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可明说,但又不得不说。杨一平酝酿了一会后,索性含糊的说道:“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类似的症状和病理,恰巧徐小姐又说了自己的症状,于是俩者比对之下,我也发现应该是属于同一种情况!在书上讲,此等状况,是因一种活物入侵导致,若是能设法将其逼出,自然也就能愈全了!”
尽管杨一平说的合情合理,但还是有一些解释不通的地方,只是这事也勉强不得,他愿明说自然有其道理,与其纠缠这些枝叶末梢,倒不如追问些更实际的。于是顾冬梅又问道:“书上可曾说具体的救治办法?”
“没有!抱歉了!”杨一平略带歉意的道。
“那你想到可行的办法没!”顾冬梅淡笑着追问道。作为半名医者,对这种稀奇古怪的症状,也难免有些好奇,连带着真心想帮下徐燕和柳长英,故而追问个不停。
“这个......”杨一平略微犹豫了一下后,如实说道:“这要仔细观察,尝试几次才知道!”
“这好办!”顾冬梅应了声后,对徐燕道:“要是不介意的话,让杨同学看看你腿上的伤处,说不定他就能给你治好了呢!”其实,她也是说笑,内心深处并没有当真的意思。
几经辗转,救治无望,徐燕早不报什么希望了。对于现在的她,若说有人能治好她的伤势,甚至还是一位“野郎中”,那她肯定是无法置信的,更何况杨一平说的玄而又玄,犹如信口开河一般,更让她一点也不报幻想!若不是顾忌顾冬梅是她的上司,不好直接推辞她的要求,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理会这种事。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对顾冬梅点了点头后,很随意的把裤脚往上拉了拉,露出满是伤痕的小腿和结着厚茧的膝盖,随后又把脚支在凳子上后,才示意顾冬梅她做好了准备。
杨一平也没有再做推辞,说实在的他也想帮一帮这俩位军人!快步越过众人,来到徐燕身前冲她笑了笑后,才屈身看向她的膝盖处。距离近了,几乎不用太过集中精神,就能觉察到在徐燕的膝盖处,有种奇怪的灵力波动,一直在时不时的散发着。稍做分析之后,他猜测这个活物大概处于休眠状态,要不然不会一动不动,并且发出的灵力波动时断时续,时强时弱。当然了,实际情况到日如何,他也不可知,只能做出一些推测,然后小心求证!
尝试着用灵力去试探这个活物,竟发现它似乎还有些害怕,竟然猛的缩成了一团。而它这一收缩,徐燕顿时感觉膝盖处一阵发麻,然后整条腿就失去了知觉!
徐燕大惊失色,害怕的叫到:“为什么我的腿失去知觉了!”
杨一平忙冲她道:“别紧张!没事的!稍微忍着点,我看能不能试着把它逼出来!”既然情况出了变化,他也不得不赶紧用最笨的法子把这东西给弄出来,很怕它受惊之后四处乱串,到时候弄不住它!
杨一平连忙用双手覆盖徐燕的膝盖处,聚集灵力小心翼翼的包裹住那个活物,然后在她膝盖的斜下方,绕开筋脉的位置,又用灵力破开了一个三四毫米的小口子,最后才用灵力一点一点的把那个东西给挤了出来。
其他人看不到他运用灵力的过程,于是在其他人看来,也就成了这副情景——杨一平双手捂住徐燕的膝盖后,徐燕膝盖的斜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紫红色的小疙瘩,并且小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如葡萄般大小的小血包,然后就是杨一平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掉残留的酒水后,把杯子罩在血包上,旋即血包如自然脱落一般,整个掉到了杯子里。
那东西随着血液掉到了杯子里,杨一平才看清它的模样,原来一条浑身赤红如血,形如蚕,但长着一副人面孔的奇怪虫子。杨一平见它蠕动不已,怕它逃走,连忙拿起一个碟子反扣在杯子口,一方它冲出去伤害其他人!
众人站在远处,本就看不真切,在加上杨一平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快捷,所以他们也就看到个大概,至于那虫子的模样,到没人知道。由于在场的多为女性,杨一平怕她们看到虫子的模样后受到惊吓,于是又略作了些遮掩,在加上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徐燕身上,所以也就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杯子里的东西,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杨一平看着一脸惊诧的徐燕问道:“恢复知觉了吗?”
“啊......”徐燕忙试了试,见腿上已经恢复了知觉,就是在血包处还有点痛,不过这也不是大问题,于是带着欢喜,又大为感激的回答道:“恢复了!这......难道就是治好了?太谢谢你了!”一时间,她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应该是!不过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杨一平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见再无其他异状,才最终肯定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杨小姐......呜呜.....没想到还真有治愈的一天!”徐燕喜极而泣。
杨一平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求助顾冬梅和王艳。
在顾冬梅和王艳的劝说下,徐燕才终于稳住情绪,进而遗憾的道:“要是早一些治好,该有多好!那样我就不用退伍了!”忽然,她想起站在一旁的柳长英,也是得了此种毛病,于是忙请求道:“杨小姐,请你也帮柳长英治疗下吧!她的也是我这种毛病!”闻言,柳长英感激的冲徐燕笑了笑后,同时也满怀期待的看向杨一平。
这次,杨一平又有些为难了。按理说,柳长英的病状并不比徐燕的难处理,只是柳长英伤处的位置实在有些特殊,他不好意思下手。于是他含糊着道:“柳小姐的情况有些复杂,我还要在想想其他法子!”
柳长英的脸色一暗,道:“我的就很难治治疗吗?”
顾冬梅一直看着,心下明白,现在的杨一平虽然是女儿身,但真身却是男人,以他对王艳的感情,那能会碰别的女子。想到这些,她不禁暗自好笑:“这杨一平也真是的,治病救人,心无杂念也就是了,那能因为这些理由就不去施救!再说了,现在那么多妇科男医生,不是也做得好好的吗?”忽然,她灵机一动,便把主意打到了王艳身上,因为她也明白,这里除了王艳能说动他外,其他人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