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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南岳派

散谷师尊和李诏师尊并不想做逗留,只想快点行进南岳山,经过城中心时和城周边已是大不相同,市面整齐,自有雅境,不同别市喧闹,嘈杂,偶闻书声朗朗,让人心境舒畅、平和。散谷师尊、李诏师尊领弟子经过一屋舍时,却见外面有许多人围观,不知道是什么事,走得近来时,才知道原是各地的众才子在进行诗词歌赋比赛,散谷师尊同李诏师尊略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行进,过了城中心,出了城,又行了没多久,便到了效外并排着的三条大河边,大河水清澈如镜,轻微粼波荡漾,对岸的轻风吹了,衣襟飘动。

但见有几个船夫划船过来,想是一直在水面徘徊等待渡客,船夫温和,撑船靠岸后,嘱咐小心上船。

被逼离开月雪派,远道逃奔到这里,途中不断有弟子靠近家乡,散谷师尊不忍他们跟着他流离,而令其返家,所以一路上人数也越来越少。月雪弟子一路逃奔本是心中凄凉,心寒,又同平日朝夕相处的师哥、师弟一一分别,不知何时再相见,更是心酸。船夫的小小善词,却让一路来风尘仆仆的众人内心感到十分温暖。他们小心上了船。在船中站定后,船夫解苗上路,三条大河呈现在众人眼中,美丽状观,不知源头在哪里,也不知流向何处;若是远远观看便如丝带般,这样行在水中,船速缓缓,如身临奇幻境界,头上天空广阔无垠,远处山峰若若隐现。面前水色氤氲。散谷师尊不由赞道:“贵派所处之地真乃神仙之地!”

李诏师尊笑道:“初芸山岂不也令人向往是神仙之境,此小地方怎敢得师尊如此之赞!”

散谷师尊眺望道:“真言罢!”

李诏师尊道:“渡过此河,前面两条河,河面狭窄,便不用船只,直接飞渡就行了。”

散谷师尊点了点头。

却说另一船上羽红閖、竺桃辛、施琞、嫴芳、釉亲等人也被这奇丽的风光所迷住,各有神思,暂时都忘却了一路逃奔颠簸之苦,羽红閖神色平静,与以前一般无二,手搭在剑柄上,他身边的竺桃辛却不似以前那样,她眼波如水,隐隐淡淡一丝愁绪,痴看着远方,施琞抬脚搭的船沿,一只手肘的脸上,手中的丝帕子盖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任何神色。嫴芳绿裙飞扬对着远处水色指指点点,唤釉亲来观看。

南岳派弟子在另一只船上,他们从一路上到现在甚少语言,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从不多说,作风严谨,行事安然稳重,李诏师尊与他们的师徒关系也很特别,李诏师尊并从没有左喝右令,训斥教导。旁人看来亦师亦徒,亦师亦友;但是瞧来那些弟子对李诏师尊是万分尊敬的。散谷师尊冷眼旁观,一路之上几次心中只暗暗赞叹,却没有道出来。

河面平静,行驶极慢,一盏茶的时间才到达对岸,众人落岸后,相继运法力再飞跃过两条小河,再行一小段行程,便到了南岳山山脚下。李诏师尊领路,向山顶攀去,散谷师尊在入山口注意到并未见到传说中的石碑,很是困惑,暗忖:莫非传言不可信,南岳派根本就没有什么立着规则的石碑,把规则立在石碑上,那不是千载万世都不能变?呃!既然来到了这南岳山,散谷师尊也想瞧瞧那石碑上的规则是什么,必竟那些规则一定是南岳派前人的心血、经验所总结而立出来的。散谷师尊皱了皱眉头,耸动了下鼻子道:“李诏师尊,传闻你派曾在入口处立有一块有名的石碑?”

李诏师尊笑道:“正是.”

散谷师尊道:“为何不见”

李诏师尊释道:“石碑是上先师尊所刻,是我派的派规,十分珍贵,因多年来被时月,雨水冲洒,上面的字迹已不是十分清淅,所以已由本派弟子抬上山去修缮。现今那石碑却不停放在这山下,而是在殿堂外面,师尊若是想要观看,也不难,只要与我同到了南岳山峰顶便可以观看了。”

散谷师尊微微点头。

李诏师尊道了声师尊“请!”一行人又向山顶攀去,一路苍木桑桑,幽静林深,松树、柏树、桦树安然宁静,小草飘摇,别有一番景色,在林深处遇见一个农夫背着箩框带着子女在山间捡柴,但见那农夫和儿女弯腰细找,一会儿停住脚步,似乎找到了好柴薪的而露出欣喜之情,让从此经过的散谷师尊等人瞧见这场景脸上也露出笑意。那农夫刚开始弯腰一心和子女们在捡柴,并没有注意到缓缓而上并不想惊动他们的李诏师尊众人,恰似欲钯拾起地上的柴薪抬身往萝框里放才瞧见他们,只说那农夫一见到李诏师尊却是瞬时满脸崇敬,拉着几个子女便上前来,躬身有礼向李诏师尊,李诏师尊还了一礼,微微笑道:“四伯,今年的柴薪到是很厚实呢!”

那个被唤“四伯”闻言便满脸喜悦地点了点头,然后似怕儿女调皮打扰到人,哄着他们唤了人便向李诏师尊告别去另一方拾柴去了。

散谷师尊瞧着李诏师尊的背影,知道他在观望渐渐走远了农夫儿女,心中若有所思。

李诏师尊又领着众人缓缓向上攀登,南岳山奇景不断,清新自然,只在半山腰时在路伴的泉眼里喝了几口清凉的水,吃了几块路途中客栈买来的收好的饼,继续前行。在接近山顶时,便看到几个弟子守立山门,还有几个中年男女,默无声音的把手中的包裹递给守门弟子中的一位,然后便冲上山的李诏师尊行了一礼,擦身而过,自行下山了。

散谷师尊望着远去的几个人背影,神情有些诧异。李诏师尊在旁瞧出来了笑道:“此是山中弟子的父母前来送些衣物!”

散谷师尊微胖的脸奇道:“为何不进山坐坐!”

李诏师尊道:“敝派门规中有一条是,山中弟子的父母并不能进入山门相见!并且所送包裹都是要检查的,有的包裹不能进,有的可以进。”

散谷师尊皱眉道:“这似乎太过苛刻些了!”

李诏师尊笑道:“师尊,有何苛刻,若要相见,本门每月都有准许弟子下山的探视日!”

散谷师尊还不解。

李诏师尊却笑笑道:“师尊,请!”

散谷师尊疑思而进。

众人随之踏入山门,一眼望去,南岳派好似并不同月雪派般有桃花场,也或练剑场并不在正门,一条小路弯曲通上殿堂,殿堂建筑平常,小路旁边一池清水如静,淡淡鳞纹。散谷师尊放眼四顾,果然的殿堂外面见到一尊黑色沉郁的石碑,石碑上的文字不能看得清楚,待走得近了,才发现石碑上刻的文字是显白色的,散谷师尊暗忖,这石头到是古怪,外黑内白。散谷师尊离开众人,走到石碑下观看那些文字,字体是正楷,以竖式格式,规则有十五条,十分归整,让人觉得即使经历了数百年,当时立规的严谨和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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