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落放下碗勺,压低了声音。屋子里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在说话。脚步声很轻轻得婉初根本就没有听到,但岳落武艺高强她说有肯定有。这点她是不会怀疑的。
果不其然,有人推门而入,明黄色的身影黑色的绣龙纹长靴,婉初从椅子上起身几步上前道:“参见皇上。不见通报有失远迎。”
“我只是借着月色散步而已,路过此处见你院中灯还亮着便进来看看。”
“皇上能来真是奴婢的荣幸。”
婉初让岳落沏了壶茶,绿釉的杯子上飘着几片茶叶,茶色清澈,茶香渐溢。婉初将茶递到江洛川面前,她修长的手上染着的蔻丹显得分外白皙,江洛川的指尖碰到了她的,她保持着妩媚的笑却很自然的抽回手将手隐于袖中。
“院外的梅花树怎成了那样?”
“奴婢也不知,那日李总管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奴婢照着书上的法子给种植的,却没想到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请皇上赐罪。”
婉初说完跪倒在江洛川面前,她跟岳落查过这梅花树变成这样是有人将树的根部给破坏了,分明是有人针对她。既然有人存心要害她,她也懒得去管这梅花树,她清楚江洛川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怪罪于她,若要怪罪当初就会送过来还违背自己定下的规矩。
“罢了罢了,一棵树而已,明日我让李福海差人去寻一棵更好的梅花树送来。”
“多谢皇上!院外的那棵树也不知怎的,连根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月国的梅花树跟烈焰国的梅花树不一样的缘故。”
“没有根?定是李福海安排的奴才办事不利。”
“这么说月国的梅花树也是有根的呀!”
“当然了没有根如何生长。”
“若是如此的话,那送树来的人确实不够仔细,这不还将银子落在院子里。”
婉初被江洛川拉了起来,二人因此离得近了些,近的她可以很清楚的闻到江洛川身上的味道。他低眼看她的眼神很熟悉,跟当年看宋灵玉的一样。男人啊男人总是专情不了,从前她以为江洛川定那是专情的男子,原来他也过如此。
“这个先交于我来保管定要查明是谁人如此粗心。”
江洛川将婉初递过来给他看银两放入袖中。婉初笑了笑道:“皇上英明。但是若查明是谁人粗心所谓还望皇上饶恕那人。”
“忘尘你这是何道理。”
“在宫里当差都不容易,每日做事都待小心谨慎,但是人总有疲惫的时候,奴婢当年被卖到一位大户人家伺候他们家小姐,就吃够了苦头,有一次奴婢生了病不小心打碎了她一个花瓶,便被她罚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晚上,幸亏被老夫人救起,不然这双腿就废了。”
说到此处婉初伤心的落了泪,江洛川伸手过来给她擦脸上的泪,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然后别过头去。江洛川不知道为什么心一下子就揪到了一起,他没有想过她吃过这么多苦有过那样的遭遇。他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若谁敢欺负你朕定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