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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折翼之鸟》

关于父亲,我可谓从未写过有关他的事,今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父亲对于我是有一定的扶助,我不能不谈到他。

人生总会有低谷的时候,当你跌倒时别指望任何人拉你一把,大多数人都会漠视你。而不喜欢你者更是怀以冷蔑的心态,假若你狼狈不堪,那他(她)就更加得意了。

我调换过好多工作,由于没有技术,做一般工作就赚不了钱,所以生活自然较为节检。后来到了某个服装厂,工资也很低,尽管后来略有回升,但经济还是相当拮据。我想辞职,但苦于一时找不到适合的,于是只得僵持。

随后,失恋的噩梦也伴随着来了,我起初是万分悲痛,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我深谙我是不可能的,但没法说服自己放弃。不久,工厂终于放假,我也偶尔会去那里,但每次想上去的时候,我的脚步又放慢了下来――我真想和她说话,可是又犹豫了,何必呢?人家既然不喜欢你了,也就懒得理睬你。我又何苦自我摧残?于是我退却了,只和同性同事交谈。是的,在同性面前我方能无拘无束;而在恋人的心目中总有太多的期待与要求,当美好的梦想和现实产生巨大的差距时就难免会失望,甚而至于退却。

在放假期间,我四处奔跑,常常骑着自行车乱闯,拖鞋也很快就扁了。我为何如此狼狈?我分外沮丧,仰天自问。然而有谁能够给我回答?当初她喜欢你是正常的,现在不喜欢了也很正常,女人的心思本来就是难以捉摸的。我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次年的时候我没有去上班了,主要是我不敢去面对那个冷酷的她。可是总是没事也不行,我得养活自己,依靠家里人会被瞧不起。我的父母看不下去了,认为我必须重新换份工作或部门,于是毫不思索就帮我找了另外一份工作。据说薪水略高一点。可是老板的性子太凶暴了,总嫌弃我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俗语说地好“就是木头念久也会着火”。第二天我没去上班,让父亲到时去结帐。

大约农历三、四月份,他们(家人)又帮我找了另外一个厂,这个厂的厂规比较宽松,对于职员的要求也不高。但唯一不好的就是那个裁缝师傅太过傲慢了,总是颐指气使。最主要的是行情不好,后来我没再去了。

……

我不是出于懒惰的心理,而是我已经没心思再打工,我热切地盼望自己能够独自创业,不管事业大小,只要能够自己做主的就好。打工是一辈子都没有希望的,注定要过灰色人生。

好长一段时间我赋闲在家,我没事闷得慌,于是骑着电动车神使鬼差独自跑往山区。在以往,每当我无聊懒或突然兴起便会出去遛达。我奔驰了大约二十里路后,进入了玉石地带。穿过了一座桥梁,山脉和树木从后面掠过,然后又进入了一条狭窄的小径。里面绿荫一片,杂草丛生,我停了车,下了土阶,两旁草木横长,一潭清水映入眼帘。我把买来准备好的瓜子埋进土里,一包用完便从河里打了一桶水,为那些瓜子浇水。又进去一段路,我发现在一处废墟上野草莽莽,于是好奇地拨开进入。里面有点潮湿,一条小沟流淌着清冽的水。我心底一激灵,在此处种瓜岂非最佳选择?我不假思索,又掏出一包瓜子,在周围播种。接着,我又继续往山上行,只见高大的山体渐渐呈现,而在山坡下更是空旷无垠,锯齿草长势旺盛,平地上、岩石之隙、甚至山腰处随处可见。我不由从心底赞叹大自然的神奇,这里一定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我在山的双侧分别播下瓜种,然后到河畔汲水,上了岸泼到种瓜之处。我登上山顶,竟然发觉上面有一些松树,不过比较低矮;另外在其中一株马尾松旁边,一棵形状怪异的执状植物匍匐下来,有点类似于火旺。随后又转到左边较为低矮的地方。这里可以说是一处土岗,松树往往悬挂于峭壁之上,矫健多姿。我在山腰处、岸边以及水边都播下了瓜子,浇好水后便离开。

有一回,我照旧带着家伙来到了原先的地方,不料居然被父亲发觉,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他怎么会到此处来?我惊讶地问“爸,你怎么来了?”

他回道“你妈说的,她说你一定又跑到山上去了”

难怪!

然后他又推辞说我小叔和家族中的其他人这几天会到这里聚会,准备修理风水。的确如他所说,他没有说谎。接着,他又口气略带温和地斥责我怎么这么傻,到山上种东西哪会活。我说我浇水呀!他摇摇头,认为我太天真。他说即使种成了到时能是我的吗?我问怎么不是了?他说山区都是人家的,我才晃然大悟。于是,我只好随同父亲回家。

此后,我没再上山去。可是后来我浑身发痒,难受极了。我原来是细菌入侵了。找了专业医生,诊治,花了一、两百元,经过好多天才恢复了健康。

那是我人生最困苦、最无奈的时候,没有人理睬我,而只有父亲在默默地扶助我。

在下半年,我又找了两个工厂,赚了一些钱,然后积攒起来,开始重新做人。

就在我踏入壮年之交,贵人的指引改变了我的一生。

在次年上半年我闲坐了几个月,但久了就忍受不了,于是我便开始了我的创业道路。其实也并非我自己创业,前面我已经讲过,是在贵人的指导下所进行。我的一个叔父叔透露我们做饮料香烟生意,这个好赚钱。其实也不是那么好赚,反而利润相当薄。但那时我们家乡建设了一个公园,据说人流量极多,在那儿摆摊做生意的人都能捞到大把金子。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我的叔父叔也正是在做批发的,我们可以向他拿货,钱不够还可以赊欠。货进来之后,加上四方形雨伞以及各种家伙总共大约二千元。幸好我哥的一个朋友在卖冰箱,可以暂时拖欠。

这里不得不说明,在公园的东南方建了一个商场,偏东方还有一个高楼,那些员工和建筑工人后来就成为了我们店铺的常客。要不是他们的关注,没有他们的消费也许我们的生意没那么好。同时还得感谢父亲一路来对我的提携,是他的苦心经营和特别扶持才有我今天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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