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山顶别墅。
南流枫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之后,疲惫地蹙了蹙眉,甚至连开灯都不愿意抬手,在微亮的月光中走上了二楼。
昨天,九龙会发生了大型叛乱,他的父亲还在国外处理道上的事情,国内的突发事件,便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处理这些事情,让他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孤单吗?疲惫吗?
她离开了四年,他好像已经习惯了。
拧开房门之后,他看到地上有未干的水迹。
有人?
他的父母从来不来这栋别墅,钟点工也只在每天上午过来,会是帮会中的余孽藏在他家,打算暗杀他吗?
南流枫眸色骤冷,伸手摸上了腰间的手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警惕地走进了房间内。
水迹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消失在了他的床边。
床单盖了下来,几乎垂到地上。
他悄悄蹲了下来,飞快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surprise!”
就在他按下扳机的瞬间,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额头刚好顶在了他的枪口上。
南流枫松了口气,随即又愤怒了起来,一把将那个不安分的小东西扯出了床底,扔到了床上:“东方甜!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刚刚差点就死了!”
“honey!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啦!”东方甜从床上爬了起来,朝他扑了过去,“再说了,我要脑子有什么用?我要你就够啦!”
南流枫精准地避开了。
东方甜再扑,南流枫再避。
然后,东方甜坚持不懈地扑,南流枫持之以恒地退!
这场扑与退的游戏,从两人会走路开始,持续了很多年,直到四年前东方甜离开,从此音讯全无。
扑着扑着,东方甜故意从床上摔了下来,脑袋撞到了床头柜。
“啊——!好痛!呜呜呜,好痛哇,南流枫,我要被撞傻了,呜呜呜呜……”东方甜捂着脸,一边假哭,一边从手指缝中偷看南流枫有没有关心她。
南流枫无奈地叹了口气,冰冷的语气中染上了淡淡的柔和:“伤到哪儿了?”
“伤到我这颗黄金大脑了,嗷嗷嗷,南流枫,我要被摔傻了,你要对我负责,你要跟我结婚,你要照顾我一辈子!”东方甜装得更加起劲了。
“我看看。”南流枫头痛地蹲了下来,凑了过去。
他跟东方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明知道这丫头是个撒谎精、闯祸精,可每次都会被她算计地乖乖地往坑里跳。
若非.宠.她入心,又怎会任由她胡闹?
南流枫用右手拿开她捂着脸的小手,他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有茧,她的手柔若无骨、光滑细嫩。
明明小时候也经常牵手,不知为何,时隔四年,再次牵起她的小手,他竟会觉得微微紧张、口干舌燥,甚至像是碰到火苗一样,有些想要甩开她的手,规避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
正当南流枫的左手绕过她的脖子,要去开床头柜上的台灯,给她检查伤势的时候,东方甜猛地扑了过来,吧唧一声亲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