盈盈地应道。
“不知姑娘到底是何人?来找本官有何目的?”
“冯大人,你不必怀疑我的身份,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相信,冯大人会愿意的。”
听完黑衣人的一席话,冯尚书震惊不已。
“冯大人,话已至此,希望你能早做决断。”
黑衣人说完,瞬间消失在屋里。
“姑娘,等等。”冯尚书伸手叫道,想叫住黑衣人。
屋外传来了黑衣人的声音,“冯大人,我还会再来的。”
“姑娘。”冯尚书看着屋外,还没从刚才的诧异回过神来。
那个姑娘,怎么会知道当年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除了他只有一个人知道。
那个人……
冯尚书心里的想法刚闪过脑海,犹如雷劈一般僵在那儿。
那个姑娘,不会是?
……
“娘娘,请喝茶。”元丞相说道。
柳皇后坐在主位上,看着元丞相,淡笑道:“父亲不必客气,女儿今日是回来看你们的,我们一家人就在这里说说话,不必太见外。”
元丞相淡笑着点头:“娘娘很久没回来了,府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娘娘见谅。”
元府的人知道柳皇后到了府里以后,不仅是元丞相和元夫人,还有一众姨娘全都聚集到客堂里,和柳皇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平日里还有些喧闹的元府,因为柳皇后的到来,所有人都变得规规矩矩的。
聊了一会,元丞相笑着道:“娘娘想必也累了,老臣已经让人收拾好客房了,娘娘要是累了,老臣让夫人带娘娘下去歇息。”
柳皇后也不推脱,点了点头:“劳烦父亲和母亲了。”
柳皇后刚站起身来,屋外一个奴才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回禀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四公子在外面被人打了。”
“什么?天阕被人打了?”元丞相还没发话,一个姨娘就诧异地叫了起来。
柳皇后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面无波澜地等待着下人的回话。
“怎么回事?”元丞相问道。
话音刚落,门外喧闹不已,几个奴才用担架抬着元天阕走了进来,元天阕躺在担架上大声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