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俩明显不是寻常人的姐妹俩,王艳在内心里倒也没有太多介怀,有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必要事事都要见个真知。慢悠悠的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渐亮,王艳冲了个澡后,困乏涌现,哈欠连连。尽管已经如此疲乏了,但王艳依旧不肯乖乖的回卧室休息,执拗的说要等杨一平睡着了她才去睡。
王艳的心思似乎颇为微妙,杨一平一时拿捏不准,也不敢妄下结论。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傻乎乎的真的去休息了,要是那样的话,王艳说不准就会在想出些什么法子来和他闹腾。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杨一平也只能躺在王艳对面的沙发上陪她了,就这样俩人四目相接,互相等着对方先自己而睡去。然而结果却是,二人耗到了天色大亮,但谁都没有睡着,反倒越发的更精神了。
王艳睡的很不瓷实,翻来覆去的挪腾着位置,似乎总感觉睡的姿势和位置不尽如意似的。后来她“猛然”发现杨一平躺卧的沙发上还有一小片位置,于是她就像毛毛虫一般爬到杨一平所在的沙发上。在她小心翼翼的占据了那一片“无主之地“后,才蜷缩着身子志满意得的闭目休息。
杨一平正在想些琐事,看到王艳突然爬了过来,颇感意外,毕竟此时的王艳也只穿了一件睡衣而已。惊讶她大胆的同时,他忙侧起身子给她多腾出些位置,生怕一不留神,碰到一些不该碰触的敏感部位。
王艳又不客气的往里拱了拱,同时心满意足的轻声道:“还是这张沙发睡着舒服,令人心安.......啊,对了,虽然咱们现在的关系名正言顺了,但你不准动手动脚的哦!起码,我没睡着的时候不可以......”说完后,她倒是立即闭上了眼,轻轻放缓呼吸,看来有就此睡着的念头。
杨一平闻言有些尴尬,又颇为无奈的道:“靠这么近,你穿的......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啊。”
“哼哼!我知道你不会呢,我相信你!!”王艳鼾声轻起,如呓语般说道。
嗅着沁人心脾的体香,看着那美如羊脂玉一般的美颈和睡衣下婀娜玲珑的身体,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没有得到王艳的明确许可,他又不敢过于冒进,生怕惹的王艳不悦。故而,他只能一边尽可能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边对自己施展“安神咒”,以期能压制逐渐升腾的邪念。
在痛苦的煎熬中过了好一会后,杨一平见她呼吸逐渐平稳,鼾声渐沉,没有细查之下,就当王艳真的睡着了。于是,杨一平立即翻身跃下沙发,轻轻抱起王艳后,赶忙把她送到卧室里,又小心盖好毯子后,他这才捏手捏的退出卧室关好门。做完这一切,杨一平已经是大汗淋漓,瘫坐到沙发上猛烈的喘着粗气。
杨一平刚出了卧室门,王艳的双眼就立即睁开了,其实她是装睡而已。先是对着天花板手舞足蹈的隔空踢打了一番后,在十分泄气的哀嚎了一阵,小声的自语道:“蠢蛋杨一平,都说了‘没睡着的时候不可以了’,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她又很是懊恼的撞着枕头,十分后悔的自嘲道:“王艳你也真是蠢死了,明知道他是老实本分感情木讷的性格,你还在车上说那种话,现在后悔了吧......后悔了吧!刚才的气氛明明那么好,在主动一点点,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就没有再主动一点点......啊!明明妈和胡姨都认可了的,我怕什么啊,不就是显得有些好‘色’了点吗?我有什么可在乎的啊啊啊~”又是一阵折腾后,王艳才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略微有些担心的自语道:“不会我对他没吸引力吧!不可能啊........不管了,找个机会一定要放下心里的‘良知’,把生米做成熟饭。毕竟盛到碗里的还有可能被别人抢走,吃到嘴里咽下去的,那才叫自己的,哼哼......”一边思量着该怎么做,一边又幻想着今后美好的生活,然而计划还没有定下来呢,她反倒先睡着了。
冲了个凉水澡后,杨一平躁动的内心,平复了不少,但那种挥之不去的邪念,始终萦绕在心间,甚至于他还始终有种想冲进王艳卧室的念头。但王艳对他来说太特殊了,除了最直接的男女之爱外,更重要的还有一份深厚的友情亲情在里面,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没有为了自己”一念之私“,去”强行“越过那道底线。
静静坐在客厅里,直到内心平稳的差不多了,他这才起身进了另外一间卧室。按王艳的说法,她这里很少有客人来,用不到那么多卧室,于是就改造了一件卧室作为运动室,而保留的这一间卧室呢,虽然从来没住过人,但房间内的应用之物还是很齐全的。
缓步走到阳台上,打开天窗后,感受着清晨的缕缕微风拂过在脸上,让他的精神不由得顿时一阵。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红茫刺破朝云,普照整个大地,也染红了半边天,此景应情,情景交融,一种豪迈的之情油然而生,杨一平对着红日一阵无声的咆哮,既兴奋又癫狂。
“如果......”杨一平默默的想着:“如果娘还健在,这以后的人生该有多美好!上有老,下在有小,又能与王艳相伴,那我此生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可是,她老人家走了,还是带着遗憾被人残害的,王艳虽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但这消息总不可能瞒她一辈子,总会有知晓的那一天。可是,到那时我又该如何对她去解释呢?如果就这样平淡苟且的活着,我能对得起王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我又对得起对我有传功、教导之恩的娘吗?若是不为娘报仇,那我就永远有负于王艳,如果不为娘完成遗愿,那我就永远不能心安。可是,这一切又是何其的艰难啊!要是我能结出‘金丹’那又该多好.......”
想到这些,杨一平毫不犹豫的回到卧室里,盘膝而坐,不管一夜未眠的疲惫,平心静气的整理那些”传承而来的记忆“。
传承的记忆,大致分为俩部分:一为施展“术法”的技巧和方法,二为一套”精简“修炼功法。前面那部分自不必说,只要他勤加演练,达到孰能生巧的地步,自然就没问题了。难就难在这要修炼功法上,因为过于精简,若是没有亲临指点又无专门注解的情况下,他是无从炼起的。
“一汪清水难聚首,蚍蜉撼树不可求。花生朝露腾紫雾,先碎冰霜后溪流。两河交汇三江口,风云突变显龙首。百川纳海金洲现,天清地明任我游。”反复读了十几遍后,杨一平突然有种抓狂的感觉,明摆着就是字都认识系列,但合起来具体是什么意思,又该怎么来做,他可就没底了。像这种是是而非的诗句,就是古文十八级的来修炼,也修不出金丹啊。
这可怎么办!这不就是一座大金山摆在面前,而又不给任何开采工具的来折腾人吗?去寻访高人?万一对方不怀好意,或者遇人不淑,自己不就交代了。要是等着参悟吧,这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想到这些他心里大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